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亂說。”傅衡川道:“也可能是人家女兒侄女之類的,要真跟你想的那樣,他光明正大把人帶在身邊,是嫌自己命活的太長嗎?動不動就往這方面去想的毛病,回頭改改!”
“我這不是跟老大您學的嘛!”
“臭小子,你再說一遍?!”
邢南笑着求饒,餘光看到房間突然走出來的男子,笑容瞬間戛然而止。
這給傅衡川可乘之機,一拳頭就敲在他的腦袋上,邢南疼得趕緊捂住頭求放過,眼神示意傅衡川看後面。
傅衡川跟着轉過身,随即便愣住。
楚嶼穿着簡單的白色襯衫跟一條普通的褲子站在他的身後。整個人看上去非常清瘦,但并不羸弱,線條分明的五官精緻清秀,身體比例流暢,削肩細腰,白襯衫的領口還微微敞開,襯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間,給人一種無形的性張力,讓人很難挪開眼。
是的,是好看。
即使眼前這人臉色帶着估計用幾斤化妝用的粉底跟散粉都遮蓋不住的病氣,也依舊無法掩蓋住突出的俊美的長相。甚至因為病氣,還多了點“病美人”的味道。
“喲,還是個美人——”
邢南:“……”
傅衡川這聲誇得毫不吝啬,但由于他的态度輕佻,不像是誇贊,反而更像是在調戲。
楚嶼的瞳孔在見到傅衡川的那一瞬間明顯在縮緊,連身體都難以壓抑地在微顫,然而似乎确定了什麼,産生的這種細節變化,轉瞬即逝,他回過神,沒有理會傅衡川輕浮的話語,在兩人面對面坐下後,擡頭跟旁邊抱着貓的俞夢說:“小夢,給兩位客人泡杯咖啡。”
俞夢放下懷裡的“蛋糕”,眼神狠狠刮了一眼眼前這個對楚哥态度輕佻的“客人”,然後哦了聲,“知道了。”
聽語氣就知道有多不情願,也不知道是不是邢南的錯覺,他總覺得這小丫頭有種想要弄死他們老大的沖動,明明他們隻不過……
邢南心說他們就是陌生人而已,不至于這樣吧,結果一擡頭,就看到傅衡川眼睛直勾勾盯着這位姓楚的心理師看,瞬間就改變了想法——這要是換成他,高低直接把那隻大胖橘往傅衡川臉上扔!
“老大!”邢南小聲叫了一句。
傅衡川不為所動,那眼神簡直是要把人給吃了。
邢南尴尬的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趕緊擡手撞了撞傅衡川,“老大,别看了!”
傅衡川終于回過神,但跟邢南不同,傅衡川臉皮厚那是整個江甯市局人盡皆知的事,這種事不僅不覺得尴尬,甚至還能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讓楚心理師見笑了,主要是我以為像楚心理師這種神通廣大的專家,年紀應該跟我爸媽差不多,沒想到會這麼年輕,還這麼的……賞心悅目。”
楚嶼面無表情回答:“傅警官說笑了。”
傅衡川跟邢南頓時感到很錯愕,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傅衡川一隻手平放在桌子上面,身體微微往前傾了傾,挑眉道:“楚心理師竟然知道我是誰?難道我們見過?還是——楚心理師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所以特意調查過,嗯?”
“傅警官怕是誤會我的意思。”
“哦?”
楚嶼慢條斯理道:“我當心理咨詢師,平時除了面對普通人之外,偶爾也會跟警方打交道,會認識傅警官并不奇怪。”
傅衡川明顯不相信這套說辭,但仔細想想,如果這句話是在撒謊的話,那未免太容易揭穿了。對方在明知道他是警察的情況下,應該不至于犯蠢。
“這麼說來,敢情楚心理師還研究犯罪心理學?”
楚嶼解釋:“犯罪心理學也是心理學的一部分。”
這倒也是。
“行吧,我勉為其難接受楚心理師這個解釋。”傅衡川将高妍妍留在現場的名片從兜裡掏出來,放到桌子上,“那麼,楚心理師應該對這個不陌生吧?”
——那是一張用證物袋裝着的個人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