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厭還沒來得及回話呢,身下就搭上一隻細瘦的小腿,力道很輕的在上面噔了兩下。
沈枞白跟隻小貓一樣,細聲細氣的罵道:“壞蛋!”
江厭眉頭一皺,握住他的腳腕,眼皮隐忍的跳了跳:“别亂動。”
沈枞白毫才不理他,收回腳後就想往床頭爬,他隻穿着一件寬大的浴衣,現在撅着腰身往外爬,衣擺上移,堪堪遮住大腿根。
江厭的視線暗了下來,沈枞白脊背一僵,忽然想起自己還有事情沒問,頭都不回的問他:“你的手機放哪裡了,我想借過來打一下電話。”
江厭撐着臉,頗有趣味的看着沈枞白,聞言指尖搭在他戴了鍊子的那隻腳腕上,像是把玩玉石一樣緩慢摩挲着。
江厭不甚在意的說道:“在我身下壓着,不在床頭櫃上。”
沈枞白癟嘴,剛想推開江厭拿出手機,就被人拖着腳腕拉回了身下,他還沒來得及驚呼,唇瓣就被江厭堵住了。
沈枞白被他啃的有些疼,瞳孔裡泛起些水光,他推不開人,隻能拿拳頭捶着江厭的肩膀,想要讓他吃痛松開嘴,卻被人輕輕松松的制住了動作。
他不滿的嗚咽出聲,江厭怕把人惹哭,又親了會才意猶未盡的停手。
江厭喘着氣,大拇指抵住沈枞白的唇齒,耳鬓厮磨:“又要打電話給沈确?”
沈枞白瞪他一眼,隻是這一眼毫無殺傷力,反而讓江厭愈發興奮,指尖完全探進了他的嘴裡。
沈枞白被他的手指玩的止不住的幹嘔,含不住的涎水順着下巴往下滑,随後被江厭用舌根逐漸舔舐幹淨。
“唔……”
江厭熾熱的呼吸全灑在了他耳邊,沈枞白抗拒的扭頭,卻被鉗制着後頸拖了回來。
江厭低笑一聲:“我還沒說完呢,少爺做什麼着急離開。”
他松開探進沈枞白嘴裡的手,黏膩的口水再他指尖間纏綿不斷,沈枞白看着有些臉紅,捂住嘴巴,含糊道:“我出來太久了,不和哥哥說一下他會擔心的。”
江厭慢慢磨着他的後頸上的軟肉:“昨天我已經幫你打電話告訴過他了,大哥看見我們兩個人關系這麼好,也很開心呢。”
沈枞白縮了縮脖子,有些不确定:“真的嗎?”
沈枞白抿緊唇瓣:“他有沒有問其他的。”
“沒有。”江厭系好身上的帶子,忽然想起些什麼:“他隻說讓你早點回去,下個禮拜就是沈老的八十大壽了,估計是讓你别忘了參加吧。”
沈枞白垂下眼皮,心中有些糾結:“那你呢?”
江厭挑了挑眉:“我可以負責送少爺去機場。”
“我不是說這個!”沈枞白有些執拗的看着他:“我的意思是說,爺爺的壽辰,你會去嗎?”
“不去。”江厭走到床下,單手将沈枞白抱了起來,輕松朝着衛生間走去,“我出不了A港,去不了。”
沈枞白被他放在洗漱台上,屁股下面被人貼心的墊了塊厚厚的毛巾,絲毫感受不到絲毫寒意。
他颦眉拉住江厭的手,質問道:“什麼叫做出不了A港?”
他看見江厭的身體僵了一瞬,緊接着就聽到男人有些失落的開口:“少爺不知道嗎?大哥為了保住你的身份,把A港的港口權給我之後,封家的攻勢便直接完全對準了A港,我身後沒家族底蘊撐着,被不少人盯上了。”
察覺到沈枞白驟然縮緊的手心,江厭眼中閃過一絲暗光:“隻要我一出A港,可能下一刻,就會有人忍不住動手……”
“夠了!”沈枞白死死咬着唇瓣,心中慌亂不安:“你别說了。”
江厭卻不依不撓的接着補充道:“是我太倒黴了,原以為好日子終于要到了,誰知道卻剛好搭上封家整治A港。”
他看了眼沈枞白,歎了口氣:“隻是辜負了大哥對我的期望,他可能也不知道封家會拿A港開刀吧。”
沈枞白越聽臉色越難看,垂在身側的指尖被他握的泛白,沈确怎麼可能不知道,他隻不過……隻不過想借着封家的手除去江厭罷了。
江厭昨天的那幾句話又浮現在腦海中,那束郁金香,沈确真的毫無所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