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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一峰晴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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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隻是甯崔二人的比賽,陣勢不大,但也有不少想看熱鬧或者想學習的人早早來到千仞峰下,等待比試開始。而甯歸柏和崔無音還是踩着點到,若不是陸行舟知曉二人的性格,險些要懷疑這二人是約好的了。

陸行舟跺着腳,他想給甯歸柏說句“加油”,還有“注意安全”,但甯歸柏來得太遲,等他出現之後,比賽馬上就開始了。陸行舟找不到機會,也怕自己貿然出現,會影響甯歸柏的心情。

陸行舟注意到,甯歸柏沒有選擇那條他說的“最省力的上山之路”,看來他真的是為了讓自己增加赢面,才找出了那條路。以甯歸柏的實力和性情,他根本不屑于做這種投機取巧的事情。

甯歸柏根本沒看人群,崔無音也沒看,兩人甚至不看一眼對方,仿佛眼中都隻有這場比賽。

比賽開始了,陸行舟仰高脖子,提心吊膽地看着二人。雪滿山,路滑溜,今日攀爬千仞峰的難度是前幾日的數倍,陸行舟既擔心甯歸柏,也擔心崔無音。他握緊拳頭,悄無聲息地越挪越近,想着萬一有人失足掉落,那他還可以去幫一把。雖然這二人的武功都比他高多了,但天有不測風雲,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甯歸柏和崔無音離的距離很近,兩人較勁似的,都選了最難爬的、近似垂直的峭壁,天氣惡劣,二人的速度有所減緩,但依舊很快。沒過多久,陸行舟望着他們,隻能瞧見豆大的身影。

陸行舟又冷又懼,隻能邊跺腳邊心焦,他現在突然想責怪燕歸堂,比輕功就比輕功,就不能選擇安全些的方式嗎?這麼冷的雪天還讓人爬山,這跟讓人裸奔有什麼區别?……好吧,還是有區别的。但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都是燕歸堂的錯。

就在陸行舟在心裡嘀嘀咕咕的時候,讓他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隻見其中一人腳下一滑,瞬息間就掉落了幾丈。太高了,陸行舟看不清那人是誰,但一顆心已經提到嗓子眼了。他動作迅疾地将兜帽摘下,脫掉狐裘,就要往那人下墜的方向直沖而去,可他再一擡頭,身形就呆滞不動了。

正在往上爬的另一人聽見身邊的動靜,居然沒趁機加速,而是單手單腿撐着山崖,借力也下落了幾丈,伸手抓握住下滑者的肩膀,用勁一提,便将下滑者“送”了上去。

助人者在懸崖峭壁上做此動作,縱然武功卓絕,也免不得在原位喘歇幾口。彼時二人距離峰頂已經很近了,等助人者緩過氣來,繼續往上爬的時候,另一人距離登頂僅有一步之遙,他是無論如何也追不上了。

勝負已定。

來看比賽的都是學武之人,對剛剛那一幕雖然看不真切,但大概經過都看得明白,衆人見那差點摔下來的人居然不等助人者,而是毫無滞礙地搶先一步登頂,就覺得那人是重利輕義之徒,因此紛紛出言指責。

“别人救了他,他卻唰唰往上爬,這内功心法能拿得心安理得嗎?”

“不知道燕歸堂會如何評判,雖然從結果上看,是那人赢了。但從過程來看,應該是另一人赢了。”

“也不知道先爬上去的那個人是誰,一個崔家崔無音,一個甯家甯歸柏,看起來都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啊。”

“這兩人都是年輕一輩中的翹楚,但如今,有一人怕是擔不起少年英傑的評價了。”

“先别急着下定論,說不定事出有因,另有隐情。”

“能有什麼隐情?衆目睽睽,大家都瞧見了。”

……

陸行舟也不覺得冷了,他恨不得一眨眼就到峰頂,看看二人到底如何了。他不知道是誰腳滑了,是誰救了誰,但他知道先爬上去的人肯定不會要這個“第一”,不過二人的性子都太直,他真怕後登頂的人根本不聽解釋,直接與先登頂者大打出手。

但陸行舟沒有動彈,因為他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如果他現在從山下爬上去,等他登頂的時候,山頂上的人早就散了。他還不如一直待在這裡,等山上的人下來。不過山上的人大概不會原路返回,而是會選擇平緩許多的山梯路,陸行舟撿起狐裘,走到了山腳的另一處。

冷風見縫亂鑽,刮得人遊絲針刺似的疼,陸行舟還是将狐裘披上了,他拉緊系繩,又遮住了大半張臉。

先下來的人是崔無音,他目不斜視地走過去了,應是沒認出陸行舟。陸行舟想了想,沒叫住崔無音。他繼續等,燕歸堂的人也陸續從山路下來,從陸行舟眼前一一走過。

陸行舟等了半響,等到風雪都寂靜,再無人迹。甯歸柏也許早就走了,陸行舟歎了聲,呵出的氣化成了霧,模糊了他的雙眼。

他轉過身,看見了凝伫在雪中的甯歸柏。

陸行舟揉了揉眼睛:“小柏?”

甯歸柏的目光仿佛要在陸行舟臉上剜一個洞:“你去哪了?”

陸行舟早就排練了幾次解釋,聞言語速如珠:“那晚我回到燕歸堂之後,故人前來帶話,說我爹病重,恐怕熬不過這一關了。我便立即收拾包袱回了溪鎮,沒來得及跟你說,來回半個月,我在輕功比賽前一天才回到燕歸堂。對不起,我知道你也不想聽到這句話,但是真的很對不起,除了對不起,我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對不起……”

“你爹怎麼樣了?”甯歸柏打斷了陸行舟的連聲道歉。

陸行舟眸子一晃:“我爹在鬼門關前轉了一圈,現在已經沒事了。”

甯歸柏從懷中摸出一本小冊子,上前兩步,将陸行舟的手從狐裘中抽出來,把冊子按了上去。

他碰上陸行舟的冰塊手,皺眉道:“你的手怎麼這麼涼?穿這麼多還冷?”

陸行舟手上握着冊子,掌背被甯歸柏溫熱的手心貼着,他有點摸不清現在的狀況:“小柏,你不生氣了?”

甯歸柏面色肅然:“在你眼裡,我是那種不分青紅皂白就會生氣的人?”陸行舟的爹病了,病得很重,所以陸行舟一言不發地離開了,沒來得及跟自己說,他還能生什麼氣?難道他要去殺了陸行舟的爹以絕後患嗎?他才沒那麼不講道理,陸行舟到底是怎麼看他的?

“當然不是!”陸行舟放下心來,他這才低頭看向手中的冊子,冊子的封面皺巴巴的,用歪歪扭扭的小字寫着“拂了一身滿”,看起來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沒有翻開,隻問:“這是什麼?”

甯歸柏将手收回去,目光錯開:“你想要的内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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