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上司的死亡提問,雲風進行了一些無意義的自救:
“這個是我們的失誤……當時如果殺掉他們肯定會被松櫻小姐發現的,所以——”
“華陀真是有膽量啊,從春雨逃出去了還不乖乖夾着尾巴做人。”
神威冷笑一聲,在一旁的阿伏兔默默為第四師團點蠟。
阿呆提督本就因紅櫻二代的失控遷怒于華陀,長期與第四師團有矛盾的其他師團趁機将她私下拉攏别人、擴張勢力的事捅了出來,這件事更是觸動提督的逆鱗。正待上報春雨元老院裁決的時候,華陀卻突然卷款從春雨叛逃,連帶着其他第四師團的辰羅都離開了。
“被逼到絕境的狐狸可不能小觑。”阿伏兔提醒道。
“她打不過松櫻。”神威絲毫沒有把對方放在眼裡,“就是所有辰羅一起上也不夠。”
阿伏兔頭一次聽團長誇人,尤其是他語氣中還透着某種隐晦的驕傲。不是,你到底在驕傲什麼啊團長!
直到聽見松櫻專門去給紅櫻打了刀鞘,神威的表情才恢複到阿伏兔認為安全的阈值。雖然小兔子嘴上還念叨着“根本不需要收刀入鞘紅櫻就是應該用來在戰場上厮殺的”,但阿伏兔還是松了一口氣。
鬼知道松櫻走後他承擔了團長多少莫名其妙的脾氣。
“阿伏兔,我們現在回地球算不算給松櫻一個驚喜?”神威看着浩瀚的星際,開始期待起下次見面,這次她總沒有理由不跟她打架了吧?
“恐怕不行,團長。”阿伏兔頂着神威沉重的視線堅強道:“首先,我們得完成元老院剛分給我們的任務,其次……松櫻小姐的衣服還沒洗呢,我們空着手回去不太好吧。”
神威緩慢地眨了眨眼。
阿伏兔又開始把握不出來團長是不開竅還是單純的懶:“我看晾衣間一直沒挂上,所以猜你還沒洗……呃,還是說,你的意思是我去洗?”
他堪稱驚險地躲過了一個掃堂腿,護住自己剛長出來的眉毛,然後神威就消失了。
雲風又跟阿伏兔彙報了一番華陀的動向,接到副團長的指令後和雲業分頭行動。
而松櫻适時将一直放在地上的紅櫻拿了起來,偷聽結束,她将視線轉回開始争執誰吃最後一串丸子的二人:“歌舞伎町會有大變。”
銀時和桂呆呆的:“啊?誰要拉了?”
松櫻:“……”
沒救了,都沒救了!
*
第二天,松櫻叫來了晴太,小男孩可憐兮兮地站在登勢酒館門口:“婆婆、凱瑟琳、小玉,我想請你們去吉原玩。”
“我想讓你們見見我媽媽,登勢婆婆。其實馬上就是我的生日了,我想和大家一起吃頓飯,可以嗎?”
登勢:“騙誰呢臭小子!你這麼看我也沒用!别以為裝的這麼可憐就……”
坂田銀時站在空蕩蕩的酒館内,突然開始覺得松櫻某些方面和松陽老師也很相似。
黑,真黑呐。
還是女人懂女人。
松櫻還委托阿妙問了下認不認識同齡的小孩,于是人妖店老闆、歌舞伎町四大天王之一西鄉的兒子和藤音花音一起去了吉原,給晴太開提前了不知道多少天的生日派對。
華陀聽說登勢不在後氣瘋了,屬下又傳來了更壞的消息——原本想用來挾持讓西鄉聽話的人質兒子也在吉原。
“那個女人!!”華陀憤怒地摔碎手裡的酒杯,吉原是神威的地盤,如果強行去那裡抓人,那她就得罪了春雨最麻煩的人。畢竟神威那個瘋子腦中可沒有什麼利益牽扯,他隻管找人打架!
“大人,那我們現在……”
華陀的眼中閃過寒芒:“散播登勢病重的消息,然後先拿下西鄉的店。”
*
華陀的計劃原本都十分可行——如果沒有松櫻和雲風雲業作為吉原勢力加入的話。
夜兔的單兵作戰能力堪稱恐怖,隻有兩個人就打探到了她的全部籌備。吉良松櫻把這件事告訴了登勢婆婆,由歌舞伎町的人選擇是否要内部解決。
登勢婆婆從唱着生日歌的房間裡走出來,點燃了一根煙:“謝謝你,松櫻小姐……真是幫大忙了。”
沒想到華陀居然和次郎長的女兒達成合作,按照她們原本的計劃,大概是先用孩子挾持西鄉,而次郎長會強制讓她退出争鬥,獨自對戰華陀。
松櫻從昨天的那頓飯就能感受到,登勢婆婆對銀時一定是很重要的人。華陀的身後還有春雨的勢力,而她剛剛得罪了第四師團,所以她有必要出這份力,
跟來的銀時表情變得極為嚴肅,鋒利得像一把随時都要砍下去的利刃。
登勢對他有救命之恩,如果沒有登勢當年的那盤豆包,他早就在躲避對攘夷志士追殺的路上死了。
“我說不行,你也會去的,是嗎?”登勢問。
銀時用行動回答了她。
“我送您去吧,婆婆。”松櫻笑着為她引路,“有我在,沒有人能傷害您。”
隻有桂在發現伊麗莎白在吉原後激動得蹦蹦跳跳,又在得知對方不來找自己是因為在這裡成家後如遭雷劈,回到房間後還發現所有人都走光了。
“人呢?!松櫻閣下、銀時、登勢婆婆——”
“不要丢下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