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黃色的陽光透過紗質窗簾大膽的窺視過床上手尾交纏的兩人,沈枞白還在夢中,被陽光刺得下意識的往被子裡埋了埋。
直到臉頰下傳來另一具軀體的體溫,他才迷迷糊糊的撐起身來想要看清是什麼東西,剛張開眼,就看見江厭被自己壓在身下,一副醒來許久的模樣。
江厭見他醒來,手掌虛虛的握在他腰間護着,另一隻手捏着沈枞白的睡衣帶子,放在鼻尖輕嗅着,眼中帶着他看不明白的暗色,不知道看了他多久。
沈枞白覺瞬間就醒了。
手心下傳來的心跳聲讓他意識到兩人現在的姿勢有多糟糕,幾乎他再往後坐一坐,就能完全貼上江厭的那裡。
他僵直着脊背:“你怎麼會出現在我的床上?”
江厭的手無師自通的鑽進沈枞白的睡衣裡,順着他腰部的曲線緩緩摩挲着,懶懶的回他:“昨晚幫少爺處理傷口處理到半夜,不小心睡着了。”
他意有所指:“況且,我們以前不是一直都這樣睡覺的嗎?”
沈枞白臉色漲紅,他高中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每天都強迫江厭必須要準時準點給他暖chuang,多一分鐘說太燙了,少一分鐘就說太冷了,難伺候的緊。
沈枞白想起往事,沒忍住捏緊手中的布料:“那都是我們小時候了,現在已經長大了,不可以……啊!”
他發出一聲驚呼,江厭摟着他的腰翻了個身,動作之間江厭身上的蠶絲睡衣被沈枞白牽扯到一邊,露出大半個飽滿有力的胸膛。
江厭剛醒,聲線還帶着成年男人獨有的磁性,單手撐起下巴,眼尾跟鈎子一樣勾着沈枞白:“少爺,高中也算是小時候嗎?我伺候了你那麼多次晨起,早就不幹淨了。”
“你别說了。”他聲音低了下來,對自己從前的流氓行徑感到無比後悔。
江厭卻不依不撓,甚至頗有些懷念:“少爺又香又漂亮,伺候起來一點都不勉強,不知道多少人羨慕我能伺候你呢。”
沈枞白被他左一個伺候右一個伺候說的不自在極了,定睛一看江厭,這厮臉色居然比他還紅,喉結大大咧咧的放在沈枞白眼前,性感的上下滑動着。
沈枞白對于漂亮的東西向來沒有抵抗力,要不然當初也不會把髒兮兮的江厭收成小弟占着不讓人跑。
更遑論現在江厭眉目長開之後,一張臉更為驚豔,配上這副剛被人糟蹋過的神情,直接就讓他看直了眼。
沈枞白有些幹澀的咽了口口水,心虛的帶着腰身往後退了退,強逼着自己挪開視線:“你離我遠點,湊這麼近做什麼……”
他說不下去了,江厭這個不要臉的壞家夥,居然直接把胸膛湊到他跟前,沈枞白看的眼睛都要成對眼了,這人怎麼這麼不守男德。
誰知道下一瞬江厭就真把身體收了回去,沈枞白眼中閃過一絲失望,緊接着怒瞪過去,頗有些惱羞成怒的意味:“你光着身子亂動做什麼!”
江厭有些無辜的擺了擺手上的東西,解釋道:“少爺剛剛的臉好紅,我想給你找個溫度計看看有沒有生病。”
沈枞白‘咻’一下就炸了,語無倫次的說道:“誰,誰臉紅了,你不要臉!”
江厭嘴角不着痕迹的勾起:“少爺怎麼這麼激動,是昨晚沒休息好嗎?”
“你還好意思說!你昨天給我聞了什麼,為什麼我突然就暈過去了!”
提起這個沈枞白更來氣了,他一把推開江厭,沒有得到固定的身體被力道反彈回床榻上,整個人瞬間倒進柔軟的被子裡。
江厭吓了一跳,連忙把人撈起來:“少爺,有沒有傷到哪裡?”
沈枞白腰部有些刺痛,可能是剛剛倒下去的時候不小心扭到了,但他怎麼可能會在别的男人面前承認自己的腰不好,他咬牙切齒:“沒事……嘶!”
江厭皺眉,把手放到他腰側,熟練的揉捏起來:“有沒有好一點?”
沈枞白舒服的沒忍住哼唧了一聲,但還心心念念的記着昨天被迷暈的仇:“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腰間的力氣陡然大了一瞬,沈枞白吃不得力,眼眶瞬間紅了,一臉驚恐的看着他:“你……你這麼大力氣幹什麼?”
他捂着腰吸氣,聲線都開始帶起哭腔了:“嘶……好痛……我的腰要被你弄壞了。”
江厭手上的力道松了松,嘴上還在委屈喊冤:“少爺真是誤會我了,昨天是你太累了睡過去了。”
沈枞白才不會讓他輕易敷衍過去:“你胡說,我都聞到味道了。”
江厭解釋:“毛巾上面可能沾上了我之前身上塗的藥膏,見少爺髒兮兮的,一時情急,就下意識拿來少爺擦臉了。“
沈枞白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反問:“你擦過身體的怎麼可以給我擦臉啊。”
他一張小臉挎了下來:“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