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她對禾數是有點小想法,貪戀他的美色,貪圖他的身體。
既然如此,再寵自己一次也未嘗不可。
“一夜情關系,隻談情不談愛?”她問。
禾數靜默一瞬,忽然輕佻眉頭,頗有興緻問:“怎麼?想跟我既談情又談愛?”
向卿隻是笑笑,模棱兩可回答:“或許吧。”
聽到此話,禾數瞳孔一縮,撐着向卿兩邊的手掌下意識握緊。閑散随意的目光皆落在她的側臉上,心裡大膽的想法呼之欲出,他微啟着唇,眼見是要說些什麼。
可他來不及說,向卿便推着禾數的肩膀,離開他為自己圍制好的保護圈。
她朝着廚房走去,邊走邊說:“既然說好的一夜情關系,那大家都理智些。”
禾數站定沙發邊,眸光随着她的移動而定格。
向卿迎着他的目光進入廚房,再次出來時手裡握着兩杯摻雜液體的玻璃杯。
她将其中一杯遞給禾數。距離拉近,他很清晰聞到杯中液體氣息,摻雜濃烈的酒氣。
向卿揚着臉,臉上蕩漾着愉悅的笑意,握着酒杯的手輕輕朝他那邊一靠,杯壁交觸,響起“砰”的一聲。
禾數盯着她,眸中浮現一絲異樣。
向卿笑說:“既然都是成年人,那我們就坦蕩些。不如今天把話說清楚?”
禾數沉默幾秒,“說什麼?”
“就如你剛說的,過好現在。我們關系維持期間,如果我們其中任何一人在此期間遇到自己心愛之人,那麼這段關系便點到為止。再次見面,隻能是陌生人。”
“你覺得怎麼樣?”
向卿笑得很真誠,正如她這一番話一樣,滿滿的不在意,滿滿利己想法。一番話落下,換做别人或許還覺得她多麼體貼、為人着想。
可禾數卻不是這麼想的,他蹙眉盯着她許久,壓低聲音問:“這就是你覺得的一夜情?”
向卿眨巴眼睛,思忖幾秒也沒覺得有什麼異樣,“難道不是嗎?”
禾數轉變個問題問她:“那我們現在是什麼關系?”
向卿想都沒想就回答,坦然回答:“床伴關系啊!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
聽着她十分自然說出這句話。那一刻,禾數隻覺得心口堵得厲害,厲害的胸腔起伏不定。他很想發洩,卻在觸及她清麗的眸子,隻能硬生生憋着獨自承受。
床伴就床伴吧,總比沒身份好。
可滿腔怒火無法對她發洩,隻能換個地方發洩。于是他道:“那我們是不是得定好時間?”
向卿抿着酒不解問:“什麼時間?”
“咱們上床的時間。”
不出所料,向卿再次被他直言不諱所嗆到喉嚨,“咳咳咳……”
見她咳得臉紅,禾數無奈給她拍背順氣,“你膽子得有多小,這都能被嗆到?”
“誰家大好人說話這麼直接?”
禾數沉默幾秒,漫不經心問:“你、之前沒遇到過?”
向卿揮開的手,不悅吼他,“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樣,固執且色胚!”
被她吼着一通,男人也不氣,繼續扯回原來的話題,“那你來定時間?”
向卿不是很樂意定時間,瞅了他一眼坐到沙發上,随意回他,“随心所欲不好嗎?定個固定時間搞得跟上班似的。”
“定個時間怎麼了?”禾數坐在她旁邊的沙發扶手上,漫不經心道,“那我平時也挺忙的,你不定時間,萬一你哪天想要找不到我怎麼辦?”
“你精蟲上腦了?”向卿怼他,“我對你還沒渴望到這種程度。”
“……行,不定就不定。”
禾數說不過她,隻能接受她的要求。說着将手機遞到她面前,“加個聯系方式總可以了吧?”
這個要求倒是可以。
商讨完加好聯系方式,指揮他洗完碗筷,向卿沒繼續留他,推搡着人往門外趕。即便禾數說她沒良心,睡完就丢,向卿也隻嗯嗯啊啊敷衍回他。
“你……”
禾數似是還想說些什麼。
“啪——”
眼前的門驟然一關,沒有一絲猶豫。
禾數:“……”
這女人真狠……
直至将人趕出去關上門,屋内才徹底安靜下來。
可人一走,向卿望着驟然安靜下來的客廳,一時間竟有點不适應。不過她沒太探究這些,轉身回了卧室補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