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個活生生闖進來的外界人。
他汗顔一瞬後忽然冷靜了,姬槐目視了所有,将現場每一寸的情況都印下了腦子。終于發現了一個能行的點。
他鎮定了步子,一步一步走的很穩,最後在邊上這些人的目光注視下,徑直走到了最前方的屋子門外。
這屋子的門是緊鎖的,但,他敢确定裡面有人。
隻是在他還未靠近這屋子門的時候就被邊上一人伸出來的大刀抵住了去路,那人浩浩蕩蕩伸着手上的刀在他面前揮了揮,威脅,“這不是你來的地方。滾上格院去。”
他口中的格院,大概就是剛剛姬槐下來的那一方亭子樓宇地界。
姬槐半分沒有畏縮,隻斜睨了他一眼,“不走,你能殺了我?”
他明顯的感受到了對方因為他的話的憤怒反應,那人握着刀柄的手攥的發紅,真動了怒下一刻那刀就要落在他脖子上。
姬槐仍舊半分沒動,倒像是真在等他動手。視若無人的繼續在這站在,絲毫不把這一列人放在眼裡。
膽大至極,挑釁至極。
也确實在等他動手,他倒是要看看這個虎窩老大到底是怎麼個行為想法。
那彪子的刀都快要架到姬槐的脖子上了就是遲遲沒有出那一刻的手,他快氣死自己了。
也就是這一刻,面前的門轟然開了。
“想找死?進來找。”
刀懸又是這副怒氣惡惡的态度,和傳言中的喪彪匪老大區别不大。也有區别,就是他這長相和傳言中腮胡子大頭幫的形象不一樣。他确實高大無比,臉上表情永遠惡臭。但再怎樣戾氣重也看着不像過三十的金輝焊子。
他放了言就消失在了門口,又是這般情形這般語氣,自然是不容拒絕,不僅是姬槐,更是周邊這一堆人。
那個那刀架着一直想動手殺他的人本來就不死心,但是聽到刀懸放話了還是沒有在執着自己情緒,不過那話倒是給他出了口氣。他頓時氣也消了大半隻待眼前的人進去送死。
姬槐望着眼前深黑一片的空間,忽然又一瞬有點後悔了自己的挑釁,但已無退路。且,他至少确定了一件事,他不會随意要了他的命。
跨入門的那一刻,那扇門便砰的從他身後關上了。一點光都沒能透的進來。
這屋子裡并不是全黑的,隻是本就四面無光的房子裡隻點了那麼一盞燭火,亮的十分不明顯。
昏黑的空間,他看清了坐在主座的人。也看到了那人沉重戾氣下的一點點倦懶。
他剛剛——是在睡覺?
刀懸以為這人不死心又在找機會滑溜想逃走,倒沒因為這個不開心,隻是依舊出言嘲諷,“你以為你有多大本事。”
他以為他來找他,又是談交易或者條件要他放人。
結果,姬槐往下面空着的倆排位置随便一坐,隻是看着他淡淡開口,“我餓了,出來找吃的。”
主位上原本半阖着眼的人忽然睜眼,視線也終于舍得給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