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工努力的向球奔去,卻和前來接球的山形隼人撞作一團。
“哔——”哨聲劃破冷凝的空氣,也找回衆人呆滞的目光,不約而同的打了個激靈。
‘白鳥澤今天是不是需要去寺廟裡拜拜。’
一球落地,音駒得到一分卻沒有很驚訝的表現。
場下的灰羽列夫倒是在為他的前輩們歡呼。
天童覺看着音駒毫無意外的神情,以及五色工神情恍惚的表現,揚起的嘴角落下。
他在側身後和白布賢二郎低語幾聲。
牛島若利也看着五色工滿臉不解,之前在學校訓練的時候,五色工是絕對不可能犯這些低級錯誤的。
作為隊長的牛島若利雖說一心撲在排球提升上,但對于對内大家的實力也是有所了解的。
以五色工的實力來說,像今天這樣接二連三的出岔子,按理來說就算是再緊張也是不可能發生的。
身邊天童覺的手按住牛島若利準備找五色工的肩膀。
“教導後輩什麼時候都可以做,不過現在還是先結束比賽吧。”
天童覺盯着音駒看起來毫不引人注目的二傳手孤爪研磨。
雖然音駒的黑尾鐵朗看起來不像是個好人,但精準擊破對方心裡防線的戰術絕對不可能是他安排的。
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作為司令塔的二傳手傳達的計策。
不過就算是再好的計謀,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也撼動不了大局。
音駒——
孤爪研磨看見天童覺盯上自己的眼神就知道他絕對發現了。
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們暫且放棄五色工,讓他冷靜調整心态,而後快速結束比賽。
顯然他們有這個實力快速結束戰局。
不過現在發球權在他們這裡,雖然處于危險的邊緣,但仍有一線生機。
不同于之前為了隐藏目的而修改作風,現在的音駒回到他們最擅長的領域。
以防守反擊為核心的戰術,之前專注于一人的黏着式防守攻破了五色工的心理防線。
但同樣的計策再用第二次就不會奏效。
放手一戰的大家,哪怕汗水打濕了運動服,順着肢體落到地上。
但隻要球還沒落地就還沒有輸!!!
孤爪研磨在确認五色工已經被白鳥澤‘放逐’後就放棄了這顆棋子。
“原本以為還能再撐幾次才會被發現。”
不過也夠了,剩下的就是盡人事聽天命。
夜久衛輔的防守給音駒争取了不少的反擊機會。
但擅長持久戰的音駒碰上以絕對實力為宗旨的白鳥澤最後還能沒能堅持到最後。
體能最先耗盡的是動腦又動身的孤爪研磨,到最後他已經沒有精力再分析白鳥澤的發球習慣,呼吸像是有滾燙的沙礫一同吞咽進肺裡,大腦如同蒙上了一片迷霧,視野也模糊不清,像是老舊的電視機散發出令人不悅的噪點,身體機械性的跟着球運動,乳酸堆積在四肢,每一次移動都能清晰的聽見心跳的跳動。
“哔——”一聲哨響對孤爪研磨來說如同聽見天堂的鈴音,腳一軟就坐在了地上。
黑尾鐵朗也沒有力氣去扶住孤爪研磨,接牛島若利的球堪稱酷刑,每一次都讓他有種手掌被鐵烙的錯覺。
整個場館像是突然被喚醒——掌聲和歡呼聲仿佛是從耳邊炸開。
不,是真的從耳邊炸開了。
青木源看着在身邊格外興奮的日向翔陽和灰羽列夫。
他倆真的,好吵!!!
日向翔陽一邊高興的歡呼雀躍,一邊叽叽喳喳的纏着青木源分享。
理石平介驚恐的看着青木源被這個小個子圍着,如同如春的鳥兒一般吵鬧個不停。
青木源打開日向翔陽的面闆,才發現他的好感值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已經增長到普通朋友的水平。
旁邊的灰羽列夫面闆的好感度提升的速度也快到不可思議。
場上,白鳥澤和音駒互相握手後下了場。
灰羽列夫趕緊跑去他前輩哪裡,把熱情的情感傾瀉給他的前輩們。
青木源感覺耳朵至少清靜了一半,整個場上的歡呼聲都沒有他們倆這麼吵。
孤爪研磨人又累,又還被叽叽喳喳聽不懂人話的後輩纏住,躲到了黑尾鐵朗的背後。
青木源的視線忍不住落到孤爪研磨的身上。
日向翔陽蹦跶到孤爪研磨的面前。
“研磨!!!”
“剛剛打的好棒!”
不知道是不是青木源的錯覺,看見日向翔陽的孤爪研磨神色好像緩和了幾分,不像是剛剛那樣躲避社交。
黑尾鐵朗從孤爪研磨身邊冒出來。
“你就是研磨提到的那個日向翔陽。”
日向翔陽沒想到孤爪研磨還和音駒的隊長提到過他。
“是,我是來自烏野的日向翔陽。”
黑尾鐵朗爽朗一笑。
“之前多謝你了。”
之前在校車即将抵達宮城縣時,黑尾鐵朗帶着孤爪研磨下車買水,結果孤爪研磨沉迷遊戲機一不小心走岔了路。
是騎着單車趕往烏野排球部的日向翔陽指路帶回的。
“原來研磨是音駒的呀,我就說研磨肯定是練習排球的。”
雖然之前因為時間問題,日向翔陽并沒有和孤爪研磨聊太久,但從孤爪研磨随身帶着的包裡看見了排球鞋,猜到了他也是練習排球的。
“沒想到這麼有緣。”
日向翔陽興奮的開口說到。
“我當時還懊惱沒有加你聯系方式,還想以後一起練習排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