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島若利并沒有因此有什麼憤怒的情緒,仿佛隻是聽見一句普通寒暄般。
牛島若利依舊維持之前的動作力氣将翻滾的排球打出。
雖然說了交給夜久衛輔,但黑尾鐵朗并不準備就這樣不嘗試的放棄。
不過……
“果然攔不住啊。”和排球察線而過,體力消耗太多沒有力氣讓每一次都維持最高水平。
夜久衛輔雖然也經過長時間的體力消耗,但最開始遺落的發球讓他久久不能忘懷。
這次他一定要接住!!!
孤爪研磨本身體力就比隊員要低,又在比賽中不斷的判斷時機,現在更是累的頭腦昏昏。
夜久衛輔奮力奔去球落地的位置,如同獻祭般拼盡全力接下了。
周圍的掌聲随着衆人的情緒冒出。
青木源緊緊盯着這一局。
不僅僅是因為音駒的戰術他很感興趣,最大的原因是——
——如果音駒和白鳥澤的對戰是系統故意安排的。
那麼安排這樣一個等級相差懸殊,偏偏雙方又極盡努力的比賽是想告訴他什麼呢?
比賽中明明體力已經消耗到極點,卻又不願放棄的原因是什麼呢?
哪怕省點力氣,哪怕失敗了,對他們來說也不會有什麼不可挽回的懲罰。
他們仍舊是音駒的一軍,等級依舊是那個等級。
青木源不明白。
明明作為隊伍裡體力最差的,明明身上帶着遊戲大佬氣息的孤爪研磨為什麼不能放棄呢?
明明已經很累了,頭腦也開始運轉不開了吧。
明明計劃已經開始了,就算他放空大腦也沒關系,為什麼要一刻不停的繼續觀察呢?
“為什麼呢?”
“什麼?”青木源的自言自語被日向翔陽誤以為是和自己說的。
“為什麼不放棄呢?”
日向翔陽看着青木源不明白他在糾結什麼。
“因為球還沒落地啊!”
青木源盯着這個橘子頭,日向翔陽繼續說着。
“隻要球還沒落地,哨聲還沒響起,就還有赢的可能,結局就還沒定。”
青木源盯着日向翔陽開口,他心中有一種莫名的預感,系統的安排會應驗在這個蹦蹦跳跳的小橘子頭身上。
“可是赢面本來就很低不是嗎?哪怕計謀用盡,實力的差距也彌補不了。”
“而且這隻是一個普通的練習賽而已。”
“可是無論是什麼比賽,排球就在哪裡啊,隊友就在身邊,對手就在對面,所以當然要求赢了。”日向翔陽開口回答。
從初中一個人練習,到現在能在排球館和隊友一起打排球,能夠見識那麼多不同的對手,他很開心,所以他希望能和隊友一起赢,一起登上更高更大的賽場,見識更厲害的對手。
他不理解為什麼青木源會問出怎麼……
額……就是那什麼的話。
日向翔陽看着不知道在想什麼沉思的青木源。
明明在排球名校,但感覺他不知道為什麼打排球呢。
日向翔陽甩了甩腦袋,這可是比大王還厲害的‘高中第一二傳手’認可的隊友,怎麼會是他想的那樣呢。
不遠處聽見日向翔陽和青木源交談的北信介看着陷入沉思的青木源露出一抹淺淡的笑意。
澤村大地看着日向翔陽大言不慚的向排球名校的選手說自己的排球理念恨不得自己能瞬移過去給日向翔陽手動閉麥。
聽到澤村大地帶着歉意的話語,北信介笑着感謝。
“說不定是我們需要感謝日向翔陽,是叫這個名字吧。”
“是。”
澤村大地看着北信介,想要詢問緣由又考慮到這是人家隊内的事遂住嘴。
——
孤爪研磨看見被接住的球也送了口氣。
如果在‘亂子’發揮真正作用前,白鳥澤先一步達到賽點就糟糕了。
音駒的氣氛緊張,白鳥澤被第二次失了賽點球氣氛也說不上很好。
黑尾鐵朗視線瞄準五色工,然後又向旁邊偏移。
球穿過天童覺的指尖。
五色工感受到球向自己的方向而來,心裡又慌又緊張。
‘怎麼辦,要接嗎?我能接住嗎?不接嗎?又想之前那樣無人接怎麼辦?’
山行隼人看見球又向五色工的方向而去,想起之前無人接而落地的球,奮力向前跑去。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