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親命了。”
下了飛機張雲齊就拉緊了外套,心裡罵罵咧咧的,全是給冷的。
尋思着就這玩意兒還三大火爐之一呢?就這小風一吹那可真是冷到骨子裡去了。
“弟娃兒,走哪裡哇?”
随手攔下的出租車,剛坐下,司機就開了口。說的一口地方方言,聽得張雲齊直皺眉頭,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在問他的去處。
“去賓館,您等等啊,”說着在手機上搜索了一番附近的賓館,稍微篩選了一下才報出地址,加上一句,“謝謝您。”
“不用謝,你是外地來的哇,是來這兒耍的呀?”大概是聽出來他不是本地人的口音,嘴裡的話也變成了普通話,帶着點本地味兒,但總歸還是聽得懂。
“嗯,算是吧。”張雲齊這麼答着。
司機是個熱心的,一路上都跟他拉着家常,等最後到地方了還不忘跟他說上幾處好去處。
說得張雲齊還真動了點遊玩的心思,卻也隻怕過了今晚就沒他的太平日子過了。
想到這兒,心底不免喟歎了一聲,這才收起那點小心思進了賓館大門。
時間已然是不算早了,卻也不知是認床還是怎麼,洗漱後躺在床上的張雲齊輾轉反側半拉小時卻是沒有一點困意,索性起了身子,盤着腿,深吸了一口氣,打算探探自己的傷勢。
麒麟血再加上張靈風的丹藥,不到一天時間,算那一卦導緻的損傷這會兒竟是全恢複了。
收了勢,張雲齊閉上眼,調息之間便入了内景,裡面還漂浮着午飯前算來的卦辭——“萬事皆曉,萬獸低伏”,就這麼八個字,卻是讓他差點丢了命。
想來還覺得有些後怕,齊靈說他要面子不要命,倒還真是冤枉他了。
随着他的年齡增長,張雲齊就像當初說的那樣将那些原本屬于他的記憶用術法輸進他的腦海,但那些記憶畫面也像他同齊靈抱怨的一樣,有些地方總是不清不楚的。
其中讓張雲齊最在意的就是前世記憶中步入少年階段以後就一直都不斷出現的一個人,記憶中那個人總是模糊的,看不清臉,隻能通過模糊的身形判斷出那是個男人,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跟他的關系隻怕不簡單。
因此張雲齊一開始隻是抱着對這個在記憶裡看上去明明跟他有着重要關系卻怎麼也看不清的人的好奇才開了卦,卻怎麼也沒想到會差點要了他的命。
更要命的是隻換來了八個字,不過算來的這八個字造成的最終結果,卻讓張雲齊判斷出那位和自己的關系怕是和他猜想的一樣是隻深不淺的。
想必不是有恩情就是有敵意的,橫不能,還是情人吧?
開玩笑,那位是誰啊?
“萬事皆曉,萬獸低伏”,在張雲齊所知曉的那些個傳說故事裡,稱得上這八個字的也隻有一個了,傳說中的神獸——白澤。
關于神獸白澤的傳說不算多,卻也不少,那些書籍和網絡上的傳說有真也有假,但張雲齊知道的那可都是真的不能在真的。
其中就包括這萬獸之王的稱号,齊靈曾經很正經地跟他說過,這白澤的萬獸之王那可是經過官方認可的。
之所以能為王,除去白澤本身的強大以外,更多的是因為他知萬事通萬物的本領,這世間但凡是存在的,甭管你是瑞獸,還是異獸亦或是兇獸都有緻命的弱點。
大家都在想盡辦法藏匿起自己的弱點,可這些被好不容易才藏匿起來的弱點,在白澤那兒那可謂是擺在明面上來的。你因為弱點暴露想動手開打吧,又沒那個能耐,索性就奉之為王,尋其庇佑好過與之為敵啊,畢竟大家都曾看到過與之為敵的那幾位有着怎樣的下場。
就沖這個,他區區張雲齊要是跟這位能是情人關系,那這玩笑還真是開大發了。
收起這些個莫須有的,手輕輕一揮,漂浮着的字便化為浮塵散去了,腳下輕踩,便在這内景中開了陣法。
立于陣間,隻覺得眼下最緊要的還是那位上古神獸的具體方位。身體沒恢複前也隻算出個大概,現在,有關那位的卦他是沒那個膽子再算了,可這要想算個方位倒是簡單得很。
卻也不知道那位是怎麼想的,好好的昆侖不待偏跑到了這麼個傳言中隻有夏冬兩季的地方,莫非是為了火鍋不成?
張雲齊自是想不通的,想不通索性也就不再想了,他可不想再嘗試一次那種靠近死亡邊緣的感覺,算出了白澤的位置就出了内景。
看了一眼手機,發現已經快接近淩晨兩點,再是認床這會兒倒也因着時間過晚泛起了困,往枕頭上一躺便閉上了雙眼。
這一覺,張雲齊倒是睡了個自然醒。
走出賓館,也顧不上吃些什麼,就收拾收拾趕往了自己在内景中算來的白澤的住處。
到了地方,眼瞧着那中式風十足的大别墅,放眼望去就能瞅見寬闊的開放式庭院。
張雲齊尋思着是不是所有的神獸在這人間都混得這麼風生水起——大别墅住着,小跑車開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