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健身好像練屁股比較多。司融可能被不道德的健身教練騙了,陳之椒表示同情。
“你又轉移話題?你以為這回我還會上當嗎。”
對于這個“又”字,陳之椒不是很贊同。
陳之椒用絹布擦幹淨手上的藥膏,捧住司融的臉,“那好吧,我們說回原來的。對于……”
“陳之椒。”司融突然看向她身後,視線錯開她的臉。
陳之椒醞釀到一半的台詞猝然中止,從鼻腔裡擠出一道疑惑的單音:“嗯?”
“你背後怎麼有隻兔子?”司融五官擰巴成一團,好半晌才辨别出躺在簡易小床上的生物,“它看上去好像情況不太好。”
兩人一同望向哈特。她的胸口隻剩下極度微弱的起伏,似乎命不久矣。
一股無力湧上心頭。
陳之椒說:“林子裡撿回來的,被爆炸波及到,沒多久好活了。也挺可憐的。”
能做的都已經做了。除了給她一針止痛,再讓兔子曬曬烤暖燈取暖以外,陳之椒也沒有别的能幫到她。
她簡單說了下撿到兔子的經過,順便帶過了在洞穴裡發現的藍金。
“她的心髒在爆炸中震碎了。醫生說活不了多久。等她走了,我們一起把她埋了吧。”
陳之椒一個人帶回來的兔子,莫名其妙成了他們倆一起的責任。司融覺得很怪。
“我們倆一起?你讓我刨土?”
說是一起,到時候陳之椒肯定偷懶不動手。司融閉着眼睛都能看到她未來站在邊上看他挖坑,悠哉悠哉當甩手掌櫃的模樣。
陳之椒溫柔問:“有什麼意見嗎?”
司融拼命搖頭。
沒有意見,就是有點不知道該不該問的小問題。
在林子裡要是見了兔子,不抓來吃都算仁慈了。司融不明白陳之椒幹嘛大費周章地給兔子搞葬禮。
是不是還要他一路在地上扯點花瓣,撒在兔子的小土堆上?
陳之椒又啪地打了一下他的大腿。
司融眼睛裡噴火:“你都打我兩下了!陳之椒是不是别人不發火你就把人當傻子啊!給我個理由!”
陳之椒說:“我覺得你偷偷在腦子裡罵我。”
司融:“……”
“我還沒罵呢。”
陳之椒看他委屈的要命,想了想,又說:“要不你現在罵一下吧,這回我不打你。”
觑了觑她臉上的神色,看起來不像在說假話。司融想罵,又怕陳之椒反水,可是當着她的面說她壞話機會并不多,錯過這村就沒這店了。
最終他還是沒能忍住誘惑,小聲說:“陳之椒你神經病。”
啪!
他的大腿挨了今天的第三巴掌,這下不隻是痛了,還有撲面而來的不忿和委屈。
“你又打我!”
陳之椒說:“我讓你在心裡罵回來,誰讓你出聲了?”
此話一出,司融幾乎眼前發暈。氣的。
“好了好了,别氣了。給你摸摸肌肉吧。”陳之椒自信展示肱二頭肌,相信沉迷健身的人一般都很難拒絕這種邀請。
陳之椒把司融的手放在肩膀上,熱情地用實際行動展現自己的大方。司融眉毛都快扭成麻花了,很是不情不願,敷衍地捏了幾下感受硬度。
“練的不錯。”他潦草誇獎。
“這可不是健身房練出來的。”
陳之椒正在觀察哈特的情況。司融沿着她大臂摸向小臂,怕是牙都嫉妒得快咬碎了,她也沒高興管他,就當給他找點事做。
出氣多進氣少,能用的藥也用了。
現在返程回首都星倒可能有的治……
“喂,你想不想救兔子?”司融忽然問。
陳之椒回神,遲疑地看着他:“你有辦法?”
據她所知,該Omega被聯邦軍校退貨前就讀于偵查專業,而非醫療。流放異星這些年,他難道改行學醫了?
司融翻了個白眼,嘲諷之意溢于言表,看起來格外欠揍。
“你都在想些什麼……算了别說出來。”
陳之椒揮了揮拳頭。
司融抱頭:“我錯了!不許打我!”
“别賣關子。”
抱着腦袋的手從身後轉到正前方,司融臉上帶着幾分狡黠的消息,展示着他手中亮晶晶的晶石。
“喏,看這個。”
夾在兩根手指間的紫色晶石看起來格外眼熟。陳之椒伸手一抹兜,空了一半,一顆藍金不翼而飛。
“用這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