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淡,但我确實聞到了ω信息素的味道。”埃文說。
“——但我再也沒有找到對方。”
說到這裡,像是又回想起了當初的極度失落,埃文忍不住長長地歎了口氣。
“……因為我最終還是錯過了結課考試的時間。但誰讓我的傷口又有些開裂了呢?……于是我的父母說什麼也不同意我回學校,等到好不容易痊愈了,我才得以出院……然後看見大學畢業的姐姐忙着送出自己不再需要的課本時我才醒悟過來,為什麼學長說他的書不用還了……因為高年級早就已經畢業了。
“——不過好在我還有他的名字。隻要能夠查閱一下所有畢業生的資料,我就能夠找到他——這一點我在開始琢磨如何接近他的時候就做了充分的考慮——我深信不疑。誰知我的希望還是落空了!……當然我必須說一句,我确實不能十分肯定我聽到的單詞的準确拼寫……但整個高年級并沒有名字發音類似于‘蘭森’的ω,甚至根本沒有名字發音類似于‘蘭森’的人!”埃文苦笑。
金發少年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被對方騙了,可是他不明白對方騙他的原因,他隻感到難過和些許的憤慨。他賭氣地想,既然你不願意讓我找到你,那我便不找你就是了!……可是事實上直到不久之後他第一次發忄青,他在一片難以自控的發熱之中下意識地開始幻想氵世谷欠的對象,腦子裡出現的都是那個日思夜想的人影正溫馴地(省略)他的腿間,盡可能深地吞口乞着他月中月長的(省略)。
……更何況他直到現在都還對那個人念念不忘。本來他也懂得不該“一棵樹上吊死”的道理,隻是無數次與他人的戀愛嘗試隻讓他覺得越來越索然無味而已,所以如今他已經醒悟過來,這份執念絕不隻是什麼好奇心或神秘感驅使的,亦或是找尋不到的懊惱和不甘……他就是對那個人有強烈的興趣,那個人的身上就是有什麼東西深深地蠱惑了他……吸引着他想要更進一步地靠近他。
所以他當然沒有理由不相信這樣一個想法——
這便是他的“命定之愛”了。
……隻可惜雙方接觸的時間畢竟還是太短,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那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吸引力……
“——直到這一次的畫展。”埃文繼續說道,臉上浮現出查恩斯曾見過一次,也隻見過一次的,癡迷而又溫柔的神情。
“我總算明白了那是怎麼回事——當我看到那幅《The Nightingale(夜莺)》的時候。”
“……《夜莺》?”
查恩斯忍不住重複了一遍。埃文便反問難道他不記得了,畫展“愛之夢”上有一幅很高大的豎版畫,畫着一朵血紅色的玫瑰花……以及一隻死去的夜莺。
查恩斯當然記得那幅畫,因為那幅畫現在就在他的鋼琴房裡完好地保存着……可他還真沒注意到這幅畫的名字原來叫這個,也不記得畫面上原來還有一隻夜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