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淮川打發善心讓盛衿好好休息,她休息幾天後又去參加比賽拿了個特等獎回來,于是這次的休息就成為了盛衿在年前的最後一次休假。
任盛衿如何怨聲載道,蕭淮川都沒有放過她,彼時的蕭淮川已經頗有幾分他弟弟的樣子了。
面對盛衿的撒潑,以及自己還沒有休息夠就被拖出來打工的控訴,蕭淮川十分淡定地翻看着手裡的文件,面色那叫一個淡定,待人鬧完了打算歇一歇的時候,才冷不丁的來了一句:“這工作機會可是你自己争取來的,可不得好好把握?”
盛衿:“……”
這叫什麼?這就叫——自己造的孽,跪着也得吞了那苦果。
不過對于她們來說,有活兒幹,其實是一件好事,因為人總是健忘的,如果不在觀衆面前蹦跶的話,說不定沒多久,别人就忘了還有你這樣一号人。
工作微博有專門的人經營,私人微博是個快樂的朋友圈,幾個幼稚鬼看見點什麼新鮮事都能往上面發,活躍得不得了,露臉方面還有她們的精良小短片,以及到處飛的舞台演出之類的。
雖然幾人刷臉刷得頻繁,但都是些小打小鬧,此時的娛樂圈還不覺得這幾個人能被放在眼裡。
因為星火的工作性質很雜,會玩樂隊、要搞民樂、拍短片……朱晏甚至還去走了一下秀,當然,走秀是這家夥自己去打的零工,跟公司其實關系不大。
她們的資源又多又雜,即使隻是邊角料的肉湯,也足以令一些小糊咖心動了,星火娛樂是一個很新的公司,從上到下都新得不能再新了,這個時候加入的話,有點流量的糊咖也能成為公司的一哥一姐。
在盛衿她們忙成陀螺的時候,公司這邊上線了一部網大,一部網劇,内部開始讨論是收購一個觀影網站,還是直接自己搭建一個,現在兩方還在僵持之中,沒有得出一個結果來。
網大倒是因為特效舍得花錢而有了不小的火花,作為全權監制的蕭淮川和背後的星火娛樂公司成功進入大衆視野,星火娛樂逐漸成為一些人眼裡的香饽饽。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曾經覺得是奢望的東西,如今都在一步一步地靠近。
時間在忙碌的工作中悄悄地走向了年末,蕭淮川發完年終獎就放人回家了,忙碌的工作告一段落。
盛衿口袋裡塞着年終獎,腦袋和肩膀上夾着手機,一手拎着公司送的驚喜禮盒,一手拿着同事塞過來的一大袋零食。
其實零食本來一開始不是一大袋的,主要是有一個同事說怕自己的零食放在這裡會壞掉,帶回去又懶得,于是幹脆就給了盛衿。
盛衿接了之後呢,也不知道是掀起了怎樣的風,同事們隻要看見她,就會打趣地往裡投點零食進去,搞得她像是個拎着袋子在萬聖節讨糖果的小孩一樣。
沒辦法,這都是同事們的好心,不接總歸是不好,于是就發生了這樣恨不得生出三頭六臂的一幕。
蕭淮川拖着一個運東西的小車咕噜噜地從盛衿的身邊經過,盛衿眼角撇到了小車上空空如也,于是快走兩步十分順利地将手裡的東西一股腦全放了下去。
空小車瞬間多了重量,蕭淮川一頓,回頭,看見盛衿後無奈道:“你怎麼不把自己也放上去呢?”
盛衿一隻耳朵在聽電話裡媽媽交代着要幹的事情,另一隻耳朵聽到蕭淮川的話的瞬間就動了動,她擡頭看向蕭淮川的眼睛一亮,擡腳就要往車上竄。
蕭淮川在看見盛衿發亮的眼睛時就暗道不好,見到盛衿二話不說就要行動,他立馬就擡手一擋:“祖宗,你行行好,我還不想我的車子那麼快退休。”
盛衿:“……”
她收回腳,然後撇撇嘴,似乎是無聲的說了一句切。
蕭淮川:“……”
要不是估計着對方還在講電話,自己和盛衿要是吵起來,對面能聽到他們小學雞打架到底有多幼稚,蕭淮川鐵定是不會放過盛衿的。
但現在電話正在通話中呢,他隻能沉默地拉着小車,放慢腳步跟在盛衿的邊上,靜侯某人打完電話安排一下她這些東西的歸宿,總不能一直放在他的車子上吧。
不過蕭淮川沒想到,從盛衿決定把東西放在他的小推車上開始,蕭淮川的小推車就已經逃不開搬運東西的命運了。
等到盛衿那邊終于講完電話之後,蕭淮川擡頭剛想開口,就發現盛衿一出溜直接進了快遞驿站,跟台前的人說了一句什麼話之後,盛衿就跟一隻花蝴蝶似的進去一排一排地找了起來。
蕭淮川:“......”
光顧着聽某人有沒有講完電話,于是直接選擇了自動跟随,連自己被帶到了什麼地方都沒意識到,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要是這事給他媽媽曉得了,絕對會被老媽笑話,然後再被打趣說像他這樣的,跑出去外面,别人随随便便就能給拐走了。
太沒面子了,蕭淮川抹了把臉,決定把這事兒給爛在肚子裡,絕對不能承認自己壓根不知道被帶到了哪裡去,絕對不能。
他看看手中小推車上放着的東西,又看看快遞驿站裡面找東西的盛衿,眼看着盛某人手上的快遞一點一點地疊高,蕭淮川突然就意識到了某人恐怖的購買力。
要是總有這麼多的快遞,那家裡沒拆封的快遞得堆成個小山了吧?
帶着這樣的疑惑,蕭淮川在看見盛衿簽收完快遞,正在招呼着他将小推車拉過來裝快遞的時候,鄭重地向盛衿問出了這個問題。
“你每天都買那麼多快遞,難道就不會拆不過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