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是愚蠢的。
很久以前,你就抱有這樣的想法。
無論是自欺欺人還是逆來順受,愚蠢地抱着“忍耐下去就會變好”,而不是主動謀求改變的人類,隻不過是重複過去的痛苦。
在大多數情況下——
貧農的孩子不會因為父母多麼勤勞本分而一躍成為貴族,付出性命的忍者不會因為認真負責赢得貴族的尊重,花天酒地的少爺也不會因為一次兩次的翻車失去所有。
偏偏有些家夥,蠢就罷了,連愚蠢都不肯承認,還自以為是給自己戴上道德高帽,洋洋得意地耍些小聰明。
你一直覺得,志村團藏能整出那麼多狠活還安然無事逍遙法外,最大的鍋就是那個極其戀舊被隊友瘋狂PUA蠢貨三代。
沒有二代的果敢,卻有初代的毛病,到他手上不出問題才怪。
不過歸根究底,還是那個800個心眼的陰謀家二代造的孽。
切,小心眼的糟老頭子。
你不止一次罵了那個偏執狂二代,死死攥着權力就為了逼瘋宇智波,得虧宇智波鏡脾氣好,要是你身處其位,分分鐘就揚了那個給建村功臣挖坑的老家夥。
“說到底,你這家夥當顧問都比團藏強。”
你的結論成功讓眼前眉眼陰郁的男人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客觀來說,大蛇丸至少尊重人才,雖然下手陰險毒辣,但底線比團藏這家夥還高了那麼一點點。
不過爛中比爛,S上雕花本就毫無意義。
幽暗的實驗室,唯一的光源是那些映着冷光的大型培養皿,慘白的、斷裂的,那些四肢、大腦,被封進瓶瓶罐罐錯落有緻地堆在在各個角落,陰冷潮濕,終日不見陽光,偶爾的聲響,來自那些吐着泡泡的詭異生命,“滋滋”作響的抓痕後,一張潰爛的臉若隐若現。
總而言之。
用來拍生化恐怖片可以省下一堆場景費,當作紅傘公司的實驗基地毫無違和感。
“呵,他确實該退休了——”大蛇丸打開一個培養皿,蹲下身子仔細觀察手下不斷扭動的小小軀體。
接觸空氣不過幾秒,大小如初生幼鼠的生命迅速膨脹,卻又在成長至20cn的瞬間炸裂成紅白血漿。
當然,那些髒污的部分完全沒有觸及幾乎可被稱為現今“木葉最強”的兩人,即便如此,兩人的臉色卻稱不上好看。
啧。
特效修複劑又失敗了。
原定的修複效果反映在實驗鼠身上變成了迅速成長,雖然呈現了一定的修複效果但副作用大得離譜。
“算了算了,呆會再抽幾管血?”你揚了揚胳膊,一股油膩膩的味道竄進大蛇丸的鼻腔,修長的眉毛擰成一團:“說了多少遍了,進實驗室要洗手,就算是為了趕走宇智波家的臭小子,花的時間也太長,我充分懷疑你——”
“吃了兩隻香噴噴的烤鳥!”你毫不猶豫就交代了“偷吃”罪行,即使大蛇丸因為實驗兩天沒吃飯。
“你——”修長的手臂舉起又放下,大蛇丸捏了捏微蹙的眉峰,又一次燃起把這家夥打一頓的心思。
說好了全身心投入實驗結果什麼活都是他幹,還趁着宇智波小子摸到實驗室邊緣的機會騙吃騙喝……
大蛇丸怒了,可他不傻。
動手的最大的可能性是反客為主被她打一頓,睿智理性的大蛇丸對這種既定的結果可沒有自取其辱的興趣,即便眼前的家夥進入了“虛弱期”。
五年前,他在團藏配合下走出木葉恪守的禁區,抓了附近村民當作實驗者,然後就被打上門的志村妙堵在實驗室暴揍一頓。
占盡優勢的他輸給了志村團藏口中“連波風水門都打不過”的廢物孫女。
志村團藏就是個傻子!我怎麼會和種蠢貨合作!
親手體驗了志村妙實力的他恨不得把那個滿腦子視波風水門為眼中釘肉中刺的家夥抓起來,挂在排風扇上甩幹腦子裡的水。
連身邊人的實力都看不清還苦大仇深的蠢貨!
“我說過的吧,這裡可是個好地方,喊破喉嚨都沒人來救你!”你一拳打在他腦門上,震得他耳邊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