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雲齊帶着男孩兒踏上最後一階樓梯時,到底因為還是受不了手裡男孩兒的叫喊和争吵聲,先是給人下了噤聲咒又用了仙繩直接給人捆了個徹底,剛拎起再掙紮不得男孩兒準備走就看到了原本應該還在房間睡覺的白澤步履匆匆地迎了上來,看上去似乎有些着急,但在看到他之後卻又像是松了一口氣。
“你……”白澤頓了一下,原本想說的話像是被咽了下去,隻是看着張雲齊手裡的男孩兒問道,“這小鬼是怎麼回事兒?”
關于白澤的詢問,張雲齊總覺得對方一開始想要問的并不是這個,不過卻也沒去在意,隻是回道:“哦,剛抓的,正準備帶着他去跟大家商量商量看能不能從他身上知道點兒什麼。”
得到回應的白澤又将目光轉向了跟在張雲齊身後的諸葛旻,注意到白澤的目光,張雲齊不禁開口道:“就這小鬼剛才就引着我去抓他,誰承想還中了他的圈套了,多虧了諸葛小弟及時出現救了我一把,要不然今兒個我非得斷胳膊斷腿不可。”說完張雲齊又不免有些好奇地望向了諸葛旻,“不過,說起來,諸葛小弟你怎麼會突然出現?你們現在這年輕人大半夜也不睡覺啊?”
好像你也沒比我大上幾歲吧?諸葛旻内心吐槽了一句才應道:“我是聽見有聲音才想着出來看看的。”
“聲音?你也聽見敲門聲了?”
“不是敲門聲,就是小孩兒數數的聲音。”
張雲齊心想那也就差不多是在他去追男孩兒的當間兒,也難怪會正好趕上他摔下樓的時間,想來除了道歉他也許還該找個日子好好謝謝諸葛旻,不過眼下還是先将手頭的事情處理了更為緊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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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番商量幾人最終将所謂的刑訊逼供的地點定在了隗孟的房間,原因是因為跟秋守清這個不正經的道士以及雖略懂術法但卻并非道士的張雲齊比起來,隗孟這個持證上崗的正規道士所帶的能用得上的工具那可真不是一般的多。
看着隗孟從那個小布袋一樣樣掏出來的一般鬼見了都得繞着走的東西,張雲齊不禁有些驚訝:“啧啧,隗道長,要不說您是職業道士呢,這東西是真不少啊,不是我說,您這袋子是那什麼所謂的乾坤袋嗎?這麼能裝?”
對此隗孟表示:“我就帶了些我覺得用得上的東西,這也不多吧?”
“不,說真的就您這專業程度,真是讓我見識到了真道士與假道士之間的參差。”說話間還瞥了一眼站在諸葛旻身邊的秋守清。
被張雲齊那眼神看着,秋守清不免生了些不滿:“你說話就說話,看我幹什麼玩意兒?什麼真道士假道士,我也是有證兒的成嗎,你有嗎?”
“那我還真沒有。”張雲齊說罷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一臉忐忑的男孩兒,又對秋守清說道,“不過秋道長你既然都說了你也是有證兒的,那對付一個小鬼應該是綽綽有餘吧?不如這小鬼就交給你來審?”
秋守清倒是也不推脫,走到男孩兒面前就開口問道:“小鬼,你叫什麼名字?”
男孩兒卻并不應聲隻是兩眼緊緊盯着秋守清。
屋子裡安靜了一陣,張雲齊才突然開口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噤聲咒忘解了。”說着就打算上前打算給男孩兒解除噤聲咒,與此同時卻又不忘對着秋守清說道,“不過,秋道長您做道士的同時還兼職警察呢?這一上來就問人名字,接下來是不是該問這小鬼性别年齡了?”
“那你話要這麼說的,那你來,這小鬼是你抓來的,你來正合适。”秋守清說完便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來就我來,”張雲齊說着便看着眼前的男孩兒,開口道,“小鬼,你叫什麼名字?”
聽着張雲齊那跟自己方才一模一樣的問題,秋守清張了張嘴就準備說些什麼卻被一旁的諸葛旻拉了一把,雖有些不情願,秋守清終究還是忍了下來,打算看看張雲齊究竟要用什麼辦法從那小鬼嘴裡問出對他們來說有用的信息。
“别不說話,小鬼,你的噤聲咒我可給你解了啊,還是說你打算以後都不說話了,那樣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幫你一把。”看着默不作聲的男孩兒,張雲齊威脅道。
面對張雲齊的威脅,男孩兒倒是一點兒不帶怕的,反而還一改剛開始的忐忑情緒,對着人呲牙吼道:“我說了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你殺死了我娘,你最好就這麼一直把我捆着,不然我也會殺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