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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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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事,就是……您等三天後就知道了!這三天先别殺男人,等過了三天後再殺。”

“不行!你得告訴我原因。”

“明天,說不定明天您就能明白了,或者更早一點,今天晚上您就會搞懂。行了,要來不及了,走了!”

榮曦伸手去夠,白好已經蹿出幾丈遠了。

在向前的時刻裡,沒人知道,這命定之路會朝向哪?隻是祈禱,祈禱能少一些生命的填充。

天已然沉默地閉上了眼,得快一點,再快一點了!螞蝗已結成串,串起鮮紅的冬青枝條,衆人如癡如醉地帶着炙熱迷戀,渴望能擁有這難得的世間寶物。可珍寶難得,更難存,它很快就會變成廢墟中一抹不易察覺的灰。

“白好,幹什麼去了?母親找了你好久!”

華陰手中舉着鋒利的石斧,正在劈砍朽木。其實這也不能算是砍,因為斧子輕輕一碰,就斷了,露出其中正瘋竄的白蟻。華陰伸手就去抓,那些白蟻因生活的太富足以至于忘了怎麼跑,反倒是一頭撞在木壁上,把自己撞暈了。

之後,白蟻爬遍了華陰的身體,連同鼻腔,口腔和耳腔,裡面密密麻麻的,全是白色的蠕動。

“華陰,你……還能說話嗎?抓這麼多白蟻做什麼?你喜歡,吃?”

“不,我要為你演示,你現在看着它們,一見光亮就争相躲在陰影裡的肥頭大耳,我要你看着它們是如何覆滅的。”

華陰先是閉住氣,随後停頓七秒,再突然向外吐氣,從鼻腔,口腔,耳腔中頓時噴湧出如霧般蔓延的白色粉沫,就像白鴿在空中做了短暫的滑翔。随後,掉在地上,摔進黃褐色的淤泥裡。

“你看到了嗎?沒有停頓,它們直直地掉下去,你明白了嗎?所以,當你要去除白蟻噬骨的疼痛時,最好快準狠!不要猶豫!更不要停留!否則,你會變成又一個白蟻的齒下魂!明白嗎?”

“明白,所以……你捉白蟻幹什麼?”

“戰争要來了,母親最近耗費的力量太多,那些傷員不能再讓她救治了。她的血液已經變得粘稠,昨天晚上剛排出一團凝滞的血塊,裡面還帶上了其他東西,一些不屬于她的東西。我很擔心她,所以,你别讓母親再擔心了!趕快回去!”

“是不是類似于白,還帶着點兒腥臭?”

“你怎麼知道?”

“他們準備開始實施惡行了!得快點了!我先走了,對了,春華是不是還在練兵場?”

“是,怎麼了?等等,帶一袋白蟻回去!”

“不,我有一件事需要立馬知道答案,給!用我的圍擺裝吧!我先走了!”

白好把染着死人味的圍擺丢下後,就遊移着飛奔回了石巢。衛權正在草床上苦悶地呆坐着,無精打采地絞着手指,一看到白好回來,渾身的細胞叫嚷着精神起來。

“衛權,我衣服染上死人味了,你先出去,我換一身衣服。”

“好。”

他的影子連同他順從地走出門,可腦子裡還在蠢蠢欲動,這是一種令他們血氣上湧而又振奮肉^體與靈魂的雙重享受!一個女人的肉^體,連同他們最重視的性,幻想開始了。在幻想中,女人會成為不純潔的,可随意淫^邪的‘惡女’,會成為男人表面厭惡實則内心翻湧的‘洩欲物’,會成為第三性仇視奪走主體凝視的‘怪物’。她會成為第一個接觸性的女人,一個滿足條件之一的‘清純婊子’,就是少了前面的匍匐而已。一個對男人不理睬的女人,怎麼配擁有這些品質?還不如毀掉得好!

可他們不知道,這标準隻是他們自定的,這隻會存在于他們的幻想世界中,外面,不會有的!

這群可憐蟲,過得太糊塗,還不如早點兒成為飛濺的白色粉末!

白好換好衣服,她知道窺視如影随形,也清楚他們的本性,可還是總想着再試試,萬一還有正常的生物呢?萬一呢?可惜,沒有萬一。

于是,柔風甘霖輕撫山峰……衛權如虱子般熱舞……

“好了,我換好了,進來吧!”

衛權躊躇着不敢進門,最後還是頂着明顯的污漬進了門,獸皮上還挂着白面漿。

“怎麼了?這是幹什麼了?衣服怎麼這麼髒?”

衛權不敢說話,因為他無法解釋,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做出這樣的行為。

是突然嗎?

不,這是他的天性。

“來,把獸皮脫下來,我幫你看看。”

“不!不!别!”

白好學着另一個世界的男人作派,在他兩耳通紅以及已經拒絕的情況下,扒下了他的獸皮。柔嫩的皮膚露出,他雙腿微曲。

“來,放輕松,沒人會看到,放輕松……”

突然,就在剛剛,外面出現了一隻小卷尾猴,它的尾巴上耷拉着幾撮類似于男人即将秃頂的稀疏毛發,毫無美感,甚至有些令人作嘔。它小心地跳了進來。

“它尾巴怎麼了?”

白好裝作疑惑地樣子輕輕碰了一下猴子的尾巴,幾顆小虱意外逃了出來。還好,她及時躲到一邊,否則,就要被這不潔觸碰成為雪山上屹立不倒的柱體狀岩漿。

“你這隻不懂事的動物!你這是做什麼?你要攻擊你最親愛的朋友,你的第一意志嗎?”

“不!不是的,不是的!我隻是不小心,這不是我的本意!”衛權以為白好在問他,答了出來,白好也就順着問了下去。

“不小心?”

“對,不小心。”

“那好,我這回先原諒你,但下次,我不保證會不會做出什麼事來。”

“對不起,我不會了。”

“你不情願?”

“不!不!沒有,我的主宰!我最親愛的朋友!我的第一意志!我明白了!下回,下回絕不這樣了!”

“那就好,你先去找别人玩去吧!别在這煩我了,去吧!”

“好的,好的,我隻求您别再生氣了,我願意為您做任何事,您知道的。”

“光靠嘴皮子是沒用的,等等,那好,你現在去把一樣無意義的東西變成有意義的,我就歡迎你加入我的世界。如果你在明天星辰化成蝌蚪,驕陽變成毒蛇之前,還沒給我一個完美無缺的信任物。那你就不再是我的朋友,就連仆人,你都無法擔任。現在,去吧!去找你所認為正确的真相和相近的真理,去吧!我需要你現在别來煩我!”

“好的,我親愛的血與火,我明白了,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衛權說完,帶着必勝的決心和倉惶的勇氣,出門尋找去了。可他忘了,這本就無關輸赢,真正的鑰匙就在他眼前,在他腳下。可他卻忽略了,多麼自大而又虛榮的男人!白好坐在房内,期待着計劃可以就此終結,可他還是帶來了推動進程的工具——一隻大了肚子的母熊正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嘴裡流出渾濁的液體和清晰的眼淚。衛權獻寶似的割下她的頭顱,把她高高舉起,向他的朋友興奮喊道:“你看!我找到了!這隻熊本來是無意義的,可它死了,肉和獸皮,可以填報我們的肚子,溫暖我們的皮囊!”

“不,你錯了,它本身是有意義的。她的生命和她正在孕育的生命就是意義本身。現在,把她捧出去好好埋葬,記得把她的肚子抛開,把小熊拿出來。之後,把它們交給我就行了。好了!去吧!”

衛權扭過身,心中不悅地走出了石巢。白好看着白晝披上暖黃色的紗,橘橙與紫蘭漸漸交融,衛權再一次回到這,手裡高舉着火把,身上還斜挂着水袋,兩隻小熊被綁在身後。

“快!快把這兩個小家夥給我!”

衛權拿身上的衣服簡單擦拭了一下,把它們遞給了白好。

“還有一隻呢?”

“啊!還有……還有一隻不小心掉到懸崖底下去了!對,掉到深淵裡去了!”

“你把它殺了,對嗎?因為它不停哀悼母親的死亡,所以你把它殺了,對嗎?”

“不!不!我沒有!

白好的眼仁向外散着令人無法忍受的眩暈感,衛權止不住地邊嘔吐邊說出真話,“沒錯!是我殺了它!它太吵了!簡直比女人的聲音還要刺耳!”

“哼,說出心裡話了?原來你是這樣厭惡你的母親和你的朋友,行了,我不想再說廢話,拿過來吧。”

衛權拿了過來,白好急忙脫下半邊衣服,将*^頭放進小熊的嘴裡,它們便開始瘋狂地吮吸。*汁不知怎地也從這個不是母親的胸膛裡湧出來,就像是一種本能。而這種本能,正在對世界怒吼道:“女人萬歲!母親萬歲!”

“我接下來呈上來的是世間最重要的,不可或缺之物——水與火。它們原本的存在是毫無意義的,但自從服務于人後,才開始變得有意義起來。”

“你這個心胸不開闊者!你以為人是世間最重要的東西嗎?這就是你的解釋?我現在告訴你,不!它們在沒被發現之前就是有意義的,它們流淌着形而上的存在!一個途經過任何地方,就能長出草木與鮮花,一個燃燒起來能如同星辰宇宙,它們始終都是有意義的。衛權,你讓我變得越來越不耐煩了,這是你所擁有的最後一次機會。如果這次,你就還未有所發現的話,那我将宣告,在我的世界中,你的死刑!去吧,再去找吧!我提醒你一句,不要再選擇殺戮!或許,最終你想找到的,就在此刻,在你這個迷茫人的眼前。”

“好的,我知道了。”

衛權帶着滿腔怒氣走了出去,根本沒在認真聽白好說話。夕陽先是染上柔藍,再是被夜侵占,空中有星點點亮起,像醉意迷人的昏沉之眼。衛權回來了,手裡空無一物,他激動地抱住白好,“我明白了,是你!将無意義變為有意義的,是你與我!”

說完,他狂亂地親吻着兩片悲傷的枯葉,一陣毫無趣味的探索……很快,還沒等星辰眨完眼,小槍眼就先洩了氣,像一團蜷在一起的蛆。

周圍都是白花花一片,還帶着點焦黃,有點像新鮮的黃菊花圈。

“你認為這就是答案嗎?哈哈哈!你還真是一個男人!找你,還不如找一團蠕動的毛毛蟲!你的答案和行為簡直太令人失望了!如果你為一朵花獻吻,那我還要誇你終于領悟了呢!衛權,你還不懂嗎?那我來告訴你,将兩顆牡蛎結合起來嘗不出什麼不一樣的味道,就比如,甜中帶着鹹,辣中帶着酸。如果沒有味道,還有其他,但你竟然還是選了自己的欲望,這簡直太可笑了!也極其得令人失望……行了,收起你軟塌塌的蹩腳戲,明天就徹底離開我的世界吧!”

“不!不!我能做得更好!你看!不,你感受!”衛權低下頭,試圖用粉紅海綿将幹涸的土地變成海洋。

“請你停止!這簡直是一種侮辱!我并不喜歡這樣!請立刻停止!”

“不!不!我會做得更好的!我會的!”衛權嘴裡含糊不清地吐道。

“不!我說夠了!我厭惡被你這樣對待!我已經說了不!不!不要再讓我說第二遍,現在,停下!”

可衛權像發了瘋似的要将軟骨頭在溫暖中喚醒,“這簡直是典型的男人作派,真是,這也太可悲了!我真替他們的靈魂感到羞恥!不,我忘了,他們沒有靈魂,這簡直是個天大的烏龍!讓隻有肉^體享樂的男人成了另一個世界的主宰?這是多麼令人驚奇且不可原諒的!那個世界的我們竟然是這麼地不團結,太可怕了!如果在這待得久了,再回去,簡直是自尋死路!”

白好默默發完這些感慨,一掌把衛權擊暈,踢出草席,讓他和本該作伴的箫瑟重新成為利用關系。

“明天一早,他就得走,最好是把它也送走,還得留上一口氣,真是麻煩!”

月色沉淪為夜的使者,春之光了無生機,隻有白好眼中折射出的火焰!翻下床,跑到華奤那,抱着她入睡。天亮起白,到了執刑日。白好給悠悠轉醒的華奤說了事情原委,華奤立刻跑到華胥那,還順便叫醒了華陰。她們一起圍住了還在昏睡的衛權,隻是在一旁站着,俯視地盯着他,眼中滿是輕蔑的唾棄味。

“把他剝光,扯下他的頭發,在身下刻出一朵血花來,快!”

華胥一聲令下,華陰當機立斷,做出了本就該施行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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