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間凡人不好活,不屬于這人間的倒是活得有滋有味的……
“叮鈴~”
一陣輕響打斷了張雲齊的心思,低下頭看了看,那聲音來自于腳脖子上戴着的金鈴。
踢了踢腳,金鈴卻是不再有任何響動,這本就是啞鈴來的,有了聲響可不是什麼好事。
張雲齊皺了皺眉,很快又松開來,隻是一聲輕響就代表事不大,何況眼前這可是那位神獸大人的住處,想必也不能有什麼害人之物,放松心态便走到門前,按下了門鈴。
門開得很慢,可看清門裡人的長相後,張雲齊倒也不計較了,這大概就是來自顔狗的卑微。
可試問,誰又會不喜歡長得好看的人呢?
且這人不止是長得好看,還白,尤其在那頭黑色的細碎短發映襯下,白得都快發光了。
但張雲齊又總覺得比起黑色的頭發,對方應當更适合白發,還得是一頭白色長發,大抵是因為這樣才能跟他在某百科上看到那關于白澤渾身雪白的描述對上。
不過,就現在白澤這幅模樣,也已經好看到足以叫張雲齊有些移不開眼的地步就是了。
等到把人看夠了,張雲齊才收起了那近乎有些直白的目光開了口:“您好,請問您是白澤嗎?”這話問的是禮貌的,可張雲齊心裡卻是打着并不禮貌的小算盤。
他早想好了,他是要積功德,可這積功德說白了就是讓他捉鬼降妖去,這種功德可不好積。是知自己斤兩的,小鬼小怪是灑灑水沒問題的,可但凡是遇到個道行高的,那他一個人還真不好對付。
又想着這白澤既然跟他關系不淺,目前他也管不了具體什麼關系了,隻要能把他給降了,那往後還怕那些個嗎?
張雲齊跟奉其為王的那群家夥一樣,都想尋其庇佑。可又跟那群家夥不一樣,他可不想奉其為王,他要的隻有其的庇佑。
在聽見一聲“是”後,手上的血契符便也不再藏着了,本是想以最快的速度陣住對方,卻不想對方是個比他更快的。
看着被擋開的手,張雲齊不免皺了皺眉,心裡嘀咕了一句:“這家夥,不好應付啊。”
手腕輕轉間張雲齊便纏住了白澤的手,沒别的,就想把對方從房裡帶出來,不然他可不好動手。
白澤卻也真不是個好對付的,輕易便掙脫了他的束縛,反手一推竟是使張雲齊退了一兩米之遠。
穩住身子,再看向白澤,張雲齊沒有被人推開的不快,反倒是笑開了,說:“倒是沒想到白澤大人還是位練太極的啊,這推手的勁兒使得可夠巧的。”
看着人,白澤也隻是發出一聲輕笑,道:“我也沒想到你會是位上來就跟主人動手的客人啊,既然如此,那還請你哪兒來的就回哪兒去吧。”
“白澤大人說笑了,我算是不請自來的,可既然來了,那我……”默念着字決,兩指一伸随着幾束火彈,張雲齊才說出未完的話,“是輕易不會走的。”
白澤見了這陣仗倒是一點兒都不覺得慌張,那火彈到了眼跟前了,才擡起手,揮手間,隻一滴清水便澆熄了全部。
把張雲齊看得那叫一個起火啊,不是因為被澆熄的火彈,而是因為對方那漫不經心的态度。深覺被人看不起,張雲齊腳下一蹬,嘴裡說道:“我還不信這三昧真火你也能滅!”
三昧真火是沒法滅,可白澤能接啊。
瞧着被人接于掌心後就成了小火苗的三昧火,張雲齊還來不及驚訝,對方就将那火扔向了自己,且火勢比他發出去的還要兇猛。
“大爺的!”費了老大勁才收住三昧火的張雲齊忍不住爆了粗口,畢竟從小到大他真沒像今天這麼憋屈過。
咬了咬牙,還準備再出招就聽見白澤開了口:“已經讓了你兩招了,可再沒有第三次了。”
白澤話音剛落,張雲齊隻覺一陣清風襲來,身子離了地,等再落地時,人卻是站在了庭院以外,想再進才發現整棟房子包括那開放的庭院都被設下了結界。
“幹!”站在庭院之外,試着破結了一番,張雲齊就放棄了。沒别的,隻因為這結界他熟悉得很,跟齊靈完全就是一個路子的,且比之更甚。單是齊靈那結界他就破不開,更别提這個了,索性省了力氣,琢磨起了别的法子。
可一想又覺得有些不對勁,就他算到的來看,這白澤是應該跟自己有牽扯的才是,可剛才那番态度卻像是他當真隻是個不請自來的陌生人而已,難道是哪裡出了差錯?
猛然間,一抹黑色身影落入眼中,張雲齊輕扯嘴角,隻覺得辦法來了,也懶得再去琢磨這些個可能會要他命的玩意兒,走一步看一步也挺好。
手指一處,一個“定”字,就抓住了正準備進庭院的家夥——一隻玄色的貓崽子。
那貓看上去倒是毛茸茸的,一藍一金的眼睛圓溜溜的,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力氣倒是不小,定身咒剛解就差點從他手裡掙脫了。
掙脫到底是沒得逞,那貓似乎有些惱怒了,張着嘴竟是發出了人聲:“放開我,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