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有請......星火樂隊!”
台下觀衆随着主持人這一聲落下開始歡呼,在這一片的歡呼聲中,有兩道不和諧的聲音混在其中。
“聽說唱歌那妞兒長得可水嫩了,跟女大學生似的。”
“啧,長得好看是好看,但那妞辣啊,這打起人來那是下狠手,看看得了哈。”
“她在酒吧上台唱歌不就是讓人看的嗎?這跟在青樓裡抱着個貞節牌坊有什麼區别?”
“哈哈哈哈哈,真不知道他們這個樂隊到底是怎麼火的,搖滾不搖滾,民樂不民樂的,他們到底會不會搞樂隊。”
蕭淮川剛好從這裡經過,聽到這話的他不禁側目,“哥們兒,人家唱得不是挺好的嘛?這有什麼說法嗎?”
正在聊天的兩人同時向後轉頭,在看見蕭淮川的那一刻,他們的眼睛亮了亮,這一身行頭......低調奢華啊,會買這種看不出來很貴,但确實很貴的東西的人,是真有錢人沒跑了。
碰上這種人,如果是成熟的,就捧着就行,如果碰上的是個清澈愚蠢的,那就得表現一下自己有多厲害,然後讓對方崇拜你,這就是給有錢人當小弟和有一個有錢的小弟的區别。
嘴炮男A張口就道:“兄弟是第一次來吧?”
嘴炮男B說:“你再等等,上面這個樂隊有個經典節目,哎呦喂~那叫一個禮崩樂壞。”
嘴炮A繼續:“跟你說個最好的形容,這就像是在西餐廳裡給人端上了一大盆大雜燴,能吃,但......”他遞了一個‘你懂得’的眼神,後面的話也就隻可意會不可言傳了。
蕭淮川挑眉,道:“是嗎?那我可得好好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樣兒,居然能讓人給出這樣的評價來。”
他說着就站到了兩人中間,雙手抱胸看着台上的人,說實話他一般都是在邊上看,或者是在後台看,這還是第一次處在擠擠挨挨的人群中向上看。
在不同位置上的觀感果然不一樣,以前的他能保持着旁觀者視角,但站在這裡的時候,他卻總有種這場演出的表演者其實也包括自己的感覺。
“呼~各位觀衆們,舉起你們的雙手!”
有人會聽指令,有人不聽,大家就是純玩,主打的就是一個開心就好。
蕭淮川若有所思地看着,邊上的倆嘴炮AB锲而不舍地在他耳邊灌輸着看似很高級的專業術語,從各種各樣的角度來論述這個樂隊的缺點之處。
這個架勢,就跟當代不少家長用各種匪夷所思的理由來舉報下架動畫片一樣,這樣的結果就是,當代的小孩也就隻能看寶寶巴士了。
他也沒打斷倆人的強勢輸出,雖然他們的目的十分明确,那就是拉踩别人,擡高自己,但以他們這侃侃而談的态度來說,想必這二位應該也是搞樂隊的。
都是搞樂隊的,興許在這些夾帶着私貨的話語中,他能得到一些好的建議。
當初徐老闆叫他來這裡看表演,其實主要是想讓蕭淮川看見他們的價值,從而多投點錢讓他們能把這個樂隊繼續幹下去。
他答應了,蕭淮川在以前的時候從來都是在弟弟的眼皮子底下做投資,,現在他大學都快延畢三年了,蕭家老大想要自己打造一個品牌,而眼前的‘星火’就是開端。
本來想讓盛衿單飛爆紅後回來“扶貧”的,但計劃中的本人早早地就已經拒絕了,他也就隻能放棄這樣的想法,轉而考慮起樂隊到底該怎麼做。
實話說,樂隊不是沒人做,相反,這個事情多得是人做,就是大家的反響都平平,能吃得起飯,但沒幾個人能靠樂隊火成巨星——那樣的時代早就已經過去了。
幾十年前的模式放到現在已經不合适了,現在的年代,搞樂隊不如搞唱跳的,搞唱跳的不如搞演戲的,整個文娛産業的蛋糕就那麼多,橫空出世的根本搞不過那些根深蒂固的大廠。
而且蕭弟弟的産業也不太涉及文娛,幫不上他什麼忙,想借個勢都不太好發力。
正想着事情呢,那邊台上的燈光突然閃了一下,盛衿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支唢呐,閉眼朝着天上一吹,在衆人将目光都放在盛衿身上的時候,其餘四人也掏出了他們的新樂器。
竹笛、镲、古筝、鑼鼓
蕭淮川被震得耳朵發麻,他擡手捂住,“古筝...竹笛...這應該也能算是某種意義上的琴瑟和鳴了吧?”
嘴炮A:“你剛剛說的是......琴瑟和鳴?”看來這家夥是真的很沒有音樂素養,連這樣的話都能說出口。
蕭淮川扯了扯嘴角:“我也沒說就是,我隻是說‘某種意義上’,畢竟都是弦樂器對打管樂器嘛。”
嘴炮B:“什麼?你們在說什麼?這裡太吵了,大聲點......”
蕭淮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