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吃什麼？我家阿姨沒準備。或者……我再去你家蹭次飯？”

玉泠雪真的就把這件事揭過去了。

她不知道該怎麼問郁青鸾。

問郁青鸾到底是玩笑，還是真的不想認她。

是覺得在外面要一直一直當作不認識，還是單純煩言溫迎，不想和她掰扯，幹脆裝不熟。

說到底，玉泠雪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畢竟見面的這會兒，郁青鸾的反應沒有異常。

玉泠雪悄悄在心裡下了定論。

多半是因為言溫迎太煩了，小鳥怕她打擾，才這麼說的。

“我媽媽應該也沒有準備。”郁青鸾回抱住玉泠雪。

也沒有再提讓人不開心的事。

小事而已。

隻要玉泠雪不和她說那是未婚妻。

她就當作不知道。

說她自私也好，自欺欺人也罷。

她隻是想和玉泠雪在一起……她有什麼錯？

“我最近都在宿舍住，期中過了，課程上了難度，要複習。”郁青鸾貼上了玉泠雪的肩膀。

玉泠雪撩開她的耳發，低頭望着她的眼，滿是滿足。

“我也有些忙。不要生我氣……過段時間應該就好了。”

玉泠雪用指尖點上郁青鸾的額頭。

順着鼻尖，滑到郁青鸾的唇珠。

戳了戳那彈軟的粉紅珍珠。

郁青鸾悄悄張嘴，叼住她的指尖。

“哎呀，好壞。”玉泠雪哂笑一聲，卻沒有抽出手。

任由郁青鸾把指尖含穩。

“好想你。”直到吃到根部，郁青鸾才松了嘴，她一邊說着，拿出紙巾，一邊給玉泠雪擦幹淨。

幽幽的玫瑰香開在口腔裡。

郁青鸾一不小心吃進了一點玉泠雪的護手霜。

玉泠雪捏着她的下巴靠近，吻了上去，當作回答。

她要和她的小鳥一起把玫瑰味的藥膏攪勻，再咽下。

……

車開了很久。

久到唇瓣都有些發麻了，郁青鸾吐着氣去撩開窗簾，讓窗外的月透一絲不亮的光當作點綴，目的地還沒有到。

“去哪兒？”郁青鸾看了一眼陌生的景色。

“餐廳。也不怕我把你賣了。”玉泠雪擡手揉過郁青鸾的臉。

好遠的餐廳。

“你會嗎？”郁青鸾彎了下眼睛。

“怎麼可能。”玉泠雪柔柔的靠了過去。

隻要沒有别的事。

她會一直和她的小鳥在一起的。

吃過飯，郁青鸾跟着玉泠雪回了公寓。

打開門，郁青鸾被撲面而來的冷氣嗆得咳嗽。

玉泠雪撫着她的背。

“糟糕，忘開暖氣了。”

她解釋一句就去開暖氣了。

而郁青鸾抓了抓被突兀冷氣撲紅的脖頸，覺得奇怪。

這兒是玉泠雪家沒錯。

上次她們在這兒歡鬧。過後她還給玉泠雪煮了藥和雞蛋羹。

那為何，鞋架上會落灰，暖氣會忘了開？

玉泠雪身體弱畏寒，家裡阿姨保姆管家數不清。

怎麼可能會忘記開暖氣？

玉泠雪最近住在哪兒？

郁青鸾揮手，把灰塵的味道趕開。

灰太輕太飄，吹氣就能飛到不知名的角落。

疑問卻不如灰塵，在她心裡落了根。

郁青鸾到底沒有問。

她有更重要的事。

她們的合約，快要到期了。

玉泠雪一直沒有提。

也一直沒有找她。

盡管不安被見面的玫瑰香撫平，但郁青鸾依舊不大敢開口。

她打開包悄悄看了一眼。

去年簽好的協議還乖巧地躺在裡面。

她藏了一年。

在她那老舊的家裡。

從床底換到玻璃壓的書桌上。

确保郁書華不會随意翻閱。

那協議已經皺巴得不成模樣了。

如今……也是時候換新了。

各自沖完澡，郁青鸾忽然從背後抱住正在刷牙的玉泠雪。

“嗯？”玉泠雪加快了速度。

“這麼急？”她把水吐出去，随後拿牙刷底部戳凹郁青鸾的臉。

她是含了笑的。

畢竟她們又有很久沒見了。小鳥心急一點，也很正常。

她也覺得有些對不起郁青鸾。

“……嗯。”郁青鸾說不出一句“不是”。

她稀裡糊塗的被玉泠雪扒了睡袍。

稀裡糊塗的躺進了浴室，頂着暖光燈，眼角泛淚。

又稀裡糊塗的被吻得渾身顫抖……

結束的時候，郁青鸾才終于又一次抱住了玉泠雪。

拉住她，不要她離開。

“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玉泠雪留了下來。

盡管手指粘膩異常，但她還是沒有離開郁青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