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沅走到門邊看到寸頭男慌張地跑了過來,說起來他剛才去的民宿确實離這裡不算遠。
“唐沅!”他看見唐沅激動地差點摔倒,他喊着,“黃濤和茉莉也吐了寄生蟲!”
他剛喊完程麗就吐了,李榕榕的臉一下子白了。
剛吐出來的紅蟲和文淇吐的大小差不多,何守跑到程麗面前,捏着她的臉讓她張嘴,用手電筒往裡看。
文淇、蔣倩、黃濤、黃茉莉和程麗……
“是紅喜神啊。”唐沅恍然,衆人朝他看來,何守松開程麗起身,他走向唐沅。
“紅喜神作祟,我沒辦法。”他說。
唐沅點頭,何守用随身攜帶的濕紙巾擦手,說:“這樣吧,讓那天見到紅喜神的人住一起,我回去弄點藥,叫人觀察觀察。”
“嗯,麻煩了。”唐沅剛準備邁步走向李榕榕他們,又聽何守說:
“您果然都記得。”
唐沅動作一頓,他和何守對視,他的眼神和那天在水庫一模一樣,沒有陽光,那雙棕色的眼睛裡好像蓄着墨。
何守愣了愣,唐沅揚唇,眼睛彎起好看的弧度,他說:“我從來沒說我不記得。”
何守怔愣時唐沅繞過他走向李榕榕,他對李榕榕說了何守的安排,李榕榕想起點什麼,捂着腦袋一臉苦惱。
等唐沅說完何守也已回神,他立馬叫人安置李榕榕幾人,除了文淇和唐沅那天見到紅喜神的還剩六個。
不知道何守腦補了什麼,總之他對唐沅更恭敬了,唐沅有什麼要求都答應,也不多問,于是唐沅就叫他準備了吃的喝的,拿紙筆給宋璃寫了幾句話,簡要說明了情況,讓何守叫人送到獨木橋邊。
何守一口答應,唐沅看着他叫人送走後才安心回别墅,何守親自送他回,還讓人準備藥膳給他補身子。
唐沅舒舒服服享受,下午還泡了個藥浴,何守雖然覺得他不會被紅喜神害到,但以防萬一,弄了些草藥讓他泡。
泡完有些困,唐沅穿着浴袍就躺到了床上,他打了個哈欠拉上被子睡了過去。
紅色的夕陽從陽台流到了床邊,銀白色的蛇順着帷幔爬上了床,五六條手腕粗的蛇占滿了床沿,從被子的縫隙鑽了進去。
冰冷的蛇鱗貼上溫熱的肌膚,有膽大的鑽到了上面,輕輕蹭着唐沅的脖子,蛇信不經意間掃到唐沅的耳垂,唐沅還沒反應它反被自己吓到,僵在原地不敢動彈。
上方傳來一聲笑,僵硬的蛇擡頭,看見唐沅帶笑的眼。
“我說呢,怎麼被子一直睡不熱,原來是因為你們。”唐沅随手抓出一條裝死的蛇,他其實醒了有一會兒了,但懶得起床,沒想到有意外發現啊。
他好像一點也不怕,指腹輕輕揉着蛇的下巴,惹得那條蛇忍不住顫抖。
其他的蛇好似也感受到了那股力道,貼着唐沅的身體,身體細微翻滾,那條貼着唐沅脖子的蛇更是不小心蹭到了他的下巴,唐沅有點癢幹脆貼實了,在蛇震驚的目光下用力蹭了蹭。
蛇:!!!
嗚嗚!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