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揪着沈确的頭發,又捶又打的。沈确很有耐心的等他哭累了,才就着這個動作把人抗了起來,帶着已經精疲力盡的人回了房間。
沈确先是掰開來仔細看了兩眼,确定沒有破皮外才将注意力放在哭的很可憐的沈枞白身上,他捏着沈枞白的下巴,熟練的拿濕巾幫他擦拭淚痕。
“哭的這麼可憐?”
“哼!”沈枞白扭過頭去,聲線還因為生氣發着顫。
沈确抱着他,看着他鼓起的側臉,忽然笑了一聲,惹得沈枞白很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沈枞白小時候也這樣,一生氣就鼓張臉不理人。沈确就把他抱在腿上哄,那個時候沈枞白還很小一個,抱着就像是抱着張紙片一樣,輕飄飄的,沈确一開口他就委屈,一委屈他就嗚嗚嗚的哭。
次數太多了,沈确下次哄他的時候就也跟着嗚嗚,因為他發現,隻要自己一學着他,沈枞白就會樂呵的笑起來。一來二去,兩個人都漸漸默認了沈确一說烏烏就是在哄沈枞白。
沈确記起往事,眼底柔和了很多,他将臉埋到沈枞白的脖頸間,貪婪的吞吐着沈枞白身上的味道。
“明天有場宴會,烏烏陪不陪哥哥一起去?”
沈枞白默默翻了個白眼:“我B……必須去啊!”
他抓緊沈确已經移到自己大腿上的手,無辜的眨巴眨巴雙眼,轉移話題:“哥哥我餓了,可以給我煮碗面吃嗎?”
沈确成功被他支開了,但是手機被沈枞白要過來玩了,他眼都不眨的在密碼欄輸入自己的生日,直接滑到封餘的電話那欄,徑直撥了過去。
等着對面接聽的時候,沈枞白有些心虛的看了眼門縫,心髒緊張的縮成一團,提示音的聲音變得尤其漫長。
“喂?”電話接通了,但傳出來的卻不是封餘的聲音,而是一個清脆的男聲。
沈枞白皺了皺眉頭,沈确和封餘還有着合作,不可能會存錯号碼,他耐心問道:“封餘呢?”
“您找封哥嗎?”男生有些腼腆:“他喝醉了,已經睡着了,您有什麼事可以先和我說,等他醒了我會告訴他的。”
沈枞白冷着臉直接挂斷了電話。
自己因為他被沈确教訓了這麼久,封餘倒好,說完一拍兩散就去找别人去了。沈枞白有些難過,封餘這算什麼,無縫鍊接嗎?
知知說的果然沒錯,男人都是壞東西。
許小白看見電話被挂斷,有些疑惑的歪了歪頭,然後手機就被人一把抓走。
封餘看着他的眼睛,剛想質問的話就堵在了嘴裡,冷聲道:“你怎麼還在這。”
許小白跪坐在他腳邊,懂事的遞上醒酒藥,小心翼翼的開口:“封哥,謝謝你救了我。不然……我媽媽的醫藥費肯定就……”
他眼眶紅了紅,不敢再想下去。
封餘沒有接過他的醒酒藥,放任酒精在大腦中肆虐,想要壓下那人的身影。
“滾,以後别出現再我面前。”
許小白急了,他早就聽說封餘了,封家獨子,權勢滔天。自己好不容易接近了他,怎麼可能舍得放過這個機會。
“封哥,您要扔了我嗎?”
封餘捂着隐隐作痛的額頭,煩躁的閉上眼睛:“我不想重複第二遍。”
許小白被他身上驟然散發出的戾氣吓到了,紅着眼眶退出了房間,眼中全是不舍。
這麼優質的男人,讓他輕易放手,怎麼可能。
他将指尖緩緩搭上自己的臉,這張臉近乎搭上了自己的全部,才勉強整的和沈枞白有五分相似,如果沒有拿下封餘……
許小白打了個冷顫,腦海中浮現出那個男人瘋狂的雙眼,到時候沒有完成那個人的任務,等着自己的,就是從前地獄一樣的日子。
那種日子,他過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