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都不是?”
“什麼意思都不是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怎麼就又沒什麼意思了?”
“就是沒意思。”
“我看有意思的很。”
“哼。”
“你看,這不更有意思了。”
最後也沒讨論出這個意思,到底是什麼意思,岑硯濃起身火急火燎的跑了,裙子都沒收進櫃子裡,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收到衣爾弋發來的圖片,後面還跟着一句話:“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哦岑硯濃同學,明天早上請務必把你最愛的寶貝裙子收回去。”
岑硯濃回他:“你幫我收回去。”
衣爾弋:“我不。”
岑硯濃:“…………。”
衣爾弋:“明天你不收起來,衣爾杉要是進我衣帽間就看到了哦。”
岑硯濃:“…………。”
衣爾弋:“叫聲好哥哥幫你收起來。”
岑硯濃:“…………。”
衣爾弋:“不叫?”
“我明天自己收,晚安,不用回複。”岑硯濃單方面的結束對話,并定了第二天的鬧鐘,蹑手蹑腳的摸進衣爾弋的房間,房間的窗簾嚴嚴實實,連個光都透不進來,不知腳下碰了什麼,差點把他給絆倒。
進了衣帽間,昨天晚上天女散花的幾條裙子不見,打開櫃子,整整齊齊都在裡面,岑硯濃閉着眼睛心裡重複:“不生氣不生氣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又抹黑從衣帽間裡出來,準備拉開門出去,看到床上睡的呼呼的人,下定決心轉身大步走過去,拿起一旁的枕頭拍到他肩膀上,贈送的叫醒服務:“起床起床起床。”
衣爾弋剛開始吓了一跳,看清是誰後,一把把枕頭從他手裡搶走扔地上,抓着他的手腕把人拽床上,一個翻身把人給壓下面,拉着手腕舉過頭頂一臉壞笑:“送上門的禮物?”
岑硯濃沒掙紮開:“你起開。”
“我不起。”衣爾弋這會兒天時地利人和全占了。
“衣爾弋你都這麼大了,怎麼還欺負人?”
“我怎麼欺負人了?明明是你先偷襲,我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衣爾弋說着就欺身往下壓。
岑硯濃不敢大聲,扭着頭躲:“你你你你……我我我……。”
“你什麼?我什麼?舌頭都伸不直了?需要我給你捋直嗎?”衣爾弋欺負人上瘾了,主要是這睡醒後送上門的禮物,必須拆了,就算現在不屬于自己,早晚的事。
所以他使壞使的心安理得。
甚至還有些沾沾自喜。
“你你敢耍流氓我就……我就……。”
“你就什麼?說出來我聽聽。”
岑硯濃嘴巴一撇帶着哭腔:“我我還小,你不能這麼欺負人。”那三個字他都不好意思說,心熱臉熱呼吸燙。
“馬上十六了,不小喽。”
“小小小小着呢,我還小着呢,我我我害怕。”說完嗚哇一聲開始張嘴哭,衣爾弋趕緊騰出手捂住嘴,開始笑:“哈哈哈哈…………。”
岑硯濃這會兒終于反應過來,他在逗自己,故意讓自己出糗。
衣爾弋把腦袋抵在岑硯濃的胸口笑的跟震動器似的,把岑硯濃的眼淚都震沒了,笑完把捂着他嘴的手松開,順手把眼淚給擦了:“膽子這麼小還敢一個人抹黑來啊?”說完翻身仰面躺到一旁。
岑硯濃坐起來再昏暗的房間瞪他,不知道衣爾弋能不能看見。
衣爾弋手撐着腦袋笑:“小硯,哥要是真想耍流氓,還用等到今天?”岑硯濃不語隻是一味的翻白眼:‘什麼意思?天天用自己的信息素耍流氓,這大早上的怎麼又裝上了?’
“哥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啊,你提前做好心理準備,等你到了十六歲,哥就不跟你客氣了。”
岑硯濃:‘不客氣什麼?他什麼時候客氣過?’
“哥身邊的朋友同學,就剩下我的初吻還在。”
岑硯濃:‘什麼初吻?他真一點臉不要,大早上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胡話,沒睡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