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爽的态度,好似他們此行壞了事一般。
楊裡嫌事不夠大,笑說:“你們倆一回來就不見人影,這不是弟妹受傷了,過來看看嘛。”
話落,一道鋒利如利刃的目光落在楊裡身上,“誰是你弟妹?”
楊裡秒慫,“行行行,我閉嘴。”
陸聞舟眉頭緊蹙,“所以沒事?”
梁牧也道:“就過來看看,你别這麼…”
“沒事就滾吧。”
衆人:“……”
見此,宋清林與時序明事理往外走,而禾數則往房間内走,此舉卻沒遭陸聞舟任何阻擋。
如此偏心,梁牧也第一個有意見,指着禾數:“不是,他怎麼不滾?”
“我有老婆,你有嗎?”禾數冷笑回怼。
梁牧也被這話堵着一哽。
“沒有你在這對比個什麼勁?”禾數說,“單身狗,回去睡你的冷被窩去。”
說完轉身去到客廳。
梁牧也氣不過說狠話,“你繼續得瑟,到時候被甩了看你能不能這麼嚣張!”
陸聞舟淡淡問:“說完了?”
“不是,我們好心…”
“出去。”
“砰——”
關門聲在他們面前猝然響起,幾人愣愣看着緊閉着的這扇門,一時靜默。片刻後,梁牧也似是為自己被趕出來表示不滿,不厭其煩連敲半分鐘的門。
即便是如此,也不見裡面人有任何要開門的征兆。
靜默安靜的走廊上,皆是他不斷敲響房門以及催促開門的聲音。
宋清林走上前止住他的動作,“行了你,你真将他逼出來,今晚又想去擂台上給人當活靶子練?”
此話一落,那晚被人當活靶子練的反射弧令他身體陡然一顫,梁牧也回想起昨晚被人練到全身疼痛不止,即便是求饒也無濟于事。
他顫着身體繼續後退幾步,忽而想到什麼,偏頭看向楊裡,問他:“他這病到底好了沒啊?”
楊裡觑他一眼,轉身慢悠悠往回走,閑散道:“這兩晚沒看出來?”
梁牧也沉默,他是看出來了,可終會心存僥幸。
“這多久了,還沒好?”他問。
楊裡沉默幾秒,臉上閑散的姿态一斂,“你問我,我問誰?”
……
在再三強調傷口沒事之後,禾數才終于将向卿帶回去,不然繼續待下去,陸聞舟眼神折射出的利刃都要将她射穿了。
可事情因她而起,向卿還是心存介懷。剛要轉身與方梨說些什麼,一轉身,迎接她的卻猝然關閉的房門。
“砰——”
房門夾雜一陣風而過,撩起她臉側長發。速度不算很快,但在她還未反應過來之際便已然關上。
向卿:“……”
這是多覺得她在這礙事啊…
她自然沒覺得是方梨關的門,能對她如此不耐煩的便是隻有身邊人的兄弟陸聞舟。
不虧是好兄弟,一前一後都朝她甩門。
還沒反應過來的還有站在屋内的方梨,她甚至是剛走到門邊,距離門口還有兩步距離,剛要跨出,一股強硬有力的力道攬住她的腰肢往回攬。
頃刻間,敞開的房門在她眼前陡然一關。
“你幹嘛?”方梨扭頭問他。
她的話剛出口,偏頭看他之際。男人好似早有預料般,一手扶着腰,一手繞過頸側往她側臉探去,薄唇微啟朝她俯首。
方梨完全沒站穩,但這也沒有什麼妨礙,因為下一秒,她便被他抵到了門上。
身上那股烏木沉香淡淡而來,緊随着的卻是一個灼熱到兇狠的吻。
陸聞舟顯然是被她憋屈狠了,平日裡被教養收斂住的強勢與兇悍全然給激了出來。
有了房門的阻擋,桎梏與腰間的手緩慢下移,拂過小臂,握住她輕輕抵着房門的左手手腕懸在半空中。
呼吸粗重,男人的舌頭野蠻地撬開她的唇縫,毫不留情侵入進來,舌尖瘋狂地侵占她口腔裡的每一寸空間,讓她想吞咽都不能。
方梨抵着門,指尖蜷縮,喉嚨裡發出細小的哼叫。
她正對着房門,被這個深吻刺激到幾近缺氧,呼吸淩亂地發出一陣意味不明的呻吟。
脖子酸澀感因歪着脖子輕吻而發酵。方梨手撐着房門想要側頭退開,剛有動作,後腦勺就被他牢牢扣住。
“怎麼了?”他低聲問。
“…脖子酸。”
陸聞舟應了一聲,把控住她的下颌繼續俯首。
此刻的他已然不複往日的溫和沉靜,他動作強勢,毫不退讓,扣着她想到躲避的腦袋往身前按。
見他沒動作,方梨隻好自己轉身,面朝他。轉換位置之後,他吻得更深。
他高挺的鼻梁幾乎是陷進她的頰肉裡,鼻尖噴灑的熱氣燙得她眼睛發熱,腦袋越發昏沉,力氣被他掠奪,腿腳發軟。
可情至深處,方梨隻想仰頭靠近。手剛攥緊他的衣擺,頃刻間,身體陡然懸空,突然地舉動令她的思緒卻在昏沉與清醒中來回跳轉。
直至被壓進被窩中,方梨才堪堪回神。
房間内并未開燈,隻能憑借半邊月色看清身後人的輪廓。
“這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