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助理點頭。
“确定是在邀請名單上嗎,确認過了嗎?”,主君又問。
“是”,男助理回道,“是太伊鈴的高中同學,名字叫太恭實”
“太恭實”,主君下意識的重複了一句,“所以呢,讓她進去了嗎?”
非常可惜的,主君得到了他最不想要的答案。
後者,已經找到劉海城休息室的太恭實打開門走了進去。
“那個”,太恭實端着圓蓋鐵盒向着站在落地窗前的人靠近。
聞聲轉過來的劉海城剛開始還很有禮地問她哪位,但在看見太恭實手裡的鐵盒時,便情緒有些失控起來。
“這是......”,他伸手想要去觸那鐵盒,“你怎麼會拿着這個?”
太恭實想要解釋,一下卻無從說起,而對面的人又很激動,根本沒給她解釋的機會。
“一直威脅我的人是你嗎?”,劉海城不可置信,“美景呢?美景在哪,美景也一起來了吧?”
“在哪?”,劉海城終于忍不住将那鐵盒奪了過去,“想要用這種東西威脅我,想從我這裡拿到錢嗎?”
太恭實感到難以開口,那樣的死訊,怎麼說得出口?
劉海城卻以為這是她的默認,“好,錢,錢算什麼,都給你--美景在哪”
“在哪!”,他一下将手中的鐵盒扔了出去。
原本還想發火的人,目光在觸及那一雙掉落出的老舊球鞋時瞬間安靜,他難以相信地盯着那雙熟悉的鞋子,思緒萬千。
偏偏這時--“美景她......已經死了”
“什麼”,劉海城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一切。
“離開你的時候已經病了,死的時候病的很嚴重”,太恭實盡量委婉着措辭,不想給這個被深愛的人造成傷害,“但是你的誤會實在太恐怖了,所以我來轉達美景的心意”
難以接受沖擊的人呆呆地站着,在确定了愛人的心意後做出了一個重要決定。
而那決定也影響到了會場入口處的太伊鈴的命運。
“海城怎麼還不來?”,難掩焦急的太伊鈴額上的汗都要冒出來,“海城呢?”
女經紀人卻帶來了更糟糕的消息--“伊鈴啊,劉海城消失了”
“什麼?”,太伊鈴再想不到是這個緣故,簡直懷疑人生。
另一邊也因此收到影響的主君走向會場,副社長和劉海城的經紀人也趕了過來。
“聽說劉海城開車走了”,副社長着急道,“是不是新郎逃婚了?”
“啊,可能是威脅他的人出現了”,副社長又猜。
“那個女人不可能出現”,一時情急的劉海城經紀人脫口而出,“那個女人已經死了.......”
瞬間反應過來失言的劉海城經紀人急忙掩飾,“不對,不是這個意思”
“早知道是你威脅他的”,主君冷冷地盯着他,“既然威脅都是你一手計劃好的,那就應該看好人才對”
“你如果把我的行使搞砸了”,主君伸手指他,眼眸緊緊盯着,“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威脅”
劉海城經紀人還想解釋。
“看什麼看”,同主君一派的副社長也對其非常鄙視。
正無法時,主君突然想起了一個。
“太恭實”,他不由道,然後驅車趕了過去。
陽光漫灑的古老柳樹下,太恭實和花環女鬼一起坐着,看着不遠處劉海城和太伊鈴的婚禮公告牌出神。
“看來是我傳錯話了”,太恭實安慰花環女鬼,卻也覺得不忍,“你一個人在這裡抱着那段回憶,那是多麼的痛苦”
花環女鬼沒有開口,隻是回憶起了病逝前非常想念海城的痛苦、在小禮堂和海城舉行儀式的欣喜,最後和海城說不想去歐洲然後分手的愛意......
正這麼想着的時候,突然,草坪的入口位置,傳來了一個人的腳步。
是劉海城,他穿着愛人曾送給他的球鞋走了進來。
那愛人的球鞋,是美景送給他的第一個禮物。
那時的他被毆得鼻青臉腫,已經決意不再踢球--可那個傻傻的女孩,明明自己也很辛苦,卻花了那麼多錢為他買好的球賽在賽場上奔跑,還許下了一輩子為他買球鞋的承諾......
他不敢想,究竟是不是她太過辛苦才會生病,那麼他的成功,燃燒的是否是她的生命?
甚至就連她的離開,也是她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
太恭實遠遠走開了去。
樹下還帶着花環的女孩等來了自己的王子。
如若他們還可以相見,美景自然希望可以真正舉辦一次他們的婚禮儀式--這也是為什麼她一直帶着花環的緣故。
隻可惜的是,如今的他們陰陽相隔。
她隻能穿過他伸出來的手、穿過他走過來的擁抱,甚至穿過他的眼淚。
幸之甚之,她聽到了那句--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她無聲的回複,然後擁抱住了那個哭泣的男人。
誰說愛不能超越死亡的桎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