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懸咧嘴一笑,笑得甚是可怖,下一刻毫不猶豫出刀,屍首倆段。
所有人都瞪着眼睛,是沒想到他能真的在這場慶功宴上擡手就殺了一人。他徹底斷了氣,什麼喊叫什麼叽喳聲音全部沒了。
這一刻,刀懸也靜了,邁過去的步子都緩了些,他蹲下,拿起自己那把染滿了血的刀,十分輕蔑的将刀一轉,染了血的刀背在那具死屍衣上一擦,血迹被帶走。
他沉着嗓子道,“收場?誰有意見現在出來,我給個場收。”
誰敢有意見。人都已經殺完了,剛剛那個出來勸話的也息了聲。
最後歸了一句,“無大礙。”
刀懸的視線移到了椅子上的人,姬槐本無所畏懼的,但他現在這個樣子這個眼神,嗜殺之氣非常重,姬槐不覺生了幾分寒意。
下一刻,那人直直朝他這邊走來,姬槐周身的懶散無畏頓時消散,他就這般在堂中所有人的視線下,一把拽起椅子上的人,跨着大步出了堂。
姬槐腕骨被他拽的生疼,他大步流星的走在他前面,姬槐這就略顯狼狽了。但倆步後也跟上了步子。
刀懸沒有帶他回格院,而是轉了角在自己議事書房停了,書房邊上連着他的屋子。姬槐不想去。
他把人往屋裡一甩,門也被他關上了。
姬槐回頭一看緊閉上的門和進門後一把坐在書案旁拎着酒壇子就往嘴裡灌的人。
他直覺自己現在應該做點什麼或者說點什麼,但是想半天發現自己好像沒有話可以和刀懸說。
姬槐不懂,他竟是真為了他直接将那人給殺了?
越想越不對勁。
姬槐沒走,走到了書案前、他的身前。他站着刀懸坐着,這下刀懸的目光終于該是仰視的了,隻是,他根本沒擡眼看他。
姬槐微微俯身,雙手撐在書案的邊緣,對上他的眼睛,“我們之前認識?”
他眼底分明,刀懸的神色變了一瞬,分明不大,但,好似多了一分不太顯眼的狠?
刀懸将手中那壇子酒往面前人手中一塞,皺着眉不想說話的樣子吐出一個字,“喝。”
姬槐不理,他早說過自己不喝,手上的壇子往下一沉,搭在了書案上,隻是一味糾着那個問題問,“是你認識我還是我認識你?”
他直覺告訴他這事沒那麼簡單。但自己毫無印象。
下一刻他就後悔了,刀懸那點脾氣不知怎麼又是一點就炸了,他分明的看見了刀懸眼中燃起的火,臉色陰沉沉的拽過那壇子被他搭在手下的酒,揚着腦袋就灌。
和之前不太一樣,這次灌的那一口不是一沉到底的,僅讓酒水浮滿自己的嘴,然後就放下了壇子。
猛然起身一隻手拽過面前的人微微傾着的後頸,盡管姬槐在怎麼掙紮也于是無補,撬開了他的嘴就往他嘴裡灌。
辛辣的酒水淌過他的唇齒在充斥喉間,他臉都擰在一起了,瑟縮着往後躲。
那一口一滴不剩的渡完,姬槐眼尾猩紅,原本淡淡的唇色也開始绯紅起來。他松開他便猛地咳了好幾聲,并不嚴重。
刀懸反握着他後脖頸的手即便自己與他分離也沒有松開,另一隻手再度揚起邊上的酒壇往他唇上一推。
他啞着嗓子吐氣,“喝!”
姬槐再一次見識到了他的蠻橫嚣張霸道,以及莫名奇妙和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