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輕塵說着見白澤慢慢收起了手上的火團,才在又沉思了幾秒後,重新開口說道:“幾年前那個人出現在妖界,找到了我,問我想不想當妖界唯一的妖王,還說他可以幫我,我當時隻覺得他在跟我開玩笑,更覺得我現在這個妖王的位置坐的也挺好的,沒必要給自己增加麻煩,就拒絕了,他當時也沒有說什麼就離開了。
“可就在那個人走後沒多久,在我去人界的時候我就發生了意外,因為中了一個道士的計,我受了重傷,雖然那次受傷沒能立馬要了我的命,但在那之後我能感覺到我的法力和靈力都在慢慢消失,這個時候那個人又出現了,他一眼就看出了我身上的情況,問我有沒有改變主意,還說如果我不改變主意,那我很快就會死,但隻要我按照他說的去做就能活下去,并且還能成為妖界唯一的妖王。
“我當時就懷疑,我之所以會在人界發生意外就是他做的,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兒,可面對我的懷疑,他雖然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隻是告訴我如果要解決我身上妖力和靈力慢慢消失的問題,可以通過從别的小妖身上吸取妖力和靈力,但那并不是長久之計,隻有吞入一個我和實力相當的大妖的内丹才能讓我的身體徹底恢複。
“我當然知道他說的那個大妖就是指的苗景雲,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逼我對苗景雲動手,但在他嘴裡聽到如果我不自己去争取做妖界唯一的王,那那個原本已經死掉了新妖王就會出現代替我的位置,甚至可能還會殺了我的話,我動搖了,因為這些年我其實也一直都在懷疑苗景雲的幼子是不是真的死了。所以,我籌備了這麼多年,發動戰争就是因為這個,為了成為妖界唯一的王,更是為了得到苗景雲的内丹讓我自己活下去。”
聽到苗景雲的話,張雲齊想起了先去虎玉成似乎說過這幾年妖界一直都不太平的話,不免問道:“那這麼說你在籌備的這幾年裡一直都有在外面抓捕其他妖族族人吸取妖力和靈力嗎?難怪虎玉成之前會說這幾年妖界一直都不太平,感情都是你做的啊?你從那個時候就在殺妖了?”
“我可沒殺他們,我隻不過是吸了他們的妖力和靈力,讓他們失去了記憶永遠也變不回人形而已。”
聽舒輕塵那說話的語氣,就好像那些無辜的妖怪,還得因為被放過了一條命,對他感恩戴德一樣。
張雲齊聽了,不禁開口道:“那那些死掉的虎族族人呢?”
這話讓舒輕塵覺得好笑:“你還關心他們嗎?你又不是虎族族長,比起他們你難道不是更應該關心一下我說的那個人究竟指的是誰嗎?”
“你會告訴我嗎?”張雲齊盯着舒輕塵問。
舒輕塵也擡起頭看向了張雲齊的眼睛,說:“這個問題很難,你想用什麼來換?”說着不等張雲齊開口,又道,“别在用那小子來威脅我,這個答案,如果你不用點什麼好東西來換的話,那就算你現在把我們都殺了我也不會告訴你。”
盯着舒輕塵那黑漆漆的鼠眼,張雲齊知道對方說這話是認真的,于是隔了半晌,他才開口說了一句:“麒麟血。”
“什麼?”舒輕塵似乎有些意外。
“天地間出生的第一隻麒麟,也是麒麟族的族長,你的身體如果要恢複的話,用他的血恐怕比苗景雲的内丹管用不止一倍吧?”
這話讓舒輕塵笑出了聲:“哈……看來你果然不是個普通的凡人啊,好啊,如果你真能給我麒麟血的話,那我當然可以告訴你,你想要的答案,問題是,你真有嗎?”
張雲齊隻是微微一笑:“等着吧。”說完就松開了舒輕塵,對着白澤朝着牢門的方向偏了一下頭,就跟對方前後腳出了房間。
兩人走出房間後,柳澤明身上的定身術也解開了。
“你真信那家夥能拿得出麒麟血?”柳澤明靠近舒輕塵開口道。
舒輕塵隻道:“信不信的,咱們也隻能等着,還是說你有什麼辦法能讓我們從這裡出去嗎?”
柳澤明确實沒有辦法,最終隻能閉上了嘴,看着重新鎖上的牢門,他倒是要看看張雲齊是不是真的能拿得出麒麟血。
走出房間後,白澤看着咬破食指的張雲齊,開口道:“你還真打算召喚齊靈,然後給舒輕塵麒麟血啊?”
“嗯,我有預感,舒輕塵的那個答案值得我這麼做。”張雲齊說着剛準備找個地方畫符,就見一旁的白澤不知從哪兒變出了一張符紙遞給他。
“哎喲,謝了。”張雲齊接過那符紙就在上面畫了起來,畫完後夾在指尖,翻轉間符紙就燃起了火。
在那符紙徹底燒完後,又等了許久也不見有什麼動靜,白澤不禁說道:“看來,齊靈好像不太願意理你啊。”
“我有辦法讓他理我。”張雲齊說着就将手放到了心髒的位置,正準備用力給自己的心口來上一拳,就被一隻手握住了手腕。
張雲齊擡起眼看着出現的齊靈,正準備熱情的跟齊靈打聲招呼,就先被人掐住了耳朵,并聽人說道:“小兔崽子,你怎麼還跑來妖界了?知道我要來妖界還得費比普通的傳送陣更大的法力才能過來嗎?等那麼一會兒功夫就想用刺激你那半顆原本屬于你老爸的心脈的方法來催了是吧,怎麼你就這麼想要你老爸心痛啊?關鍵是,你老爸那邊今兒個好不容易答應我出去約會了,還等着我呢,你最好是有什麼急事兒,要不然别怪我對你不客氣。”
“喲喲喲,疼疼疼,”張雲齊拍了拍齊靈掐着自己耳朵的手說道,“老爹,你先松手成嗎,這還有人看着呢,怪丢臉的。”
“你還知道丢臉呢?”齊靈說着擡眼看了看一旁的白澤,又轉過頭看着張雲齊道,“你叫我來幹嘛?怎麼,作為萬獸之王的神獸白澤都在這兒了,還有什麼一定需要我才能幫忙解決的事兒嗎?”
聽齊靈提到自己,白澤忍不住開口道:“呵,多新鮮呐,我又不是什麼事兒都能做到。”
齊靈聽到白澤的話轉頭就把目光放到對方身上,也不說話隻是緊緊盯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