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齊幾人趕到虎星雲所住的地方時,已經接近傍晚了。
此時太陽還未完全消失,月亮卻已經出現在了天空之中,形成了日月同輝的景象。
虎星雲和阿玲沒有住之前對方和張承的那套房子,而是住在了她自己在郊區購買的一套帶着院子的别墅。
别墅前院的大門敞開着,似乎是做好了迎客的準備。
走過前院,幾人在别墅門前停下了腳步,走在最前面的張雲齊擡起手就準備敲門,屋内的人卻像是有預感一樣,在他手還沒落下時就從裡打開了房門。
“喲,虎三哥,好久不見啊。”看着開門的人,張雲齊招呼了一聲。
面對這一聲算得上禮貌的招呼聲,屋内的人給出的回應是一個毫不客氣的直拳。
這次的張雲齊可不像之前面對虎形态的虎玉成撲向自己那樣一動不動了,反應迅速的擋下了對方的拳頭不說,還将人的手臂反擰在了身後,另一隻手則是狠狠扣在對方後脖頸,嘴上說道:“哥們兒,你還想再試一次被打回原形滋味兒嗎?”
“呵。”虎玉成發出了一聲輕笑,沒被人控制的手暗暗掐着訣。
一陣微風從臉上拂過,帶着幾分危險的氣息,張雲齊眉頭一皺,松開虎玉成,一個大後跳,卻也沒能完全躲開對方來勢迅猛的那道風彈。
看着張雲齊臉上被他使出的那道風彈引起的擦傷,虎玉成幾乎有些得意地說着:“你真當我會再給你把我打回原形的機會嗎?告訴你,上次要不是因為我受了傷還沒痊愈,你小命早沒了。”
張雲齊摸了摸自己受傷的地方,垂下了眼眸,再擡眼看向虎玉成時,目光明顯帶上了些微怒意。
面對張雲齊帶着怒氣的眸子,虎玉成笑得就更開心了:“怎麼?你不是挺能耐的嗎?再來跟我打啊,正好我現在手癢着呢。”
誰想張雲齊卻隻是有些不屑地說了一聲:“切,好人不跟狗鬥。”
虎玉成瞪圓了眼:“你小子,罵誰是狗呢?”說着就又打算朝着人發起攻擊。
眼見着虎玉成的拳頭離張雲齊還差幾厘米的位置,張雲齊也沒躲開,隻是嘴裡念叨了一聲:“即定幹支。”接着右手掐着決,對着虎玉成伸手一指,就那樣讓人被定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恰在此時,風吹起了院裡的落葉,眼見着那片葉子被吹到了虎玉成身邊,越是靠近,落葉漂浮的速度就越慢,最終竟然被定格在了空中。
“哎喲,我去,老張,你什麼時候還學會這時停的能力了,以前可沒見你使這招啊,厲害啊。”看見眼前的一幕,白璐不禁發出了一聲贊歎。
“嘿,怎麼樣,厲害吧?”張雲齊咧開了嘴笑道,又沖白璐挑了挑眉,“想學嗎?叫聲爸爸我教你怎麼樣?”
本來還對這事極其感興趣的白璐,聽到張雲齊最後的一句話就立馬收起了臉上的笑,道:“去你的吧,誰稀得學你這玩意兒啊,花裡胡哨的。”
白璐話剛說完,屋子裡就傳來了虎星雲的聲音:“三哥,是白澤大人他們來了嗎?”
随着一陣腳步聲過後,虎星雲就走了出來,看自己一動不動的虎玉成不禁感到一絲疑惑,半晌又注意到了張雲齊臉上的傷,不免說道:“我三哥又跟你動手了?”
虎星雲不問還好,一問張雲齊就像是找到了宣洩口似的,趕忙跟人抱怨道:“可不是嗎,就你這三哥,剛打開門就沖我招呼了上來,你看我這臉上的傷,都破皮兒了,這要是不賠個百八十萬的,說不過去吧?”
望着指着僅僅隻是擦傷的臉,向自己獅子大開口一般要賠償的張雲齊,虎星雲一時無言,這時站在對方身後的白澤開口說了一句:“行了,就這點傷,你還跟人碰上瓷兒了?”
白澤說話的同時,走到了張雲齊身邊,擡起一隻手輕輕從人臉上撫過,這動作做得太過自然了,張雲齊隻感覺臉頰像是被一片羽毛觸碰了一下似的,原本還因為那點擦傷有些微刺痛的地方,瞬時就沒了疼痛感,但卻微微泛着一絲癢意。
張雲齊擡起手撓了撓泛着癢意的臉,最終也沒打算再對虎玉成傷了自己這事再做追究,一個響指就收了下在對方身上的術法。
眼見着虎玉成身邊的那片落葉瞬間落了地,他原本沖着張雲齊去的拳頭也落了個空,甚至還因為一時的力量滞後而被帶得打了個趔趄。
穩住身子的虎玉成,擡起眼看着站在白澤身邊的張雲齊,立馬就明白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麼,望着的目光難免帶上了幾分敬畏,更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究竟是什麼人?”
“你說我啊?”張雲齊指了指自己,“我叫張雲齊,就是一個略懂術法的普通人而已。”
虎玉成顯然不相信張雲齊的話,指尖輕動,似乎是打算自己算上一算。
看着虎玉成的動作,張雲齊就猜測到了對方想要做什麼,趕忙攔下了對方:“别介啊,虎三哥,雖然不知道你一個虎妖怎麼還會算命之術,但我勸你最好别算,畢竟我的命你可輕易算不準,算準了你說不定也得丢半條命,還是省點力氣留着去救你的父母兄弟和族人吧。”
聽到這話,虎玉成微微愣了一下,目光在張雲齊和白澤之間流轉數秒,最終選擇了收起手勢,又對着白澤擡手行禮道:“白澤大人,請您開陣吧。”
“嗯。”白澤應了一聲,随即将目光放在了院落裡的櫻花樹下。
隻見白澤走到了樹前,折下一根樹枝,施法點燃之後就用那帶着火的樹枝在樹身上畫了起來,随着最後一筆落下,用火畫成的符燒得越來越旺,最終竟是在樹身上形成了一道被火光包圍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