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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樂極生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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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又能怎麼樣呢?這裡畢竟是無常境,無常的事情還少了麼?

“那你還能再跟這條信息溝通嗎?”她又問。

東方既白搖了搖頭,所以方才才會覺得不舒服。他尚且還不知道這條消息是通過何種力量傳達給他的,并且看來隻能對方單方面向他傳遞信息。

“所以這裡真是境中境?”明月枝摸着下巴思索,原來是另外一個人的記憶啊,難怪他們到這裡這麼久了都沒有感知到危險。

“不過那是誰的呢?”她又問。

東方既白略一凝眉,提醒道:“你忘記我在這是什麼角色了?”

至于為什麼會這樣,東方既白也不确定是不是因為他在給明月枝全力輸送靈力時,恰巧喚醒了一抹遺留在常自在上的殘念。

他猶記得明月枝倒向地面,他沖破束縛去接住她時,在耳邊聽見了一聲歎息。

明月枝點點頭,瞬間了悟了:“哦,你是扮劍的人。”

東方既白:“……”

雖然理是這個理,但明月枝這話說得忒詭異了,聽着像犯賤…亦或是半賤…

正當他懷疑自己近來是不是過于刁鑽促狹,連帶着将别人也看得如他一般刁鑽時,扭頭看見某人那雙正在咕噜轉的眼睛,才明白這人是故意這麼說的。

憋着壞呢,大約是想報之前他揶揄她的仇。

“明月枝,你信不信我削你?”他手中執着骨扇,身體歪靠在美人榻扶手旁。

連頭發絲都沒動,隻淡淡勾唇,冷冷朝明月枝一笑。

“我當然相信…”明月枝立馬乖乖坐好,做出一副畢恭畢敬的形容,但不過轉瞬,聲調陡然一高,她擡頭朝東方既白做了個鬼臉,“畢竟你現在是一把劍,而削人是劍的秉性。”

聽得東方既白将一臉冷笑僵在嘴角。

見他這副不上不下的模樣,明月枝心裡終于舒暢了。

看吧,風水輪流轉,總有她促狹他的時候。

眼見自己占了上風,明月枝立馬下榻,想趁機跑路。

“東方少主,那倆小丫鬟走遠了,正需要有人追蹤,我先去也。”她樂不可支,“您…可以等等再來。”

但人的悲劇往往是在最得意的時候發生的。明月枝覺得自己明明是踩了塊地,但地為什麼還會跑?

隻不過一個眨眼,她整個人便往地上跌去了。

“……”

“……”

四目相望,兩個人都愣了一下。被調侃的安如磐石,正歪着身子倚在美人榻的扶手上,調侃人的早早蹦起,結果斜着身子摔在了地上。

真是好一出…風水輪流轉,明月枝捂着臉,頓時無地自容。她再一次用血淋淋的事實驗證了,多年來,她的倒黴蛋體質從未更改。

東方既白搖了搖頭,有些無奈,起身看向明月枝的腿。

“你的腿也受傷了,你居然沒有一點感覺嗎?”他細細摸索了一會,這明顯是骨折了。

他隻記得她胸腹之間有幾道傷,在她昏迷的時候,他便幫她将手上跟肩上的傷口包紮過了,連斷掉的幾根肋骨也都被他接上固定好了。

但那些傷都不影響行走。

他到底也不是她,不知道内裡還有哪些地方受了傷,但她自己竟然也不記得嗎?

明月枝捂着腿骨皺起了眉,她對疼痛的忍耐值向來很高。同沈修水打了一架,自然渾身上下都是不舒服的,所以方才這些時間裡也沒發現自己的腿骨居然還受了傷。

“你别動了,我來瞧瞧。”東方既白截住明月枝的手,繼續托着明月枝的腿骨,手中骨扇一扇,地上多了固定腿骨的夾闆與紗布。

“你身上到處都是傷,隻有你自己不知數。”他說這些話時總皺着眉,因而看着更加疾言厲色了,“我需得提醒你,咱們倆的路還長着呢。”

這一通話,将明月枝說得羞赧。

畢竟身體是自己的,她不久前還大言不慚地叫他捅她一刀。真若是再多一刀,結璘魄也不知道忙不忙得來。

長路漫漫,她要報仇,東方既白要治病,煉化結璘魄才是他們的共同目标。

而她的身體又是煉化結璘魄的本錢,說好了一起經營,如果創業未半,合夥人身先死了,換成是她自己,恐怕也會遺憾,遺憾沒有早早将結璘魄拿到手。

還有更讓她汗顔的一點,大約是因為知道自己本身擅長忍耐疼痛,又有結璘魄在身,所以她的潛意識才會認為可以縱着自己。

想到這,明月枝未免又有些落寞,說到底自己也不過是凡夫俗子,稍不注意便會過驕過躁。

這可不是好事。

聽說有種一生下來就無法感知痛苦的人,原因是痛覺神經失靈。

聽起來感覺很美好,不會疼痛的世界,多好啊。

然而痛苦有時候才是天道與自然的饋贈,因為人類對于危險的感知大多時候靠疼痛形成記憶聯想,比如靠近火會痛,撞到頭會痛,被刀切傷手指頭也會痛。

這些痛苦可以讓他們從幼年時期便認知傷害,并不斷在腦海裡形成記憶,等到日後即将遭遇時,就能率先警醒躲避。

但因為這種疾病的存在,得病的人無法感受這些痛苦,因而也無法實現記憶鍊接。

乃至在真正危險來臨時,比方撞到頭的時候,須知有時候頭部重擊并不一定會流血,恰恰需要身體上的疼痛來提供反饋,正常人因為疼痛早早去尋醫問藥,但天生缺少痛覺神經的人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所以導緻的結果就是,得了這種病的人通常都活不到成年,便會因為各種意外死去。

雖然明月枝不是不能感知到疼痛,隻是對疼痛的忍耐值高。但她在這一刻确實覺得,這種在過往被她定義為能力的特質有時候也不一定會是一種能力。

顯而易見的弊端是,這會讓她自己忽視那些可能緻命的傷害,比方說如果今天的傷是在心髒呢?

……

她這邊沉默多時,那邊東方既白已将她的腿傷處理好了。

回頭看見明月枝正面無表情,意識到方才的話約莫說得有些重了,又忍不住放低聲音:“我隻是希望你小心些。”

“我知道的。”明月枝點頭應是,他的話很正确,僅僅是語氣嚴肅了些。對她好的事情,她沒有什麼聽不進去的。

“那我背你吧。”看着她被包紮後明顯不能走路的那條腿,東方既白提議道。

“那倒不用,我還有另外一條腿。”明月枝推拒,徑直拿起放在一旁的常自在,杵在地上充當拐杖。

說完,也不再看東方既白,便自顧自杵着劍起身,單腿跳向了軒榭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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