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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善有善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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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行舟的聲音悶悶地傳來:“背受傷了,疼。”

鄭獨軒掐住他的腰一提,直接把他抱回了房中,陸行舟坐在凳上的時候,還有點不清醒。鄭獨軒說:“好好坐着,等我回來。”

陸行舟沒說話,鄭獨軒揉了揉他的頭,轉身離開了。

鄭獨軒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瓶藥和幹淨的細布。陸行舟擡眼看他,沒看出什麼表情。鄭獨軒坐在他的身後,沉聲說:“衣服脫了。”

陸行舟眼皮一顫:“我已經上過藥了。”

“那藥不行,連血腥氣都掩不住,估計效果也不好,我給你塗些好藥。”鄭獨軒放緩聲音,“塗上就不疼了。”

陸行舟被“不疼了”這三個字捕獲,他扯松腰帶,将外衣脫掉,又将内衣褪到腰部,他想沒有傷到腰,不必全脫了。

陸行舟背肌勻稱,肩胛繃出流暢的線條,一條長且寬的傷口自他的左肩斜劈下來,拖過脊柱,在右腰上突兀地停下,勾出猙獰的尾。給陸行舟包紮的大夫十分敷衍,甚至連血都沒有擦幹淨,大片血迹粘在瑩白的肌膚上,真是觸目驚心。鄭獨軒盯着他的傷口,目光異常幽深,他跟陸行舟練了半個月的劍,都沒舍得讓他受過半點傷。是誰傷了他?鄭獨軒的目光有如實質,在陸行舟的傷口上反複掃過。

陸行舟想,鄭獨軒怎麼還沒給他上新藥?他感到疼,也覺得冷,身後一點聲音也沒有。他正想轉過頭看是怎麼回事的時候,一雙冰涼的手不輕不重地按在他的蝴蝶骨上,陸行舟身軀一抖,抓緊了手上的衣服。

鄭獨軒用濕布一點點擦淨血迹,他的手指所過之處,陸行舟感到陣陣酥麻,他心裡一陣細密的刺撓,僵直了身體,一動也不敢動。

陸行舟覺得好安靜,他想說些什麼話,可他不知道說什麼好。他覺得鄭獨軒不說話很奇怪,因為鄭獨軒很少會讓人覺得尴尬,他明事理,懂分寸,知進退,是讓人如沐春風一樣的存在。熟悉的人做出不熟悉的行為,陸行舟有些害怕,他搜腸刮肚,毫無所獲,結果還是沉默。

鄭獨軒開始在他背上塗抹藥膏,陸行舟覺得癢,躲了一下。鄭獨軒的手指頓在半空,陸行舟察覺到不對,又将身體往後送,落入他的掌中。

鄭獨軒沉默地給陸行舟上完藥,将他的傷口包紮得漂漂亮亮的,所幸傷口雖然看着吓人,但确實不算深,配上良藥和内功治療,過幾日就能好得差不多了。

陸行舟披上衣服,說:“謝謝。”

鄭獨軒終于開口:“誰傷了你?”包紮完了,就該算賬了。

陸行舟轉過身,撞上鄭獨軒的目光……有些吓人。他想了想,說:“隻是誤會一場,那人不是故意要傷我,我們都解釋清楚了,這件事已經揭過去了,不提也罷。”

鄭獨軒問:“是誰?”

陸行舟避開他的目光:“不重要了。”

“你不說我也能查到,是你自己說,還是我去查?”鄭獨軒原本隻對傷了陸行舟的人有氣,但看陸行舟這般維護那人,他對陸行舟也有了幾分怒意。

陸行舟察言觀色,還是保住自己要緊,他将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摘掉了西門判要殺他的細節,誇大了自己對西門判造成的傷,也沒說西門判把他丢到醫館之後又走了。他是真的被鄭獨軒的眼神唬住了,在聽說崔無音殺過人之後,他就不像從前那樣天真了。

這些江湖人是真的會殺人的,隻要武功夠高底氣夠硬,他們殺人不必承擔任何的後果。官府的人不會管,若想報仇,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本領。陸行舟接受了江湖的運行法則,他沒有特意去問鄭獨軒殺過人沒有,可他的心裡已經隐有答案。

鄭獨軒說:“他想殺你,你被他壓着打了,是嗎?”

陸行舟頭皮發麻,鄭獨軒是怎麼猜到的?他隻說自己跟西門判打得勢均力敵,可沒說自己被壓着打啊。他若要辯駁,就必須撒謊,陸行舟不敢撒謊,隻能默認。

鄭獨軒問:“為何不跟我說實話?”

陸行舟老老實實說:“怕你找他麻煩。”

“他想殺你,你還要為他着想?”

“畢竟他不是故意的,他隻是太在乎他的師妹了。如果換做是我,我也冷靜不下來,說不定跟他沒有區别。我能理解他,我原諒他了,你……你别找他的麻煩了,好不好?”

鄭獨軒冷笑道:“我不找他麻煩,他算個什麼東西。”

陸行舟震驚地看着鄭獨軒,他第一次從鄭獨軒口中聽到這種話,很是驕狂,十分不屑,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他猶豫着說:“這事就這麼過去了,對吧?”

鄭獨軒字字冷凜:“如果這是你想要的,就這樣吧。”

陸行舟心裡打鼓,想要緩和氣氛:“你怎麼知道西門判想要殺我,把我壓着打?”

鄭獨軒氣沒消,還要給陸行舟講故事:“想要拜入金鈎門,首先要交一筆數額不低的入門費。但西門判沒有交這筆入門費,因為他是金鈎門門主倪玉峰的私生子——這也不稀奇,倪玉峰風流成性,私生子沒有上百也有幾十——倪玉峰不想認這個兒子,他娘撒潑打滾想讓西門判進金鈎門,倪玉峰雖然不願意,但丢不起這個人,還是讓步了。倪玉峰看不起這個兒子,甚至不肯讓他用自己的姓,西門判在金鈎門的日子很不好過。一次,西門判被一群人關進籠子裡,跟一條狗關在一起,關了兩天兩夜,受盡羞辱,是任遲遲見狀不忍,冒着風險将他放了出來。從此以後,西門判待任遲遲如親生妹妹,任遲遲武功稀疏,出身也平平,還天生異瞳,異于常人,在金鈎門内同樣委曲求全,西門判就拼了命地練武,立志要保護任遲遲,再不讓她受到欺負。”

陸行舟瞠目結舌:“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不知道的還以為鄭獨軒是金鈎門的弟子呢。

鄭獨軒說:“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對江湖之事漠不關心的。”

陸行舟幹笑兩聲:“所以有人欺負了任遲遲,西門判必然想殺了那人,而你又了解我,知道我不想無故傷人,隻能被壓着打了。”

“别人要殺你,你還處處留手。”鄭獨軒怒其不争,卻又舍不得責之罵之,憋着一股氣無處發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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