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寺廟,沒過多久,原本還是陰雨的天竟真的如惠一說的一般露出了陽光,張雲齊擡頭看了一眼,不免說道:“這老和尚倒是比天氣預報管用诶。”
聽着張雲齊的吐槽,白澤不禁說道:“人一得道高僧,怎麼到你嘴裡就成老和尚了?”
“這不顯得他平易近人嘛。”張雲齊回道。
“你一直都這麼愛耍貧嘴嗎?”白澤說這話是笑着說的,語氣裡不知為何竟是帶上了幾分寵溺感。
“是啊,怎麼白澤大人您不喜歡嗎?”
“我要是說我不喜歡呢?”
“那我看我改改呗。”
張雲齊說話時帶着笑意,臉上的表情也略帶輕浮,但卻莫名不會讓人覺得輕佻,反而好像對方真如同他所說的那樣會因為人口中的一句不喜歡而做出改變一樣。
白澤盯着人看了一眼,最終卻是偏過頭轉開了話題,道:“淩曉東父親的事情也是你昨晚拿到對方的生辰八字後就算來的?”
被突然轉開話題張雲齊倒也不覺得有什麼,隻是回道:“對啊,看那娘倆兒也不容易。”
“我記得你在幫李燕兒恢複鬼身的時候好像說過你自己不是什麼大善人之類的話吧,怎麼還願意幫他們?”
“是嗎?我說過嗎?嗐,我是覺得這不就是一個捎帶手的事兒嘛,咱能幫就幫一把呗,又吃不了虧,我隻是不願意幹那吃虧的事而已。”
“不是說吃虧是福嗎?”
“哎喲,白澤大人,您這話說的,什麼叫吃虧是福啊?我有不吃虧就能享福的法子,我還有必要去吃那虧嗎?”
白澤對此倒是沒反駁,畢竟張雲齊說這話也不無道理。
等兩人回到茶館,時間已經是正午了,兩人正準備将那把裝了男人魂魄的傘放到房間後就去吃午飯,正開着房門就遇上了剛出房門的秋守清和諸葛旻。
“诶,老張,你們這是去哪兒了啊?”看見張雲齊和白澤,秋守清不禁走上前招呼道。
“沒去哪兒,就是出門走了走,順便去看了看那個王老闆之前說的那個摔下樓的客人。”張雲齊回道。
聽見這話,秋守清不禁有些好奇地問道:“那情況怎麼樣啊?”
“就那樣兒,”張雲齊聳了聳肩道,“人活着,魂兒沒了。”
“哦,那看來跟我猜想得差不多啊。”
“哦?你也猜到了?”
“恐怕不隻是我,還有隗道長應該也知道了,”秋守清說着頓了一下才道,“你們這個點兒回來應該還沒吃午飯吧?我和小仙兒正準備下去吃飯,要不一起?”
小仙兒?反應過來這是秋守清對諸葛旻的稱呼,張雲齊不禁覺得對方這稱呼倒是沒什麼毛病,諸葛旻确實不管是外表還是内裡都的确很符合仙兒這個詞,這大概算是兩人之間的愛稱。
突然,張雲齊轉念又一想,他和白澤之間是不是應該也有個什麼别的稱呼,總是白澤大人白澤大人的叫,多少顯得有些見外,更顯得他好像就是白澤的一個什麼手下一樣,張雲齊思緒飛轉間,嘴裡卻不忘回應秋守清:“成啊,等我們先放個東西。”
秋守清這才注意到白澤手上拿着的黑傘,盯着那傘看了一眼,秋守清不禁說道:“看來你們出去這一趟收獲還不小啊。”
張雲齊沒應聲隻是沖人輕挑了一下眉頭,等到白澤将裝着男人魂魄的傘放進房間後,才開口道:“诶,隗道長呢?叫上他一起呗?”
對于張雲齊的提議秋守清和諸葛旻都沒拒絕,幾人走到隗孟房間,正準備敲門,就見隗孟打開了房門,看着屋外站着的人,隗孟不禁問道:“你們這是?”
“我們正準備去吃午飯,隗道長要一起嗎?”原本準備敲門的張雲齊見隗孟開了門便收回了手問道。
看着屋外的衆人,隗孟幾乎是不帶一絲猶豫地答應了張雲齊的話:“行啊。”說着就走出了房間,又道,“走吧。”
見隗孟關上房間門,幾人這才轉身往樓下走,最終幾人也沒走出茶館,而是打算在茶館裡的用餐區解決今天的午飯,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節省些體力以應對晚上即将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