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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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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飄帶,白蕾絲,綠蘋果,紫玫瑰,鐵鏽藍夜,醋味漿果,漂泊的幻鏡,搖曳的燭火,愛意的甘黴,心髒已死亡!】

一男一女,是世間最穩固的平衡之法,就像是陰陽調和,道法自然一樣普遍。

可人們忽略了一個事實,即,陰永遠在陽前面,道也略勝過法。如今的世界規律,不過是為了維持統治的一種手段,為了讓他們繼續享受下去而已!他們隻會說對自己有利的話,隻會做對自己有利的事,就像一隻侃侃而談但又疲軟不堪的豬。他們,不會累的。

沒人會放棄,他們熱愛掌控。

暴力與長時間的教導相較,短時見效的,更讓人心滿意足。于是,統治開始了!

這世界的領袖最好還是由象擔任最佳,因為她們本就是心胸博大的動物,可以讓世界恢複本來的面貌。她們,會去除統治!

她們,熱愛自由。

白好從醒來後,就沒再睡過覺,她已經不需要通過睡眠來使自己的精神安甯。因為此刻,她的靈魂正向外透着甯靜,并把這種甯靜傳到周圍,傳到所需要的人們身邊。

她不再是一個貪戀他者生活的人,也不再是一個凝視欲望的人,她成了她,一個真正的自己!

“原來,從父權制開始,人類世界就一直是這樣子,他們貪婪得簡直讓我感到可怕!”

“原來,他們終生追求的,是殘酷的享樂!”

“但,如果所有的一切都隻是為了享樂的話,那享樂還是享樂嗎?當人們對世界吝啬得可怕時,那享樂還需要多久就會失去其寶貴的涵義呢?”

“很快了,很快了……消失,就在路上。”

“受苦也是,将幸福埋在深處,像寶藏一樣。百年後再取出來,用灰白的石蛆向子孫訴說那時的記憶,訴說雖然寒冷,但自己的内心卻依舊熱得可怕的記憶!那一切,都‘神秘’得令人毛骨悚然!”

“災難,是他們創造出的,必須服從代價!”

“唉,如果競技場裡全是鮮花就好了!如果把權力都變成奴才就好了!如果把邪惡變成一隻幹癟的泡沫就好了!嘭!一切美好,一切崇高都會随之而去。因為,它已經在人們身上,再也不需要用過多的言辭去修飾甚至贊美它了!隻要有人出現,就足以佐證這些高貴的品質。”

“但現實往往是一根刺,會注定紮破幻想者的美夢。男人們的放蕩,第三性的譏笑,讓他們充實的本身,令人厭惡的個體,這些一切都讓他們‘光榮’地奔向已知的死亡……墳墓裡全是那些早已失了秩的沉默而又殘忍的死屍了!”

“唉,世界啊!你還真是會愚弄人!呵,不過,如果不這樣的話,你也就不是你了。哈!世界啊!你還真是讓人又愛又恨,我恨你過早地把真相送到我身邊,我又愛你帶來了打開它的唯一鑰匙。哈!世界!你最終還是,讓我成為了我!哈哈哈!”

“白好,說什麼呢?”

“沒什麼,怎麼了,榮曦?”

“醒了之後,怎麼這麼快就能看破僞裝了?哈!真是個小機靈鬼,你剛剛到底說什麼呢?”

“我說,我一定會戰勝這一切的!我終将成為他們的惡夢!”

“我會讓所有女人都能在陽光下肆意地奔跑!我會讓她們迎着光,順着落日灑下的彩霞,向前!我會讓她們所有人都有勇氣去擁抱這個世界的所有光和熱!我會讓她們能盡情地享受自由,揮灑夏天獨有的炎熱!我會讓她們見到蔭綠的草,絢麗的死,以及這整個世界!”

“男人啊!你們該感到恐懼了!你們已聽見了我的怒吼!她将帶來一次永久性的,摧毀你們的,海嘯!”

“哼!男人,你們就是這樣,隻能做一個幻想中的虛構物,在世界上永遠長久不了!你們沒有靈魂,或者說,你們永遠都是無知且殘缺的!”

“白好,我的孩子!你簡直說到全部的點子上了,但你還忘了什麼,好好想想是什麼從你的記憶裡遺失了?”榮曦急切地化出蛇尾,尾尖瘋狂地擺動着。

“我想想,等等,母親,讓我好好想一想。男人,如果想要擊潰一個女性,得先從性下手,如果沒成功,那接着就是道德。而最後,才是人格。”

“首先,性為首,這肯定是沒什麼錯的,因為這就是他們生活的全部!哼!我一想起他們那糜亂的,淫^賤的眼神,就想沖上去,把他們全都從這世界上砍除!咦,你看,渾身起雞皮疙瘩了。其次,道德,當然是父權制專為女人制作的特有枷鎖——貞潔了!為了确保掌控權在自己手裡,生育權與性羞恥雙管齊下,的确是起作用了。他們,讓火更加狂野地飛舞着!哈!他們太恐懼了,恐懼這個世界的重現,恐懼野火摧毀他們僞裝良久的圈套。一個能把惡變成善的他們,哪能有什麼良知可言呢?”

“他們,隻不過是一群相互維護的蟲卵,在幫自己同類減輕罪責的同時,也能為之後的自己開脫。哼!他們想要的是獨一位的皇帝,當然隻能是自己了!”

“哈!真是一群天真到可笑的信仰!他們的存在污染了整個世界!”

“最後,就是人格了,為什麼要把人格放在最後呢?因為這一品格是他們搞不懂的,他們自己所說的也不過是一些荒誕的謬論,隻因他們都是些人格不健全的癡傻者,哪還有精力去讨論人格?全都研究性去了!哦,對!我想起來了,他們,我之前還以為他們是搞性崇拜的,但我剛剛才想明白,他們所想的性崇拜和我們所想的完全不同。因為我們是有能力搞性崇拜的,因為卵子,因為孕育。但他們是以個體的爽點搞性崇拜的,那輕微的一哆嗦,就是他們所崇拜的一切事物的終結點。”

“說到底,他們所崇拜的隻有自身的欲望,這是貫穿他們一生的肉^體快感,而我們則是靠生育後的愛之延續。他們用性對抗人生中的一切虛無,我們則是用愛去稀釋人生的痛苦,以及他們所帶來的苦難。”

“隻有世界的孩子,才會愛世界!我們引領,他們統治;我們創造,他們摧毀。引領者的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榮曦,你知道嗎?在我的那個世界裡,女人們不是不願意生育,而是無對象可生!我們厭惡成為他們幻想中的被插入對象!并且,就算是有人把孩子生下來了,還會被社會附上别味的色彩。她可能之後什麼也幹不了!甚至,會失去生命!所以,我們才會停止生育。可笑的是,他們從沒深究過原因,隻有一味地追求功利。我想,可能是因為我們其中還有沒停止戀愛或結婚的。所以,他們并不恐懼。總是會有插入者的,怕什麼呢?這些是我在研究他們途中發現的,最值得深入思考的一點,直到現在我也沒想明白,他們怎麼能這麼自大?”

“孩子,别想了,你再想下去也隻能是自尋煩惱,隻有你的聲音足夠傳遍整個世界的時候,才能發揮出真正的作用。你明白,這是你天生的使命,從骨子裡就帶出來的。”

“是的,母親,我明白,我會盡快成長起來的!但請讓我保留一顆孩童般的心靈,因為成人的心早已千瘡百孔,它不足以支撐我走下去,它會耗費我全部的信心與精力。”

“當然,孩子,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我無權幹涉。走,我帶你去我的山洞看看,那裡也很别緻雄偉呢!”

“啊!好吧,但得早點送我回去,我得回去找一個人。”

“誰?你要回去找誰?”

“明天你就知道了,走吧,現在去看看他們未來的墳墓吧!”

“哈哈!行,那要不要我卷着你,這樣能快點兒。”

“不用,等等,看今天能出現奇迹嗎?”

說完,白好的雙腿開始劇烈的抽搐,随後扭曲,最後逐漸纏繞起來,就像一顆巨樹的根。這根以急速向前生長着,一瞬間就長出了一條強壯的蛇尾。那泛着珠母黑的亮閃鱗片折射出蜂蜜糖漿般的愛意色澤,足以照亮任何苦澀的灰暗。青雘暗紋上升,延伸至小腹,焦紅卷曲,猶如永久綻放的扶桑花,也像腐爛的紅色皮疹。

“咱們來賽跑怎麼樣?”

榮曦興奮的顫抖尾巴尖,舌頭也嘶嘶地響着,“當你答應了,那……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诶!榮曦!你别耍賴呀!榮曦!”

碧波秋草迎着紛亂的麥芽光,被吹起的枯葉翻卷着沖上天。暮色在腦中變成憂郁的夢,靈魂在原野上嚎叫!風落在月色裡,騎上激情,在幸運的島嶼中變成了自由!北方的七星中,欲望之火,正哀悼着它的終結。如果連解脫都能成為一種激情,那衆人都會去尋求自毀,所以,唯有抗争!

在闖蕩中尋歡作樂,為了尋找流放中的痕迹,在父權制下,唯有憤怒能與之相撞!

“我先到了,榮曦,诶呦!你這個山洞口,真不錯,正正好能剛進去一個人。”

“快進來,一會兒後面跟的東西溜進來了!”

“什麼東西?”

“從你身上掉下來的,一塊兒模糊的霧,它黑的深不見底。”

走進山洞,關上石門,周圍牆壁上盡是由血色猙獰鑄成的紅牆,幾緒鬼影被囚禁其中,瘋狂亂竄。他們一會兒瞪大了眼,把眼眶撐裂,滾滾膿水順勢流下,将牆映得更紅了,紅得發豔,像一團正在蠕動的舌頭,那血粉色中透着不正常的青紫。緩緩伸出,便開始神經錯亂似地,不停抽動着,把粘稠的唾液掉在身上,再用舌尖卷回,連帶着一塊已經化了形的肉。

“看什麼呢?”

“沒什麼,你這牆還挺别緻的,這是什麼?眼睛嗎?”

“是什麼由你自己決定,我把它當成一頭鹿,華胥覺得它是一頭白象。”

“華胥也來過這?白象?再怎麼看也是黑白斑點象吧!這也不是象牙白啊!”

“都說了,你認為它是什麼,那它就是什麼。白色,也不過是你認知中的一種顔色嗎?說不定,在其他人眼裡,它可能會變成黑色,黃色,紫色,藍色或者紅色什麼的。認知會固化你的視野,它決定你的所見,就像你隻認為白色會是白色一樣。我告訴你一個方法,最好别用眼睛去看,用心髒中滾燙的血液去感知,你會看到一切,甚至是未來可能發生的景象。”

“知道了,我的血液和痛苦就是鑰匙,對吧!”

“對,但你要能把痛苦變成幸福,在幸福中體會痛苦。這樣,你才能找到一切真相。”

“我懂了,痛苦是駛向幸福的注定之路,而有了痛苦我才能感知到幸福。隻有這樣,才能讓幸福一直留下來,對嗎?”

“對了一半,孩子,你要記住,痛苦和幸福是不分家的。痛苦帶給你靈魂上的充實,讓你有了能感知幸福的能力,它讓你在幸福到來前夕做好準備迎接它。而幸福,是痛苦的肉^體慰藉,它是能讓你看到,聽到,觸摸到,甚至感受到形體的事物。它可以讓你在到達臨界值前就感受到它。它們,就像是肉^體和靈魂的關系,彼此永不分離。“

“哦!我明白了!我徹底明白了!它們就像是香蕉和香蕉皮,蛋黃和蛋白,眼仁和能流下淚珠的眼眶之間的關系。”

“沒錯,孩子,你說的很對!”

白好興奮地在洞穴内轉了好幾個圈兒,不小心看到了牆邊的骸骨堆,“這是獸類的骨頭嗎?”

“也可以算是,是,是吧!”

白好突然發現榮曦的眼珠正狡黠地骨碌碌亂轉,鼻腔裡回蕩着怒氣,嘴巴裂成圓弧形,舌頭朝天,正朝自己邪味兒地微笑着。很清楚了,這不是動物的骸骨,而是人,這是人的骸骨!

“這是哪些人的骸骨?男人嗎?”

“這是最純正的男人骨!你沒看到附着在上面,即将噴湧而出的欲望嗎?欲望之骨?不,太動聽了,吝啬之欲?恩,我吃了太多他們的骨欲,真是肥膩。所以,一看到他們那閃着炯炯邪火的眼神,就讓我不痛快!得趁現在,多殺一點兒,好減輕你們未來的負擔啊!”

“你也不怕華胥知道以後生氣嗎?就這樣堆在牆邊?”

“她知道,我和她有協議,所有殺戮本意都隻會在這個山洞裡發生。出了這個山洞,我絕不能,也不會動手。會停不下來!她之所以讓我别殺光他們,是因為擔心發生變故,擔心如果他們未來突然出現,你們會看不清他們的嘴臉。她想得是讓那些人活着,希望說不定會早燃起一瞬間。但我還是看不慣那些向外界散發腐爛的男人腥臭,我不想讓它污染我正呼吸的空氣,我隻不過是希望他們能别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内。他們自己找死,怪得了誰呢?”

“也對,早死晚死,結果都是一樣的。同樣走向滅絕之路而已!沒什麼區别。”

“孩子,是不是吓到你了?”

“怎麼可能!我就是因這個而死的,怎麼會害怕這種正義之舉?”

“那是不是戳到你的傷心事了?怎麼表情顯得這麼奇怪?”

“不是,這是我憤怒時的表情,想殺……”

“停!在這,也不是随便就能殺戮的。他們得犯錯,等犯了過錯,才能執行。”

“也對,或許還有幸存者。”

說完這句話,燕尾蝶散下春的辛酸與夏的苦辣,在世界繞出一個回環。接着,飛走了。

白好在山洞裡轉了一圈,如燕尾蝶般,把榮曦洞内的布局看得更清晰了。骸骨做飾,做鬲,做卣,做簋,做觥,做圂,做苬席,做五谷,做铙钹,反正隻當它是一件沒有靈魂的物件。

白好默想道:“男人骨,真是個好東西,比男人可好多了!”

“母親,我先回去了,還有件事得必須做。”

“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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