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驢皮口袋都掉了,你把它放哪裡?”凱瑟琳叫道。
“他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啊!”沃普爾驚喜地說道,“像個嬰兒一樣!”可是還是沒人理他。
“我會找回來的。”西裡斯警惕地看向凱瑟琳,防着她偷用什麼咒語。
“在你找回來之前先放我這裡!”凱瑟琳循循善誘,“不然你總是拿着它多不方便。”
見西裡斯猶豫了一下,凱瑟琳懇切地說:“放心,我不會私吞他的記憶,等你的驢皮口袋找回來了,我複制一份給你……”
一道崩潰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凱瑟琳的話,她和西裡斯朝着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
隻見血尼緊緊抱住沃普爾,小鳥依人一般依偎在沃普爾懷裡,而沃普爾怎麼扒拉也扒拉不開他。
沃普爾喊道:“我又不是你媽……”
“媽?媽媽!媽媽!”血尼新學了一個詞,開心大叫。
沃普爾看起來更崩潰了。
“這算是什麼?雛鳥效應?”西裡斯覺得好笑。
凱瑟琳趁機從西裡斯手裡奪走了裝着血尼記憶的玻璃罐。
西裡斯不甚在意,他走過去拍了拍沃普爾的肩膀,笑道:“夥計,你當他的幼教怎麼樣?看上去還挺好教的。”
接下來,他們一行人在潘多拉的帶領下朝着火螢養殖場的方向前進。
半途中,西裡斯意外發現了自己掉落的驢皮口袋,凱瑟琳也沒有食言,當場複制了一份血尼的記憶給他。
沃普爾一直在和血尼說話,進展非常快,血尼已經會說一些簡單的句子了。
期間,厄克斯塔還旋轉了兩次,不過,每一次被打亂方向後,潘多拉總能找到正确的道路。
“就是這裡。”潘多拉看了看手表,“現在還不到喂食時間,養殖場裡應該沒有人,我們正好可以偷偷進去。”
說着,她按下了隐藏在牆裡的機關,一道石門轟然打開。
“還有兩道門,大概是為了保險起見。”潘多拉說着,再次打開大門。
最後一道大門開啟後,明亮的燈火穿透門縫,讓長時間在昏暗環境下的幾人不由自主眯起眼睛。
“空的,都是空的!”潘多拉忽然慌張地喊道,“怎麼回事?”
凱瑟琳适應了強光,環顧四周,發現一排排的玻璃箱裡,皆是空無一物。
“并不是空的。”西裡斯站在一個玻璃箱跟前,朝裡面看,“火螢死了,箱子底部密密麻麻鋪了一層蟲屍。”
“但我這個箱子裡沒有蟲屍,确實是空的。”凱瑟琳也走到一個玻璃箱前,觀察着,“等一下,玻璃罩子有點歪,應該是有人動過。”
“蹤迹立現!”洛夫古德施咒,但無事發生。
“這個咒語對吸血鬼無效。”凱瑟琳聳了聳肩,“他們天生就會一些東西。”
他們繞着養殖場走了一圈,發現出來兩個玻璃箱空了,其餘火螢全死了。
“怎麼可能呢?”潘多拉喃喃自語,“到底是誰幹的?每隔一個小時,費爾南多就得來喂火螢……”
“費爾南多!”潘多拉瞳孔驟縮,她返身離開養殖場,朝外沖去。
大家趕緊跟上。
潘多拉一連拐了幾個彎,然後打開一個暗門,鑽進去。
那裡看上去像是一個生活區,走廊兩側都是帶編号的房間,隻是周圍靜悄悄的,完全沒有生活氣息。
“人都哪去了?”沃普爾也覺得不對勁了。
潘多拉熟門熟路地走向一個房間門,邊敲邊喊:“費爾南多!費爾南多!”
無人應答。
洛夫古德握住潘多拉的手腕:“讓我來試試。”
“阿拉霍洞開。”他舉着魔杖低聲念道。
門開了,衆人沖進去,搜索一番,發現沒有人。
據潘多拉描述,費爾南多是一名麻瓜,但是蹤迹立現咒語對他也不起作用。
“說明有吸血鬼善後。”西裡斯肯定地說。
“茶還有餘溫,他應該沒離開多久。”凱瑟琳見桌上還有半杯紅茶,用手指試了試溫度。
“他會寫養殖日記,我看看他最後一次喂火螢是什麼時候。”潘多拉熟門熟路地拉開抽屜,取出一本硬皮筆記本,翻開最新的一頁。
啪嗒一聲,筆記本掉在了地上。
潘多拉捂住嘴,眼眶紅了。
凱瑟琳見狀,彎腰撿起筆記本,隻見最新的一頁上,費爾南多筆迹潦草地寫道:“不祥的預感,他們讓我們所有人集合,可火螢的喂食時間快到了,我得去養殖場。他們卻說再也不需要了……這是什麼意思?等一下,我聽到了潘多拉的名字,他們在談論那個女孩……”
筆迹變得更加混亂,凱瑟琳吃力地辨别着,足以見得費爾南多當時的慌張。
“快跑,潘多拉!”他仿佛發出了無聲的呐喊,“他們擁立的那個新塔主是一個……”
“是什麼?”西裡斯也湊了過來。
凱瑟琳翻頁,發現沒有字了。
“他沒寫完。”凱瑟琳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