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馬爾蒂尼的質問,因紮吉選擇裝死,這招他在女孩兒們身上用過許多次,并且屢試不爽。
他眯起眼睛:“沒你的話,什麼都沒勁。”
馬爾蒂尼雙手抱臂。
在他第一次以後衛的身份踏上足球場時,他父親老馬爾蒂尼曾經告訴他一句話——“保持永遠的耐心,直到一擊斃命”。
他學會了。
馬爾蒂尼走到因紮吉面前,他低頭看着讨好他的戀人,而後慢條斯理從口袋裡拿出手機,他将拍到的照片放在因紮吉臉上。
“仔細看吧,”他說,“我的皮波。”
在看清照片上的内容後,因紮吉瞳孔驟縮。
“我——”
即将出口的話語被打斷,馬爾蒂尼伸出手輕輕握住戀人的脖頸,他用粗糙的右手摩挲着,低聲說:“我知道、我知道,噓……BOBO還在呢。”
沙發對面的維埃裡一動不動。
馬爾蒂尼的藍眼睛裡盛滿亞得裡亞海,他黑色的、如獅子鬃毛般的卷發伴随呼吸落在因紮吉小麥色的脖頸處——太近了——他的脖頸兩側冒起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他在畏懼嗎?
因紮吉想竭力克制心中對戀人的恐懼,他認為他們是平等的;但平等建立在問心無愧的前提下,他是罪有應得。
但馬爾蒂尼什麼都沒做。
他隻是輕輕咬了一口他的鼻子,而後低聲說:“我走了。”
“……”
說完,他真的頭也不回地離開。
因紮吉呆呆地愣在原地,他看向對方寬闊的背影,心中思緒翻湧片刻,最後卻隻聚焦于自己濕漉漉的鼻尖。
這算什麼?
他扯出一張紙,緩慢地擦着。
動物之間的互相标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