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璐話音剛落,阿玲就激動了起來:“你說什麼?真的嗎?你真的認識我老公嗎?”說着似乎是想伸手去觸碰白璐,但想起對方之前對自己的恐懼,終究還是将伸到一半的手收了回去,隻是看着白璐問道,“那你可以現在就帶我去找他嗎?”
“我……”被阿玲那雙帶着期待的眼睛看着,白璐一時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對方,隻能擡起手悄悄扯了張雲齊的衣角似乎是想尋求對方的幫助。
接收到白璐求助的張雲齊,拍了拍人拽着自己衣角的手,就對着阿玲說道:“你先别激動,阿玲,這孩子說的那也沒個準兒,不如這樣,我們現在先出門幫你确定一下你要找的這個人究竟是不是真的像白璐說的一樣是他的老師,順便弄清楚他具體在哪個位置,到時候你才知道到哪兒去找他不是?在這之前你就暫時先待在家裡等我們的消息怎麼樣?”
“可是我……”
阿玲似乎有些不願意,她想要問張雲齊自己能不能跟着人一塊兒出門,卻聽人又道:“你應該知道你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并不是很好吧?不然我想你也不會冒着風險跟我回家了,對吧?”
一聽這話阿玲不免露出幾分訝異,一時沒有開口,隻是用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盯着張雲齊看了許久才道:“我知道了,我在家等你們的消息。”說完這話就轉過身慢慢走上了樓。
“看見她剛剛的眼神了嗎?我覺得她剛剛好像想殺了你。”在阿玲徹底消失以後,白璐才靠近張雲齊,在人耳邊吐出了一句。
這話并沒有讓張雲齊感到意外,隻是笑道:“錯了,小白璐,不是剛剛,而是一開始她就想了。”
聽見這話,白璐也隻是看了一眼白澤,說了一句:“你真不應該輕易在他身上留下你的味道。”就丢下張雲齊和白澤先離開了。
張雲齊跟白澤對視了一眼,說道:“嘿,你說那小子是不是早就想說這話了?他憋了這麼久都沒說這事兒,我還當他鼻子有問題,沒聞出來呢。”
對于張雲齊這話,白澤也隻是說了一句:“他可是一隻貓妖。”就邁開了腳朝玄關處走。
顯然張雲齊和白澤對于白璐那句看似莫名其妙的話具體指的是什麼意思是再清楚不過的了,白璐說的關于張雲齊身上的味道就是字面意思上的屬于白澤的味道。
就在之前跟白澤那個纏綿的吻過後,張雲齊就發現自己身上出現了他平時在白澤身上才能聞到的那股味道,也是在這股味道沾染到身上之後,他就明顯感覺自己變得更招鬼魂和妖物了。
要知道,阿玲并不是張雲齊帶回家的第一個鬼魂,事實上從茶館的事情結束後還不到半個多月的時間裡,就已經有一對因為被父母反對戀情而殉情的戀人的鬼魂和一隻虎妖找上了張雲齊。
那對殉情的鬼魂跟着張雲齊回家,是希望張雲齊能幫他們找到自己被各自父母埋葬在不同地方的骨灰挖出來葬在一起,面對如此荒唐的請求,張雲齊當然是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絕了。結果那對先前還客客氣氣求他幫忙的鴛鴦鬼二話不說就當場變身惡鬼想要取了他的性命,而後雙雙被張雲齊打了個魂飛魄散是再也沒有轉世的機會了。
至于那隻虎妖,原本是靠着勾引女人吸食女人身上的陰氣來修煉的,結果在常去的一家酒吧搜尋獵物的時候看見張雲齊之後就跟上了人。還不等跟到家,在半道上那虎妖就忍不住對着人伸出了爪子,結果是被張雲齊一招就打回了原形,失去了修為不說,事後還被跟市動物園的園長有聯系的白澤封閉了為妖時的所有記憶送到了對方手上,現在還在動物園關着以供遊客參觀呢。
一開始張雲齊還沒意識到這是因為白澤的原因,不過這接二連三的事件過後,再結合上那天秋守清和諸葛旻上門做客離開後,白澤對他說的那些當時讓他覺得不解的話語,他就不得不往這上面去想了,畢竟他以前可從來都沒有這麼招過這些玩意兒。
在虎妖的事情發生以後,張雲齊就開門見山的問過白澤,白澤對此事倒不像對他最為好奇的有關兩人前世的關系那樣藏着掖着的,直截了當就告訴張雲齊,這一切的确是跟他身上自己留下的味道有關。
張雲齊也是這才知道原來神獸是可以給與自己有過親密接觸的人留下标記的,這标記會讓被标記的人身上留下屬于他們自身特有的味道。且這味道裡往往還都帶着大量的靈力,尤其當這個神獸還是像白澤或者張雲齊家裡那位麒麟族族長那種力量強大的神獸的時候,其标記過後留下的味道中散發出來靈力就更強。
這些靈力對于那些鬼魂或者妖怪的吸引力是緻命的,他們有些想尋求幫助的,被這靈力吸引知道這靈力的擁有者具備強大的能力,就想找上人讓人幫自己一把,而有些就是單純的想将這份靈力據為己有,以此來提升自己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