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跟中了大獎似的異口同聲,然後拿着單子就走,本意是不浪費人家醫生的時間,畢竟後面還有好多人在排着隊呢,但倆人跑得實在是太像是吃了霸王餐打算逃單,出去的時候還引起了别人的側目。
醫生:“......”不得不說,挺像的來着。
“我就說嘛,咱吃嘛嘛香,哪裡會有問題唉,你還非說要拖着我去做檢查。”回去的路上,虞真又開始當起了事後女諸葛。
盛衿挑眉,道:“也不算全然沒問題,人家醫生可是說你亞健康,要規律作息,少吃垃圾食品。”
虞真反問:“笑死,根本戒不了,你能接受這輩子都隻能聞燒烤香,但吃不進嘴裡嗎?”
盛衿沉默一一下,然後說:“稍微減少一點量的話,我還是能做到的。”
虞真輕嗤:“啧,出息。”
兩個人進醫院的時候互怼,等結果的時候也互怼,現在出醫院的路上也在互怼,簡直就是損友的教科書模闆。
一隻鴿子劃過藍天,最後落在了大橋的欄杆上,一隻瘦白的手在鴿子面前攤開,掌心盛着金色的稻谷,鴿子撲棱了兩下潔白的羽毛,探頭探腦地猶豫了一下,然後安心埋頭啄起了稻谷。
“你看!它們吃得可歡了。”虞真開心地指着白鴿,掌心裡盛着稻谷,但另一隻手卻小心翼翼的,往前探兩步卻又縮了回去,一副想摸又不敢摸的樣子,生怕動作大一點就給眼前的鳥兒驚走了。
“笑話,有的吃,可不得歡嘛。”盛衿矜矜業業地拍着照,誓要将這隻鴿子的特征都給拍進去,以免認錯。
剛和虞真從醫院出來,也就走了一段路吧,盛衿的接單群出來了一個很令人心水,并且十分合适的單子。
沒錯,就是去橋上喂鴿子!
鴿子主人是個财大氣粗的,養的鳥兒也格外的有個性,不愛在家裡待着被阿姨喂飯,就是要跑到大橋這邊覓食,就愛吃人家看它可愛,心軟後給喂的。
既然是接單喂的鴿子,那當然要找對服務的老闆,所以為了尾款,盛衿極盡所能地拍出鴿子老闆的所有特點,絕對不給出錢的大老闆一點抵賴的機會
這隻白鴿的特征倒是明顯,腦袋頂上有一撮紅色的毛,腿上綁着的竹筒上還刻着幾個奇奇怪怪,看起來像是甲骨文一樣的文字,反正就是不認識。
虞真撇了撇嘴,道:“你果然沒有一雙發現美的眼睛,在這麼一隻可愛小鳥的面前,你居然還能如此冷酷地做拍照任務!”
盛衿冷漠道:“這隻鴿子的身價比你我的工資要高不少,它在我們的接單群出現過的,可不止一次了。”
她盯着鴿子頭上的紅色頭毛,一臉的慨歎:“上一次這隻鴿子出現的時候,還是它走丢了,它的主人發了一個‘江湖追蹤令’,那個時候我手慢了,等我看到這個暴富單子的時候,鴿子已經被别人送回去了,賞金都已經到了對方的手裡。”
即使是過了如此之久,盛衿談起這件事時,還是覺得很遺憾,表情那叫一個怅然。
虞真有些好奇:“懸賞的賞金是多少?”
盛衿伸出兩根手指。
“兩千?”
“不對。”
“兩……兩萬?”
“還是不對。”
“二十萬!”
“正确。”
虞真的手有些發抖,看向鴿子的目光像極了在看一塊金子,還是一塊随時有可能爆金币的金子,她咽了咽口水:“這家夥失蹤應該是常有的事吧,畢竟是放在外面自由飛翔的小鳥。”
盛衿:“别想了,自從那次江湖懸賞令之後,它家主人就給定制了追蹤芯片,飛行路線那叫一個清晰明了,而且隻要人家想,分分鐘能來一場‘竊聽風雲’。”
虞真:“!!!”
她立馬捂住嘴,道:“追蹤器居然還兼職竊聽功能?國家允許嘛?”
盛衿搖頭,反問:“一個追蹤器加上錄音功能而已,應該還沒到間諜手段的程度吧?”
就在兩人聊天的時候,盛衿的手機叮咚一聲,老闆而尾款已經到賬,錢到的時候還附帶發了一條消息——“謝謝款待。”
款待的後面還加了一個微笑的表情充當句号使用,盛衿沉默了兩秒,姑且就認定對面的老闆是個不關注互聯網的人,所以不明白微笑表情其實還代表着陰陽怪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