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刀懸的腳也沒收,連着往邊上一橫就擋在了他的中間,使他的腿再做不出剛剛那種二郎腿的動作。
“你好好看看我是誰!”
他站在他身前,原本的下颚微揚臉龐一斜,居高臨下的氣勢半分不減。
刀懸像是發怒了,忽然就怒了,不僅是神色上的,更直接的就是行動表明,他手掌一開指尖一攏就掐上了他的脖頸。
力道之大,帶着原本坐在床榻邊緣的人直接蹙眉往後一倒。
他是生生砸在床榻上的,好在這床榻被褥鋪的軟,也砸的有些生疼。
姬槐能明顯的感受到脖子上的手是真的用了力的,五指抓的他很疼,但是也收了力,因為他的窒息感隻有一點、并不多。
他竟然給他留了說話的機會,那便是要聽他說話。
他在他的上方,倆人的臉龐隔得很近,雙眼視線也是,姬槐擰着眉,被迫直視他,被這般弄得有點惱,放言回他,“我不知道你是誰!”
他其實是知道的,在換句話來說,東安和西境倆國沒幾個人不知道刀懸是誰。
他近來風頭太盛,因着這人行為處事本就高調,再者刀懸一行人被那倆國之人當作江湖浪子、敵寇。他的勢壯不到一國之大,偏偏手下帶的全是亡命之徒,難搞的很。
以前是以前,好歹奈何不了他他也冒犯不到太歲頭上。
現在不一般,倆國情勢大變。這個敵寇之首當真是更出名了,風頭也完全盛起了。如此來,倒是他們奈何不了他也冒犯不得他了。
但在這次之前姬槐和刀懸一次面都沒見過。
姬槐總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十分奇怪。
刀懸靜了一瞬,原本皺着的臉忽然松了,他哼笑一聲,視線下移,不再于姬槐的眼神對上。
他也發現了他的眼神移到了自己的哪處地方。
下一刻,刀懸的行動證實了姬槐剛剛那一刻的想法。
他掐着的脖頸往上送,硬生生的與他嘴唇相覆。姬槐側在一旁的雙手猛然攥住那柔軟的被褥,他腦子一瞬就炸開了。想到了上次在流芳傳窗戶外邊那次的莫名。
那個混蛋是刀懸!
這次他沒讓他得寸進尺,一口咬下的幹脆,血腥在倆人口中蔓延至任何一處,那混蛋還死活受着疼也不松開。
姬槐惱的不能再惱,這個法子不行他幹脆抿了嘴用了力忍着脖子上的疼偏過了頭。
刀懸的那隻手一直在他的脖頸上半分都不肯移開,倒是現下他用着蠻力和他硬犟。窒息感這下也強烈的席卷了他的全身。
刀懸停在半空的臉看了他半晌,手也早就懸空了。
他又靜了一瞬,眼神流轉了一番後最後停在了身下人的脖頸上,都說東安國第一美人生的不似人間物,細膩的一點不遜色女人。
他脖頸處的紅紅的非常明顯,甚至有些觸目驚心。
刀懸是至此停了一瞬才再次回了眼,隻是捏着他的下颚将人的臉扳回來,“姬槐,刀懸這個名字,你刺也給我刺進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