樂隊的事暫且不說,先備戰期中考。
在我這裡,考試永遠是重點。
學神當不成,學霸還是要堅持的。
開成的老師成績出得飛快,考完的第二天,所有科目成績都出來了。
在哀嚎聲一片裡,我看着成績榜總榜第一的自己,有點恍惚和說不清的失落。
壓在我頭上的赤司征十郎不在了,夏油君也去高專,我居然有一天成為榜首了。
期中考之後,就要準備文化祭了。
開成的學生文化祭是一年當中最重要的學生活動,班級要在自己的課室裡出活動,社團也會在禮堂安排節目演出時間,是必須全員活動起來的重大活動。
初中的時候大家還收着點,到高中,我才知道這事到底能玩多大。
同學們個個提出自己的想法,什麼亂七八糟的提議都有,在黑闆上整整列了九個項目,每一個都不是我希望的類型。
老師笑眯眯看大家讨論,一點都不參與其中。
我倒是很想老師來阻止一下。
天呐,我的同學都在說些什麼狼虎之詞!
大家投票的時候,我一次都沒有舉手。
哪個選項都不能下手的樣子啊。
最後留下“女仆執事咖啡廳”和“鬼屋”兩個選項,得票不相上下。
“五條君,你怎麼想?”我們班的班長,一個性格過于開朗,開朗到完全是社交恐怖分子的女孩問我。
我怎麼想,我什麼都不想。
但是在全班的注視下,我迅速衡量兩個選項的工作量。
值班是肯定都要在課室裡值班的了,可是相比鬼屋需要的大量道具,咖啡廳的選項似乎要好一點。
問題是,我的同學似乎不甘心于普通的咖啡廳。
也就是說,肯定會有整活。
啊啊啊,社死和過勞死二選一嗎?
這是什麼人類終極難題!
更可怕的是,我晚上準點接到了赤司的電話。
“你們馬上就要文化祭了吧?選好要做什麼活動了嗎?”
這個時候我就很想念籃球社。
初中的時候,每次文化祭都是帝光打表演賽。
太羨慕了。
“不要問了。”我懸着的心已經死了一半了。
赤司在電話那頭笑起來,“好吧,我會好好期待的。”
“……等等,你不會要來吧?”
我都想喊,大王,區區開成文化祭,勞不得您大駕啊!
“我當然要去。”赤司說:“這可是開成文化祭啊。”
别說得好像是什麼不可錯過的經典似的。
“剛好開成的文化祭之後兩周,就是洛山的文化祭了。”
哪來的剛好,完全看不出來哪裡剛好了。
赤司繼續輸出:“不來嗎?周日籃球社也要去東京打友誼賽,我們可以送你回去。這個季節,京都還有好吃的網紋甜瓜和海鮮哦。”
我:“……”
我感覺自己就是條蛇,被赤司征十郎這個邪惡的男人捏住了七寸的蛇。
我要吐槽一萬年島國的水果!
好吃是好吃,但是永遠下不去買單的手。
這個離譜的物價,幾千円的甜瓜是我不配。
也就是能蹭蹭赤司土豪的瓜了。
嗚嗚嗚。
“去,我去!”我咬牙切齒。
赤司的電話之後,我又接到了桃井的電話,和我約好文化祭要見面。
“我和小黑子會一起去的!”
話是這麼說,我已經想象到他們兩個後面還跟着個藍毛黑皮了。
“話說,你跟黑子怎麼樣了?”
桃井五月:“黑子最後沒有來桐皇,去了一所叫城凜的新學校。他說,想要換個環境打球,不想隻當個影子了。”
其實黑子不是不甘心當個影子,我和五月都知道。
他隻是不想以後再有這種事時,無能為力了。
“你們平時還聯系嗎?”
五月嘿嘿笑:“平時我有找他玩哦,我和他們的教練混熟了,偶爾也會去城凜。”
好吧,看來五月心裡有數,我就沒問更多了。
時間很快到文化祭,早上我們統一在班級裡集中,把課室最後一點布置弄好。
咖啡廳需要的布置不是很多,加點可愛的裝飾,再隔離出簡易廚房,就差不多了。
——沒錯,在需要大量時間制作道具的鬼屋和隻要社死兩天的咖啡廳之間,我選擇了社死。
社死這種東西,就是薛定谔的死。
隻要我不承認,我就能社死無數回。
話雖這麼說,還是好羞恥。
班長找關系租到了女仆裝,正如我所預料的,我們班的活躍分子們不甘心屈從于普通的女仆咖啡廳,還給我們加碼獸耳裝飾。
我在一堆的獸耳發箍裡面找到了最低調的黑色-貓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