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場大雨過後,這溫度才像是降到了這個月份該有的度數上,昨兒個穿着短袖都還覺得熱的天兒,今兒個出門如果隻是一件單衣穿着還有那麼一些冷。
在白璐打了第三個噴嚏後,張雲齊終歸是忍不住對着人開了口:“凍着了吧?我跟你說什麼來着,叫你在家待着你不聽,你多大了,大人出門兒還非得跟着?”
白璐打了個哆嗦,說道:“不是,那家裡有什麼你不知道嗎?你走就走了,你還非得讓白澤大人跟着,那就留我一個人跟個女鬼待着,還是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變成惡鬼的女鬼!”
瞧着白璐那有些氣憤的模樣,張雲齊隻覺得好笑,過後又對着人說道:“那沒招兒啊,誰叫我魅力太大了,你們家白澤大人就喜歡跟我待在一塊兒啊。”
張雲齊說這話臉上還帶着些賤兮兮的表情,讓白璐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臭不要臉。”
耳朵向來靈敏的張雲齊自然是将白璐那句嘀咕聲聽了個真切,一手攬過人的肩膀,一手揪住了人軟乎乎的臉頰,道:“小兔崽子,你說誰不要臉呢你?”
“嘶,疼疼疼,”臉頰被人捏得生疼,還掙脫不開人,白璐也服了軟,“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要臉,我不要臉行了吧!”
聽了這話張雲齊才松開了白璐的臉,但放在人肩上的手卻沒有拿開,隻是就這麼半擁着人,說道:“算你小子認錯快,诶,對了,跟我們說說,就你那美術老師,叫什麼名字啊?”
白璐偏過頭看了一眼張雲齊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因為對方這個有些親密的動作,他倒是感受到了從人身上傳來的溫度,一時竟也沒那麼冷了,所以他也沒選擇将張雲齊推開,隻是收回眼,咬了一口在早餐鋪上打包帶走的包子,說:“叫張承。”
“喲呵,還跟我是本家呢?你知道他住哪兒嗎?”
“嗯,一所叫江心雅閣的小區,我們班任兼數學老師也住那兒,大概一個月前我在數學老師家補完課離開的時候在小區裡碰到過他,他當時身邊還有一個跟阿玲年紀差不多大的女人,那天好像是張老師的生日,那女人手上拿着蛋糕,還邀請我到他們家去吃呢。”
聽着白璐嘴裡那有關補課的話,張雲齊不禁覺得稀奇:“哦?想不到你一貓仙兒還需要補課呢?”
“那怎麼了,白澤大人說了,現在在人界生存很多時候都得看文聘,我這馬上就快到了成年的年紀了,也該去拿個好文聘,那以後才能在人界混得更好。所以我想讓成績更好一些然後考更好的大學不行嗎?怎麼你讀書的時候沒補過課啊?”
“哎喲,對不住,我當初讀書的時候次次都是全年級第一的,還真就從來都沒補過課。”張雲齊有些驕傲的說道。
白璐卻是不信:“少吹牛了,我之前可聽白澤大人說了,你是電影學院畢業的,你這次次全年級第一就上個電影學院?你這不該直接保送個985、211啊?”
“我不上,那是因為得了保送的資格我給拒絕了啊。”張雲齊說這話倒是一點都不覺得遺憾,好像這并不是什麼大事一樣,随後又道,“再說了電影學院怎麼了?學出來當明星多賺錢啊。”
“那你賺到錢了嗎?現在不還是賴在我們家白吃白住的。”
白璐這話還真是大實話,張雲齊被人噎了一下一時也沒了言語,隻是轉開了話題:“咳,那什麼,你剛剛說你那個美術老師住哪兒來着,江心雅閣是吧?咱就甭回去開車了,直接打個車吧,方便。”說着就掏出手機開始搜尋起了地址。
在花了近四十多的打車費後,幾人就來到了一所一看房價就不便宜的高檔小區,看着那華麗的小區大門,張雲齊不禁開口說了一句:“诶,不是,現在當老師也這麼賺錢了嗎?你說老白也就算了,他主要還靠着寫作賣版權呢,你們這數學老師和美術老師平時該不會收人紅包了吧?”
白璐白了一眼張雲齊,說:“有沒有可能,當老師的也可以是富二代?”
“哦?就這麼巧你這兩位老師都是富二代啊?”
“我們班任的确是,至于張老師嘛,我還真不知道,平時上他的課本來就少,再加上他平時對學生雖然溫和,但卻很少會跟學生談論自己的事兒。而且他好像跟學校裡的其他老師也沒有走得特别近,班裡那些擅長挖掘老師八卦的學生也隻知道他是以專業第一的成績從央美畢業的藝術天才,還有從他手上的婚戒能判斷出他是個已婚的之外也沒其他的了。”白璐說着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突然又道,“說來也奇怪,好像在兩個多月以前開始,他手上的戒指就不見了,而且之前還請了差不多一個星期的假才重新回到學校。”
“難道他離婚了?”張雲齊猜測道。
白璐聳了聳肩,回道:“那就隻有問了他才知道答案了。”
目前來看好像也隻能在這樣,但問題是他們要怎麼進這個小區,這小區的安保顯然不像一般小區那般松懈到可以随意讓外人進出,在詢問過後,從安保人員那裡得知如果是要拜訪小區裡面的業主,必須要跟業主聯系獲得對方的同意之後才行,而出于對業主的隐私保護作為安保人員不可能替他們聯系業主,必須張雲齊他們主動聯系業主才行,而且還得是視頻通話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