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非人的怪物。”
顧宴州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顧景碩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青筋暴起不過還是強壓了下來,顧宴州那邊說不通他隻能從郁甯這邊下手,他嗔怪道:“咳,甯甯怎麼說話的……”
“你當時還說我愛慕虛榮。”郁甯把一條條說他的話記得可清楚了,超絕小心眼蘑菇翻舊賬賊快。
“二叔當時跟你開玩笑呢,甯甯是個聽話的好孩子……”
“而且當時那些人說是你想綁架我。”
郁甯抛下一句又一句,如同驚雷一樣炸的顧景碩欲言又止半天卻吐不出來一個字。
郁甯見顧景碩不動,反身戳了戳顧宴州:“我記得應該沒錯吧?他為什麼不說話了?”
顧宴州:“甯甯你是怎麼想的?”
?
郁甯被顧宴州這句沒頭沒腦的話搞糊塗了,什麼他怎麼想?他在用腦子想的啊。
“你覺得該怎麼處置他?”顧宴州雙眼微眯慢條斯理的說道。
顧景碩的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他死死盯着郁甯的嘴唇,心裡懷着一絲期待希望郁甯不會介意。
“做錯事就是要挨打!”
小判官郁甯理也直氣也壯,畢竟他自己之前偷吃東西還被呱老闆打了手心疼了好幾天呢。
顧景碩的希望幻滅了,但仍不死心的在郁甯面前打感情牌,能屈能伸:“不能這樣郁甯,二叔已經知道錯了,二叔給你道歉,你不能讓二叔後半輩子都在牢獄裡過吧?”
“哎?”郁甯聽到坐牢小臉一白,“這麼嚴重嗎?”
“對啊對啊,小甯你也知道奶奶之前也說過,我們顧家都是一家人,二叔之前被别人騙了,後來聽說你出事後我心急如焚,不過還好你沒事……”
一臉專心聽講的郁甯認真點頭。
“嗯嗯,你說的對,然後呢?”
然……然後?然後個什麼啊,顧景碩已經快編不出來了。
該死,真是一群沒用的東西,手腳再幹淨利索一點他也不至于現在在這裡和兩個小輩低三下氣。
狠厲的神色在顧景碩臉上一閃而過,又換上了一副僵硬的笑臉,咬牙切齒道:“二叔真的知道錯了郁甯。”
郁甯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慢半拍的感同身受:“其實我也很害怕被關起來,聽起來就很吓人……”
顧宴州低頭看了看郁甯頭頂上毛茸茸的還有些淩亂發絲,帶着兔耳朵的兜帽垂在了後背上。
“這麼晚了,我和甯甯該休息了,慢走不送。”
“可……”顧景碩伸手還想再說些什麼。
“那些貨不會給你,但也不會有問題。”顧宴州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語氣冰冷,“滾吧,别讓我再看到你。”
但其他事就說不定了,敢對甯甯出手該有的代價一個都不能少。
顧景碩如蒙大赦,連忙點頭哈腰地退了出去。
走出顧宴州家的大門,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雙手緊緊攥拳,指節微微發白,眼神裡滿是狠厲和憤怒。
“宴州,你二叔……他會不會再來找麻煩?”郁甯的聲音低低的,帶着一絲擔憂。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擺弄着睡衣上的兔耳朵,整個人看起來像一隻受驚的小動物。
顧宴州伸手輕輕揉了揉郁甯的頭發,聲音溫柔:“别怕,有我在。他不敢再來。”
郁甯抿了抿嘴唇,眼神裡依舊帶着幾分猶豫:“可是……他畢竟是你的家人,我們這樣對他,會不會不太好?”
顧宴州的眉頭微微皺起:“家人?他動你的時候,可沒想過我們是家人。”
郁甯低下頭,聲音悶悶的:“可是……我不想讓你因為我,和家裡人鬧得太僵。”
顧宴州的心猛地一軟,伸手将郁甯摟進懷裡。
“不會的。”
郁甯輕輕“嗯”了一聲,臉頰貼在他的胸口,他的手指依舊緊緊攥着顧宴州的衣角滿是依賴。
“最喜歡你了。”
感受着這份寒冷的溫度,顧宴州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揚。
等等?不對寒冷?
“顧宴州?顧宴州?顧顧顧宴州?”郁甯沖着顧宴州做了個鬼臉。
“咳……”顧宴州回過神來,輕咳了一聲,“怎麼了甯甯?”
“我剛才一直叫你,你都不理我,在想什麼呢?”郁甯不滿的指指點點道。
腦了一幕美人香軟在懷全身心依賴場景的顧宴州面不改色的撒謊:“沒什麼,就是有點涼。”
“哈,秘密哦。”郁甯帶着顧宴州上樓一臉神秘地推開房門,“當當當!”
空調裡刺骨的冷風拂過整個房間,昏暗的燈光但還是能看到雲霧缭繞,那是不知道郁甯從那裡翻出來的加濕器在以最大頻率工作,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顧宴州眼皮一跳:“甯甯你這是……”
“這是我為你精心打造的全新的居住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