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是豪門鬥争現場嗎?
可恨手邊無瓜。
江司葵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倒是鐘離,向不太明所以的雁甯細細解釋:“藏魂壇是昔日一種邪術法器,今應已斷絕。使用者鍛煉魂靈,将靈魂藏于壇内。”
“即便身體被斬首,魂魄不散,也能重新附于軀體,複生為歹。”
雁甯聽得脖子有點痛,她問道:“這樣做不會有什麼後遺症麼?”
“身中痛楚不能消,魂魄每次出壇,都會消耗己身,直至湮滅。”
殺滅靈魂,果然是邪術,難道是快死的江家家主不甘心,想拿藏魂壇複活下?
“家父沒有神之眼,也修煉不到真魂強韌、任意出壇的地步。”
江司葵否定了雁甯的想法:“藏魂壇還可以儲藏魂靈。”
藏魂壇,返生香……
“他想借他人軀體複活?”
雁甯悚然一驚:還是老爺爺奪舍版?不會是想奪舍那個弟弟吧?
江司葵卻不答,隻是一味地看出聲的雁甯:“這位是……”
“這位是雁甯女士,點心鋪「龍龍來」的老闆。”
鐘離這一下介紹差點沒給雁甯尬到地闆裡去,她腳趾都摳地:【不要一本正經地把這三個字念出來啊!】
江司葵果然有點怔愣,半天沒想起璃月港裡哪來的這号人物,在鐘離的鄭重其事裡,她還是客氣地垂首:“雁小姐,我名江司葵。”
雁甯也與她見過一禮:“江小姐客氣。”
在場兩眼無神的胡桃陡然發了話:“客卿,此事不解不行,你同江小姐去看看吧。”
“事關生死,本就是往生堂的業務範疇,即便是凝光來了,也隻會找我。”
“按理說我應該去一趟,但還有幾家要查,我得坐鎮往生堂。況且之前華玉所說,怕是有心人亦有想法……客卿,交給你了。”
原來胡桃仍舊是留意了華玉的話。
不過她并不信華玉的眼藥,鐘離去一趟,也能證明他與此事無關,确是此行最好人選。
胡桃兩眼發黑:“禁物不銷毀,破事多兩筐!”
她的精神狀态看上去十分美麗,像是大腦已經燒盡了。
鐘離溫聲應是:“堂主,隻我一人去?”
胡桃沉吟:“畢竟是和生死有關的邪器,難免讓人想到往生堂同謀,隻你去确實不好。”
“原本總務司也應該去一人,但難免打草驚蛇,隻能留在暗處接應。”
江司葵忖度:“這樣一來……”
兩人眼眸齊刷刷看向茫然的雁甯:“‘雁小姐’!”
【噫,又是我?】
【不是,破往生堂的案子就算了,現在牽扯上前任委托人吳老闆,可能要發生的你死我活的豪門家産争奪戰,以及老爺爺倒反天罡奪舍,怎麼看都很複雜啊喂!】
【……本來就疑似被夜蘭盯着,這樣搞下去我不會入獄吧?】
雁甯内心驚恐的快要噴湧而出了,可惜她臉皮厚如城牆,愣是沒穿透一星半點,配合一聲不吭反而顯得有些陰郁。
鐘離瞥胡桃,滿臉“我要怎麼說服她”,又睨江司葵,滿臉“我要怎麼強迫但不讓她發現”。
一時周遭了無聲息,落針可聞。
在場陷入了一種奇怪的僵持。
鐘離忍俊不禁,又咽回了笑音。
她們都覺得她不會答應,而決定各使所長。要破此局,倒也不難。
鐘離輕咳一聲:“堂主,若是再次委托,費用理應另算?”
胡桃眼睛一亮:“哦對,不光有委托費,還有差旅補貼,都按高檔算!”
江司葵也眼眸轉銳利:“往生堂出的是往生堂,江家亦會出一筆委托費用,雁女士和鐘離先生都按頂級冒險家的費用結算,隻是需要頃刻動身。”
“這幾日雁小姐的一切衣食住行全包,雁小姐還有什麼别的要求,也可以另提,隻要朝江商會做到。”
【什麼苦命乙方被甲方争相送錢……感覺像新型詐騙。】
被老闆日常畫大餅的雁甯十分謹慎:【如果不是老婆在這,一定是到了傳銷窩點。】
“我亦需要一位助手,不知雁小姐能否與我一道?”
最後說話的是不知為何抿住彎唇角的鐘離。
差點就想小雞啄米,被美色所誤的雁甯清醒過來,她沉重看向在場的兩位女性,啊不,是她的财神:
“義不容辭之事,也不應推脫,隻是,立個字據、呸契書謝謝。”
……看到契書上的數字,雁甯熱淚盈眶。
總覺得,隻要和鐘離出門,就能在地上撿到錢。
【不愧是财富之神。】
【我要去定個岩王帝君神龛,在前面擺滿帝君土偶。】
【不,這不行,全都彰顯不了我推的可愛,他們都不知道我推的好。】
【我要去定一個超大的紅薯龍,我要讓紅薯龍可愛偉大的形象深入璃月所有帝君廚子的心靈,顫抖吧,璃月人!紅薯龍天下第一,紅薯龍帶來财富,紅薯龍萬歲!】
“……?”
不,雁女士,這個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