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悅一步一步來到王座之前,閻王面帶笑意,然後拉着她向着自己的皇兒們介紹道:“這位就是煌後,從今往後也是你們的繼母。”
當所有人帶着好奇的目光,翹首以盼的盼望向煌後,閻王緩緩将她頭上遮住視線的喜帕掀開。
在悅悅露出真容的那一刻,似乎就在一瞬間,原本熱鬧的酒宴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安靜到落針可聞,仿佛就連呼吸聲一時都消失了。
欲望,貪婪,驚豔,錯愕,嫉妒,迷戀,當這些如火焰般熾熱又赤裸的視線,落在那道美麗的身影上時。
那個支配所有人目光的主人,她突然哧哧地笑了。
眼下點一顆淚痣,一點驕恣的神情。
她擡起下巴昂頭說道:“哎呀~大家怎麼都這樣看着我不說話呢?可是對我這位煌後有什麼不滿?”
“還是說你們都被我的容貌折服了嗎哈哈哈哈!”
悅悅自大而又傲慢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大殿,讓衆人逐漸從恍惚之中恢複清明神色。
黑後回過神來,見到煌後一臉嚣張氣焰,壓下心中突然冒出的嫉妒之情,笑着說道:“方才就聽閻王誇贊煌後的相貌,今日一見,果然驚為天人。”
“哦,想必你就是那個被閻王一度廢掉,又重回皇宮的黑後吧!
看起來果真有些手段,可你以前怎麼會想不開的嫁給閻王呢?
我聽千玉屑口中所說的森獄皇族呢,可是生一個孩子就死一個王後,現在這十幾個年紀相鄰的皇子們都沒有母親的說。
也不知道黑後是事前不知緣由的無知?還是為愛盲目不顧自身性命的膽大之人?”
悅悅挑了挑眉,眼中露出一絲輕蔑。
嫁給閻王本就不是她心中所喜,更何況閻王還是個有老婆又有一大堆兒子,長相還不是什麼絕世美男子,而是一天到晚都帶着面具的老男人。
她嫌棄都來不及,本來這場婚禮就已經讓她不開心了,此時就更加不會對任何人有好臉色。
“你......”
自己好言好語,卻無故遭受這般言語上的嘲笑,這讓黑後逸冬青如何不怒?
“煌後!”
閻王臉色一沉,她這一番話不隻是在諷刺黑後逸冬青,就連他自己也被包括在内。
原來高坐王位,饒有興緻看戲的閻王,聽見這般出言不遜的話語,也頓時心生不喜,坐不下去了。
悅悅翻了一個白眼,赫然不懼閻王的威嚴,但想到這裡還是别人的地盤上,于是便沒在說話,她自顧自地做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赫然一副拽妃模樣。
逸冬青眼看閻王雖然生氣,卻也對新後這副姿态無可奈何的模樣,頓時氣笑了。
她冷哼一聲,一臉橫眉冷對,諷刺的說道:“如今煌後不也嫁給了閻王,剛剛那番話,煌後難道不是在比喻自己嗎?”
悅悅沒想到她都安靜閉嘴,黑後居然敢蹬鼻子上臉,反怼回來。
誰給的勇氣讓她怎麼橫啊,敢在我面前嚣張,不知道嚣張跋扈永遠隻能是我一個人的特權嗎?
她嘴角一勾,語氣輕挑說道:“比喻自己?呵呵~人與人的差距,有天差地别之分,我又怎麼會同黑後一般呢!
如果不是倒黴,意外落到森獄,閻王哪能有機會得緣遇見我,哪能娶得到我?
這都是閻王百世修來的福分,我可寶貴着呢!因為世上再沒有第二個能比得過我的女人了。和黑後這樣眼巴巴上趕着送上門的便宜貨色,可不就是天差地别嘛!”
逸冬青氣得整個人全身顫抖,她沒想到,煌後除去有一張魅惑人心的臉孔,竟還有這般牙尖嘴利。
玄膑看不過他敬愛的母後被煌後欺壓,出言維護說道:“閻王乃森獄之主,權貴至高,擁有無上王權,能嫁與閻王,嫁與皇族,誕下王嗣,一身富貴榮華家族盡享。
煌後得此福氣,怎可胡言亂語,倒打一耙,還言語譏諷黑後,煌後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
逸冬青看到玄膑挺身維護,心中稍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