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枞白被他散發出來,似有似無的戾氣吓到了,連腰上搭上了一隻熾熱粗糙的大手,都忘記掙脫。
現在整個人被封餘和門闆擠在中間,他們四肢交纏,腿間被封餘惡劣的用膝蓋骨頂開,門戶大開的不安感讓他下意識的夾緊雙腿,卻将男人的腰身壓的更下。
夏季的衣裳本來就薄,沈枞白和封餘挨的緊了,氣息纏着彼此,炙熱的體溫、跳動的脈絡,偏偏越逃越糟,封餘被他夾的都有些泛疼。
沈枞白不得章法,吓得的更慘了,一口氣分三口吐,喘的厲害。
封餘掐着他的下巴,身體惡劣的繼續下壓,緊緊的貼着他,帶着兩個胸腔都開始震動,心髒貼着心髒,聲音嘶啞:“怎麼不說話了?沈枞白,你真得很壞,總覺得一句道歉就能輕飄飄的蓋住所有東西。”
把他一個人撇在過去,自己則在國外日日潇灑,現在回來了,還裝的一副無辜可憐的模樣。
沈枞白的睫毛被淚水胡成一片,眼前模糊,剛想開口争辯,就被人用唇齒堵住了聲音。
“唔——”
熟悉的唇齒,熟悉的氣息,但動作卻跟以前全然不同,兇橫的攻城略地,大力的吮吸着沈枞白的舌根,将他整個口腔都攪的亂七八糟。
到分開時,沈枞白整個嘴巴都已經麻木了,連口水都含不住,順着下巴流到脖頸,通體泛着粉。
(上面三百字都是親親,審核大大一定補藥誤會啊!)
他指尖微動,手腕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松開了,松松垮垮的搭在封餘胸前的襯衫上,無力的抵着男人,生怕他又發瘋親下來。
他怒瞪着身上山一樣的人,眼尾潋滟,帶着個勾子差點把封餘的魂勾進去。
沈枞白本來就腫脹破皮的唇瓣現在火辣辣的疼着,他意識到了什麼,瞪圓了眼睛,質問着對方:“你做什麼親我!”
“呵。”封餘眼神很暗,一寸寸舔舐過那對薄唇:“你昨天接近我,現在又擺出這副表情,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你!”
沈枞白開始哭了,隻是一個還沒等他喘,就察覺到唇瓣搭上一隻帶着粗繭的拇指。
封餘警告他,低頭啃咬着他的耳垂:“再喘我又要親你了。”
沈枞白被他吓的直接打了個哭嗝,“你好過分。”
沈枞白委屈死了,他扯住封餘的頭發,像個小孩一樣,用着惡劣的語氣吐出惡劣的話:“和一隻小狗一樣,亂咬人!”
沈枞白扭過頭不欲看他,閉緊雙眼,捂住耳朵,連呼吸都淺了下來,這副抗拒的姿态讓封餘氣都沒地方使。
他氣笑了,低頭舔舐着沈枞白的眼皮,像頭無助又忠誠的大狗,吐字含糊不清:“沈枞白,我真想破開你的心髒,看看裡面流着的血是什麼顔色的。”
也許這個人根本就沒有心,每次都笑着抽身而走,留他一個人沉迷還不夠,幾次三番跑進他的心裡撩撥羞辱,做些紮人的事。
沈枞白眼皮上沾着的淚被一一拭淨,粗粝的舌尖觸碰到他脆弱敏感的皮膚,将那裡摩的泛起淡淡的血色。
沈枞白不堪忍受的挪開頭,艱難的睜開雙眼,一雙黑眸被淚水潤的通透潋滟,隔着迷霧看向不悅的男人。
“都讓你别碰我了!”
封餘锲而不舍,眼睛裡全是血絲,聲音裡藏着的欲望簡直就要把兩個人一起燒死:“為什麼不能碰你?還是說,沈少爺已經有了新歡,要給别的男人守節?”
“不要你管!”
密密麻麻的吻又開始落在沈枞白臉上,他扭着頭躲閃,發出一聲驚呼。
一雙帶着粗繭的手掌從他腰間探進,熾熱的溫度像簇火蛇一般,從脊骨滑到沈枞白的腰間。
他腰很敏感,現在腰窩被狠狠地摩挲了兩下,沈枞白像條擱淺的海魚,腰身撐起一抹驚心動魄的弧度。
他想躲開那雙手,卻将自己又往封餘懷裡藏了些,薄荷味将他熏得頭昏腦漲,就在他也要溺進這片情海之時,脆弱的胃開始發出抗議。
他猛地推開封餘,捂住咕咕叫喚的肚皮,紅唇微啟,頂着一張紅潮上湧的臉,氣息不穩,出聲提醒:“封餘!我還在生病!”
腰間試圖往下探的手動作一頓,沈枞白沒忍住往下躲了躲,就又被掐住腰窩撞回了男人懷裡。
封餘一身堅硬飽滿的肌肉,沈枞白這一撞跟撞一塊鐵闆鋼筋差不多,本來因為酒宿醉的頭更暈了。
他抿緊唇瓣,輕輕握住封餘的虎口,聲音虛弱:“嗚,封餘,我不舒服。”
沈枞白等了會,趴伏在自己身上的軀體終于緩緩退開,封餘還浸在情海裡,呼吸又重又急,原本暗沉的瞳孔在看見沈枞白現在的模樣後,慢慢褪去y望逐漸清明起來。
封餘緩了幾秒,才敢低頭查看沈枞白的情況。
青年身形纖細,整個人被大号的睡衣套住,空蕩蕩的,後背突出的蝴蝶骨像兩雙振翅欲飛的翅膀,整個人白的晃眼,像是下一秒就要飛升逃離塵世。
“哪裡難受?”
沈枞白慢吞吞的攤開手,他皮膚薄,輕輕一嘬都會起紅痕。剛剛被封餘沒輕沒重的捏着,那一圈都腫了起來。
沈枞白如實說道:“手疼,頭疼,胃疼。”
手是封餘掐的,頭是封餘撞的,胃也是封餘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