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倒是想問,就在他把白璐交給張雲齊重新回到客廳,将客廳收拾以後,看着站在那兒的女孩兒,白澤也試着詢問過對方,不過那女孩兒始終一言不發,因此白澤也就放棄了,說到底這人是張雲齊帶回來了,那恐怕還是得需要張雲齊來解決才行。
這麼想着的白澤,最後也就沒再繼續追問那女孩兒問題,給自己重新倒了杯咖啡,就坐回了沙發,看着自己未看完的電影,等着張雲齊下樓來。
現在聽着張雲齊的問題,白澤也不瞞着人,隻實在地回道:“問了,沒用。”
聽見白澤的回答,張雲齊倒是也沒說什麼,這結果倒是也在他意料之中就是了,擡起眼看向女孩兒,問道:“先跟我說你叫什麼名兒吧,姑娘。”
女孩兒沒吭聲。
見此張雲齊不禁說道:“我說姑娘,你這一路跟着我回家,該不是就隻想找個躲雨的地兒吧?如果是這樣兒的話,我可就要請你出去了啊。”
聽見這話,那女孩才終于動了動嘴,說道:“我……我叫阿玲。”
“全名呢?”
阿玲卻是搖了搖頭:“我不記得了,隻記得我身邊的人一直都這麼叫我。”
“不記得了?”張雲齊皺了皺眉,通常來說人在死後會失去記憶的情況也不是沒有,但那多少都是因為人在生前因為身體受了重傷,尤其是頭部的重創導緻的,難不成這個阿玲是因為車禍去世的不成?
張雲齊索性問了出來:“那你還記得你是怎麼死的嗎?車禍?”
“可能是吧……”阿玲有些不确定的回道,“我在死之前确實感覺身體有被撞擊過,尤其……是頭,這兒應該是撞得最重的。”
“所以,你這一路跟着我,圖什麼呢?想讓我幫你找回你丢失的記憶不成?”
“不,”阿玲說着向張雲齊的方向邁了一步,才道,“我想讓你幫我找我老公,在外面的時候我在你身上聞到了他的味道,你肯定見過他。”
“我身上?”張雲齊愣了一下,随即又想起自己在買完菜出超市的時候的确被一個男人撞了一下。
那男人步履匆匆,看上去像是有什麼急事,撞到他了連着說了幾聲“對不起”就離開了,張雲齊匆忙之下隻感覺那是一張約莫二十五六的年輕人的臉。
但至于那臉具體長什麼模樣張雲齊就不太記得了,所以對于眼下阿玲的請求,他也不免說道:“那我可能還真幫不了你,你之前聞到的味道也許是你老公撞我的時候留下的,但當時我也沒看清他具體長什麼樣兒,那身沾了味道的衣服,這被雨淋了個透,味道也早沒了。”
卻不想在張雲齊說完這話後,阿玲就開口道:“我知道他長什麼樣子。”
聽見這話張雲齊忍不住挑了一下眉頭:“哦?你連你自己叫什麼名字都不記得了,還記得你老公長什麼樣兒呢?”
阿玲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一直都記得他,”阿玲說着像是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笑容,又道,“我想我們一定很恩愛,所以才會讓我哪怕是記不住自己的名字也還能記得他的樣貌,但是我現在卻成了這個樣子,如果我是車禍去世的話,那不是連告别的機會都沒有,那他一定會很傷心的,所以我想找到他,就想跟他親口說一聲再見就好,求求你幫幫我吧。”
好嘛,這姑娘感情還是個戀愛腦啊?
看着阿玲滿眼哀求的看着自己,張雲齊一時也有些猶豫,說到底這種忙他幫了也得不到任何好處,因此張雲齊不禁看向了白澤,詢問道:“白澤大人,您覺得咱該幫這個忙嗎?”
白澤卻隻是輕飄飄地回了一句:“我最近還挺閑的。”
這話一出,張雲齊也知道答案了,将目光放到阿玲身上就道:“那成,我就幫你這個忙吧,不過先說好啊,這人能不能找着,我可不能保證。”
“真的嗎?”
阿玲看上去有些激動,忍不住又離張雲齊更近了一些,卻不想這惹得張雲齊懷裡的白璐發起了顫,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阿玲那自帶冷氣效果的鬼身導緻的。
感覺到白璐的反應,張雲齊不免起了些壞心思,伸手就将其正面朝向了阿玲,嘴裡說道:“不是你這孩子咋還認生呢,來跟姐姐打個招呼來。”
看着貓形的白璐,阿玲似乎被對方吸引了,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對方,卻不想白璐開始猛烈掙紮了起來,嘴裡喊道:“哎喲喂,姐姐,”也不知道怎的,這聲姐姐叫得還帶着點兒天津味兒,“你不要過來啊!”說完這話就徹底掙脫開張雲齊的手,撒丫子跑了。
張雲齊倒是沒想到白璐怕鬼竟然怕到了這種地步,這要是個普通人他倒還能理解,可白璐再怎麼說那也是一個活了不知多少年生的貓妖,怎麼還能怕這一個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