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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希望之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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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你是風的遺迹。】

衛權身上裹着野草,每走一步,就印下一朵八瓣紅梅,它流下淚來,将來時的路染紅。

“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明明對她産生了欲望啊!這不是愛嗎?但父親不是說過,隻要有了欲望就有愛嗎?難道不是這樣?不,一定是的!父親将母親殺死後,就告訴我,他隻是不想在他離開之後,母親另尋新歡,這還不算是愛嗎?這蓬勃的欲望,還不能算做是愛嗎?不!我不信!不信!這肯定是愛!這絕對是愛的本質!現在,我隻需要找,一些能讓‘花’愈合的草藥。這樣,我就能重新擁有愛了!”

他裹着枯萎已久的心,向前騰挪着,“我得去找我的父親,他好像在燧人國,那到底是不是華胥所說的罪惡之地?我得去看看,我一定得去看看!”

夕陽落魄,月光排斥惡的欣賞,隻有血,是最能與之相較的瑰寶。在曠野上,靡亂為其作保,幻想與迷失之恥,均為他的信仰。欲望之鎖,鎖住他的靈魂,封上他空洞的心。他向前走着,世界在他耳邊低語:“從此,你有了主人,此生此世,無法逃離!”

“白好,想什麼呢?衛權正按步驟,逐步向前走呢!難道你同情他了?”

“不!怎麼可能!我隻是在想,太奇妙了!他竟然會按着猜測,原封不動的向前。”

“這有什麼驚奇?他們不全都是這樣嗎?”

“嗯,也對……”

“那你到底想什麼呢?”

“我?沒想什麼。隻是,我在等,等一個契機。華奤,有時候,我不得不贊歎宇宙的精巧,因為它讓孤獨也成了一種慰藉。”

“我不能抑制地聯想到,那個世界的景象。男人無論做出任何事,都是正常且最後會延伸成正确的,就隻因為他們是男人,是罪之起始,是日之朝朗。而女人,她們之所以有如此多的困境,就隻因為女性這一身份。而有些姐妹,她們還要将自己費勁地裝進蹩腳的玩偶套子裡,她們是如此盡心又盡力地讨她們的‘主人’開心,并把這當成一種人生必需品!一種必要選擇!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也仿佛無能為力,我什麼都做不了。因為,她們一旦認為男人是主宰,困境就已經在腦中形成了!最後的結果就隻能是,證據,場景,罪犯,判官,看客,這些要素一旦集全,就隻需要等着‘好戲’開場……”

“華奤,我有時候真覺得自己是白癡,是妓女,是婊子,是瘋子,是一把斧,是一粒米,是土色的根,是純色的填充棉絮!唉,但我什麼也不是,我已經死了,也許,隻有這樣才能算是更好的活。”

“白好,别這樣說,我不理解你有一顆想死的心,但我可以給你生的希望。你看看周圍,看看她們,再看看母親,最後,請認真看看自己。你還會渴望毀滅嗎?我理解你,當我窺視了你的記憶之後,我隻能對你說,别相信永恒的愛,也别相信永恒的恨。你隻需要相信并且堅定地等待永恒之火的無盡燎原,就夠了。至此以後,你會找到你所尋找的一切!”

遠處,華陰的身形擋住了火色驕陽,她拉起盤在地上的華奤,在耳邊悄聲說了幾句含糊不清的話。随後,兩人同時看向白好。華陰還想繼續說下去,但華奤卻制止了她,對她說道:“好了,華陰,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先離開吧。剩下的,我會轉達給她的,你先走吧,去練兵場看看。”

華陰不服氣地走了,臨走前還惡狠狠地剜了一眼白好,如同看到了多年未見的仇敵,但又像是責怪許久不見的好友,怨她杳無音訊。

“怎麼了?她說什麼了?”

“沒什麼,就是……衛權逃到燧人國了。”

“那不是正好嗎?到底怎麼了?”

“他把火種偷走了,可能帶到那邊去了。時間,得提前了。”

“所以,華陰剛剛是讓你處決我?哈哈,這個華陰,如果這樣就可以停止一切的話,那我會以最快的速度自裁。”

“不!不!白好,你想錯了,她沒有想處決你的意思,隻是,隻是……”

“隻是什麼?”

“她認為,你應該把火種偷回來,還讓你把春華也帶上,可以培養一下她的天賦。”

“什麼天賦?”

“作為女人生而就有的天賦,領導一切的天賦,造就神靈的天賦,忠于本心的天賦,就是這些天賦。”

“好吧,那我什麼時候出發?現在嗎?”

“不,不是現在,華陰回去問母親了,如果母親認可的話,那你就可以立即帶着春華出發了。”

“去偷火,還要問母親?不,我不打算這樣,我準備走了。”

“現在?”

“對,現在,最好立刻通知春華,因為我不會花時間等待她。”

“不用等了!她已經準備好了,現在正在外面等你呢。”華陰站在門外,朝白好說道。

“那好,我走了,華奤,華陰,記得替我向母親告别,再見!”

“再見,我的朋友。再見,我的姐妹。”

“再見啊!華陰!華奤!我會好好保護怪女人的!放心吧!再見!”春華搖擺不斷的手臂逐漸停止運作,她走進春天的曼妙裡。

華奤和華陰看着白好拉上春華的手臂,腳步飛快,她們一同走上了那條散着肉腥味的泥濘土路。

“她會好嗎?”

“會的,她會因此而找回自我,她将不再痛苦,或者說,不再無意義地時刻發生陣痛。骨髓裡的針已經取出來了,後面,就隻需要等着愈合。但她無法與痛苦分離,實際上,我們都不能,這是生的代價,也是死的慰藉。”

痛苦嘶吼,訴說着,愛之重力。冬日裡的暖陽等待着十二月的奇迹,雪,落下來,落在夢幻的泡影裡,落在時間的蜜語中,它們同樣,沉醉如默。東方焚盡那濃郁的寂,秋醞的芳香言傳萬裡,紫墨掩住一線浮金,鈴響帶來安甯。

“春華,你為什麼要和我一起去?隻是華陰的原因嗎?”

“不,是我自己想去,我想去看看那個将死世界是什麼樣的,隻有這樣,我才能感受到一切。”

“什麼意思?”

“兩個世界,當你真正感受過,才會發現其中隔着宇宙鴻溝。隻有這樣,你才會更加堅定信仰,你才會絕對信任生的希望。”

“你也需要生存的借口嗎?”

“不,我不需要,是你需要。因為你,所以我們全都需要。如果有一個人因他們而渴望死亡,甚至已經死亡,那這就是我們所有人的失職,是我們沒能保護好她。”

“為什麼?這和我,又和我們有什麼關系?”

“少一個人,血液就少一分,母親的力量就少一分。他們,就會更快地毀掉這個世界,毀掉我們的母體。所以,請停止無時無刻,永不停息的自毀傾向,它會讓你永遠無法體會初陽升起時的欣喜與夕陽将落的平靜,它會讓你離這個世界越來越遠。”

“明白了。”

“聽華陰說,你之前的那個世界很可怕?是真的嗎?”

“是,是真的,那就像是個纏人的地獄,所有人都心安理得地無所事事,或者,就是做一些不合常理的怪事,無意義的‘醜’事。每個人都在為了争奪蚊子血而大打出手,沒人覺得有不對勁的地方。也對,在那,人們隻是想活着,連尊嚴都夠不上,隻是活着,以一種扭曲的方式。”

“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之後就隻是他們為了維持統治,繼續恐吓,繼續愚衆,人們繼續繁衍,繼續過着醉生夢死的生活。”

“可是,你現在還在擔心什麼呢?你已經來到這了,為什麼還要持續地恐慌呢?”

“我無法控制,這是我骨子裡就帶着的。不,應該說,是它嵌進了我的骨頭裡,吸食我的骨髓,污染我的骨血。它是多麼邪惡!在那個世界,我以一種不可自拔地姿态忍受着,隻能通過欺騙自己來享受殘存的美好。于是,生活就真變成了一種享受似的。我騙過生活,生活也騙過我,簡直是,愚蠢至極。”

“可你已經回來了,你已經回到故鄉了,為什麼還要忍受不斷摧毀你心智的不安感?你現在安全了,沒什麼能再傷害到你,放過你自己,好嗎?”

“春華,你的确讓春天到來,讓華麗誕生,謝謝你。”

“不要謝我,你應該謝她們。”

“華胥?”

“是所有人,是她們讓你有了可選的契機,你可以自己選擇最終的走向。但無論是輸,還是赢,沒人能知道結果,除非‘百年’之後。”

“等等,噓,先别說話,有人來了。”

地平線的盡頭處,走來了幾裹瘦弱的“老樹皮”,身旁還帶着個模糊不清的面孔。從遠處看,隻能看清她的女性輪廓和一雙令人膽寒的狐狸眼,它正閃着幽冥的火光。春華一眼就從“老樹皮”的淫^笑以及鼓脹起茶壺嘴大小的褲鈴铛,看出了他們此行的意圖。正準備沖上前,白好攔住了她,但她還沒來及收回尖牙,所以,不小心劃爛了白好裸露在外的皮膚。頓時,一道血口橫在了白好臉頰的正中央。

“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沒能控制住,沒事吧?”

“沒事,一會兒就自己好了,别擔心。”

“你剛剛為什麼攔我?你也看出他們……”

“不用咱們救,她不簡單,你沒看到她的神态嗎?别急,你先等等,她應該不需要咱們的幫助,不信嗎?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不信,我現在就要出去。”

“春華!回來!你!噓!别說話,他們越來越近了。”白好化出蛇尾,在‘老樹皮’發現之前,把春華飛快地卷回了雜草叢中。

狐狸眼向慌亂處一瞥,發現了不遠不近的那四隻眼睛,它們正目不轉睛地盯着她。于是,彎着牙,咧着嘴,朝她們匿笑,再對嘴皮默言啃咬,啖出血來,邪味的讓她們觀賞。

狐狸搖着尾巴尖,

墜響命運鈴,

丁零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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