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說張雲齊對這事沒意見嗎?
他還真沒有,因為在張雲齊看來這反而還幫了他的大忙,畢竟他這趟出門要做的最重要的事兒就是為了渡他那所謂的天命積這方面的德,可就像他之前說過的,這種德最難的不是積的過程,而是該怎麼去找。
之前張雲齊在網上折騰了幾個月才接到了那個茶館的活兒,但在這活兒解決以後,就沒人再找過他了,這下倒好了,活兒自動送上門了,張雲齊高興還不及呢,又怎麼會對這事有意見?
不過張雲齊倒是還真有一件事兒比較在意,那就是關于白澤給他留下的這個标記能持續多久的問題,之前他倒是忘了問白澤這個了,這下被白璐這麼一提醒他才想起,于是想也不想就走到門邊對正在換鞋的白澤開了口:“诶,老白,我還真想問問您,就您給我這留下的味道什麼時候才會散啊?”
“大概一個月。”白澤回道,等到穿好鞋又看着人問了一句,“怎麼了?”
“沒什麼。”張雲齊嘴上這麼回道,可心裡卻已經想好了,等着時間一過就再從白澤那兒把這标記續上,标記不斷,那這些活兒不就也不會斷了?又或者,不用等時間到,他随時都可以把這标記給續上。
想到這個,張雲齊不免瞥了一眼白澤的嘴唇,想起之前感受到的那份柔軟和甘甜,他不禁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
瞧着張雲齊的動作,白澤就知道此刻的人在打什麼主意了,不禁笑着對人說道:“怎麼了,張雲齊,我看你這眼神怎麼好像跟要吃了我一樣?”
張雲齊一愣,隻覺得這話很是耳熟,仔細一想那可不就是十幾分鐘前他挑釁白澤的話嗎,幾乎一字不差,一時張雲齊不免笑出了聲,道:“我記得你好像說過讓我别輕易挑釁你,那你就能輕易挑釁我了?”
白澤沒應聲隻是帶着笑意,一副“你能把我怎麼樣”的表情看着張雲齊。
張雲齊還真是不能把白澤怎麼樣,不過他也不像白澤那麼能忍,面對這種直白的挑逗還非要壓着自己的欲望隻是在人背後摸兩把就完事了,擡眼看了看已經出了大門的白璐,張雲齊伸出手勾過白澤的脖子就在人唇上狠狠落下了一個吻。
之前是在房間裡,面對白澤的那番威脅張雲齊确實也有些顧慮,所以當時在人警告過他之後他就收了手,可眼下他并不覺得白澤會因為自己這一個吻就打破原本要出門的計劃把他抓回房間。
白澤是說過讓張雲齊别輕易挑釁他這話,但在張雲齊看來這句警告指的無非就是言語上的,并不包括行為上的。如果白澤介意的話,那之前在房間裡他為人表演了那番帶着刻意引誘的脫衣表演後,對方就該對他出手了,而不是等到他走到人面前,捏着人的下颚說了那番話以後才道出那麼一句。
張雲齊也發現了,白澤在很多時候其實是不排斥他這些帶着挑逗意味的動作的,但對于他偶爾說的一些言語上的挑釁卻十分在意,或者說得更準确一點,白澤根本就看不上張雲齊那些個好似花花公子調戲姑娘家的輕浮話語,既然如此,那他少說多做就是了。
事實證明,張雲齊是對的,白澤還真就如他所想的那樣并不在意這一個吻。
在人結束那一個帶着些兇狠的親吻過後,白澤也隻是看着人說了一句:“我好像忘了告訴你了,我之前在你身上留下的這個标記是必須要我主動給你,你才能擁有的,所以,”說着就擡起手,拇指輕輕擦過張雲齊的嘴唇,又道,“下次在你迫不及待的想要通過一個吻就得到這個之前,最好先說點兒好聽的,再求一下我,那樣我或許才會考慮要不要給你。”
白澤在說完那話後就轉身出了房門,被留下的張雲齊在原地呆愣了半晌,終是忍不住罵了一聲:“操!”
深刻的意識到自己不管是在哪方面都鬥不過白澤,張雲齊不服也隻能憋着,出門前狠狠拉過的房門算是他此刻唯一能找到的用來發洩情緒的方式了,走在後面的他自是沒看見白澤因為他這算得上是幼稚的發洩方式而勾起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