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走神。
要說亞平甯半島的美人,誰又能比得過菲利普·因紮吉——
他們的超級皮波呢?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後,馬爾蒂尼古怪地回過神。
他此刻後知後覺地感受到二人肌膚相觸的滾燙,于是假裝無事地縮回手。
因紮吉自始自終都沒去看他,而是瞥向窗外,似乎對Liberec的風景很感興趣。
*
球隊下榻Metsky Stadion附近的一家酒店,皮波則是照例一個人住一間。
明天對利貝雷茨的比賽充滿未知,這讓他又忍不住開始緊張到胃痛。
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返流的胃酸燒的喉管都在灼痛,他去廁所吐了五六次,直到吐不出任何東西。
他洗了把臉,靠在洗手間的牆壁上喘息。
水打濕發梢,因紮吉從未覺得自己這麼狼狽過,他想起白天馬爾蒂尼盯着他看時專注的神情,忍不住又低低罵了一聲。
敲門聲響起,因紮吉敏感的神經被牽動:“是誰?”
“是我,皮波。”
Vafanculo!*
因紮吉沒開門,而是站在門前:“保羅,有什麼事嗎?”
“如果是為了那天晚上的事,”他垂下眼睛輕聲說,“我想,我們兩個都忘掉,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因為荷爾蒙的爆發,綠茵場上的激情難免會在場下出現失控的情況。
同一個俱樂部裡,隊友之間互幫互助也并不罕見,但最起碼,菲利普·因紮吉沒有這個想法。
這太危險,也太容易越界了。
過了五分鐘,門外才傳來馬爾蒂尼的回應:“我知道了,皮波。”
因紮吉松了口氣。
他想,他們應該、也必須重新回到正确的軌道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