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張雲齊換好衣服後,白澤就站起了身,從張雲齊身邊走過,走到門邊,正準備打開房門,卻沒見張雲齊動身,隻是站在原地看着他,不禁說道:“看什麼呢?衣服換好了就走啊。”
看着跟沒事兒人一樣的白澤,張雲齊才意識到隻是在那麼短短的時間裡,對方居然就硬生生地壓抑住了那龐大的欲望,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說一句“神獸就是神獸,不會輕易就因為世俗的欲望而失去理智”,但他想如果說了,那指定是沒他好果子吃的。
不過這話說不得,那張雲齊就想撿些能說的話來說,一些他剛想起來的想要與人說的話,所以他沒急着動身,隻是看着白澤,牛頭不對馬嘴地回了一句:“白澤大人,你應該知道我其實能從白璐那裡知道那些我想知道的事情吧?”
聽見這話白澤先是愣了一下,随後才對人露出了笑容,道:“是嗎?什麼辦法?針對于妖怪的威壓之法嗎?這法子對付妖怪确實管用,不過你應該也知道,這個辦法會讓白璐那小子很痛苦,甚至會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沒法維持人形吧?你下得去手嗎?”
張雲齊沒再說話,因為就像白澤說的,他對白璐确實下不去手,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他跟白璐認識的時間也不長,可每次看着人那雙眼睛,心底對人就難免會生出一絲憐愛之情,就像長輩對小輩的那種。
一瞬間,張雲齊不禁冒出了一個比他跟白澤是前世的情人關系更荒唐的想法,更是将這個荒唐的想法對着白澤說了出來:“我說,那小子該不會是前世的我和你生的種吧?但你作為神獸應該也不是雌雄同體的那種啊,而我記憶裡前世也不是個女的呀?就算是,那我跟你也不能生出一貓妖來吧?難不成那小子基因突變了?”
張雲齊的話實在太過于荒唐了,以緻于白澤聽了都直皺眉頭,最終說了一句:“你自己不覺得你這猜測太離譜了嗎?”就打開房門,走出了房間,似乎是不打算再跟張雲齊讨論這離譜之極的話語。
被否定了荒唐想法的張雲齊也沒覺得有什麼,甚至還為排除了一個錯誤答案感到高興,看着白澤已經出了房間,就連忙也邁開了步子。
剛走出房間就遇上了同樣也收拾妥當的白璐,看着白璐穿着的短袖,張雲齊不禁說了一句:“喲,小白璐,你這還真是要風度不要溫度啊,今兒甭管是這裡邊還是外邊兒可都涼快着呢,你就穿這麼點兒?”
白璐卻是晃了晃腦袋,說道:“管得着嗎你?我樂意。”說着就繞開了對方擡腳準備下樓,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止住了腳,退到了一邊。
看着白璐的動作,張雲齊不禁明知故問道:“怎麼了,我看你挺想走前邊兒的啊,怎麼不繼續走了?”
“我現在就樂意走後邊兒了不行?”跟剛才差不多的回答,但卻少了一開始的得意,音量也放低了不少。
看見白璐這幅模樣,張雲齊本來還想再嘲諷人幾句就被白澤輕輕推了一下:“行了,你倆差不多得了,都不餓嗎?趕緊出門兒吃早飯去吧。”
被白澤這麼一提醒張雲齊還真有些餓了,所以也就沒再說什麼,隻是擡起腳先一步垮下了階梯。
剛走下樓,就看見了坐在客廳沙發百無聊賴地按着電視遙控器的阿玲,而阿玲在見到張雲齊他們就迅速放下了遙控器,說道:“诶,你們醒了,之前你們不是讓我把我老公畫出來嗎?我畫好了,你們要看看嗎?”
阿玲似乎在客廳等了很久一樣,說話的語氣裡帶着些興奮,随後便迫不及待地拿出了自己昨晚在衆人休息過後畫出來的關于自己老公的畫像,站起身朝着三人走去,最後将畫遞給了走在最前面的張雲齊。
“嚯,動作挺快啊。”張雲齊說着這話就接過了阿玲手裡的畫,看着阿玲的畫,張雲齊隻覺得對方之前說那話着實是謙虛了,畢竟自己現在手上這幅畫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僅僅隻是學過美術的人能畫出來的。
阿玲很明顯有着精湛的畫工,隻是一副簡單的人物素描像卻也可以用栩栩如生來形容,就着阿玲的話張雲齊幾乎是一瞬間就在腦中回憶起了那個撞到過他的青年,那張臉可以說是與畫上的男人的完全重合的。
就在張雲齊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原本還躲在人身後的白璐看到畫上的不禁驚訝了一聲:“诶!”
“诶什麼诶,怎麼着,小白璐,這人你認識啊?”聽見白璐驚訝的聲音,張雲齊不禁說道。
卻沒想白璐居然點了點頭,說道:“他是我們美術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