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碗看着屈六遠走的馬車,要說心裡沒有一絲後悔,那是假的,雖然知道對方别有用心,但是萬一呢……
蕭嶼低頭瞥見阿碗一臉“依依不舍”的模樣,心中的煩躁更甚,抓着阿碗的手就往回走。
阿碗眼見着他要把自己帶回府裡,趕忙道:“我娘還在等着我回——”
蕭嶼沒看阿碗,隻是手上更用力了些,仿佛是怕她掙脫又逃跑一般。
等候在旁邊的立秋趕忙道:“少夫人你别擔心,我會過去跟她們說你跟少爺回家了的!”
阿碗便沒再試圖掙脫,乖乖跟蕭嶼回了他們住的院子。
蕭岓在院裡,見他們回來這才松一口氣,打了招呼之後還不忘跟阿碗解釋一番:“嫂嫂我聽說他們拿你打賭,就趕忙過來告訴大哥,大哥一聽說就出去找你了——”
他看了看兩人,有些不放心:“沒出什麼事吧?”
不管是阿碗還是蕭嶼,對他都沒什麼好臉色,雖然這輩子蕭岓被蕭峘拉着科舉沒跟那些人湊在一處,但是上輩子他可是最積極做這事的人。
蕭嶼沒什麼好氣,趕客道:“你走吧,别在這裡待着。”就差沒把後邊那句“看着心煩”給說出口。
“好,那我不打擾你們了,你們好好說話把事情說清楚,”蕭岓倒是聽話,不過還不忘勸說,“大哥你别生嫂嫂的氣了,你看你一過去找嫂嫂,嫂嫂就跟你回來,說明她心裡肯定也是記挂着着你的。”
說着他又跟阿碗道:“嫂嫂你這幾天不在家,大哥連飯都吃不好,肯定是想你想的。”
“呱噪!”蕭嶼打斷他的廢話,實在是沒什麼好心緒——他這幾天沒胃口可不是因為阿碗,而是因為蕭岓終于忙完了殿試,這幾天每天都過來想跟他一起吃飯,他不想搭理蕭岓但是趕又趕不走他煩不勝煩好麼!
蕭岓并沒有這個意識,繼續跟阿碗道:“嫂嫂你别搭理那些人,他們沒安什麼好心的!”
阿碗心裡嗤笑了一番,她當然也知道,那些人沒什麼好意,但是蕭岓又好到哪裡去?上輩子跟他們一起厮混的蕭岓又能是什麼好人?
不過她也不想跟蕭岓掰扯上輩子的事,也出聲趕人:“你回去吧,别在這兒添亂。”畢竟她怕再見着蕭岓會忍不住生氣遷怒。
蕭岓見他倆似乎不是要吵架的樣子,連忙點頭:“那大哥嫂嫂我回去了——你倆好好說話啊!”
蕭嶼臉色更是發沉——他趕了蕭岓幾天趕都趕不走,阿碗一開口蕭岓就聽話了?蕭岓這般聽阿碗的話,他倆是什麼時候又勾搭上了嗎?
許嬷嬷過來,正要說什麼,蕭嶼丢下一句“别過來打擾”便拉着阿碗回了正屋。
進門之後,蕭嶼空着的那隻手順手便将門給關上了。
阿碗跟賀瑩約的是下午,在外邊說完事又遇到屈六,耽擱了一會,此時天色已經漸漸暗沉,屋内沒有點燈,把門一關,更是昏暗。
蕭嶼腳步停頓了一瞬,将阿碗拉回自己的廂房,不過腳步依舊沒有停留,徑直去了最内間的暖閣。
重回“故地”,阿碗蓦地又想起這屋裡之前發生過的事,試圖将手抽回:“小魚我們在外邊說話好嗎?”
蕭嶼沒理她,到了目的地終于松開手,阿碗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蕭嶼推在牆上,他整個人也貼了過來。
阿碗還在想着,這次蕭嶼的氣性怎麼這麼久,這麼多天過去怎麼還沒有消氣,又在想着蕭嶼到底是因為什麼而生氣,還沒等細想呢,他的臉已經湊近,兩人鼻尖相觸,下一刻,他的唇舌便撬開了她的唇齒。
不同于之前“吃糖”時一點一點試探着循序漸進,這一次,他的唇舌直接略過了任何試探的環節,直接攻城掠地,阿碗全無防備,沒有一絲抵抗之力,口腔之間瞬間便被他的舌尖占領了。
“敵人”卻不僅僅滿足于“占領”,仍舊在她口中肆虐着,不僅将她的呼吸都奪走,還試圖強迫“俘虜”跟他“共舞”,阿碗雙手撐在他胸前,試圖想要負隅頑抗,卻無法将他的身子撼動分毫,反而因為她抵抗的動作,他的身子欺得更近了,阿碗背後跟牆壁貼在了一處,身前是蕭嶼,阿碗無處可逃,終究還是淪陷了。
兩人舌尖糾纏着,不管是身上還是舌尖,都灼熱得幾欲将彼此燒穿,許久之後,這場追逐或者說你追我趕才終于停下來,屋内更昏暗了,阿碗沒辦法看清周圍,連蕭嶼的臉都看不清,視線不好的時候,耳朵似乎變得更敏銳,她能聽到自己的的急促且不平靜的呼吸聲喝心跳聲,也能清楚地聽到蕭嶼的。
他們倆都沒有開口,屋子裡,安靜卻又嘈雜。
“小魚,”阿碗回過神來,試圖将蕭嶼的理智拉回來,“你把我放開好不好?”
回應她的,是蕭嶼雙手攀上她腰間,将她身子微微擡起,放在跟他視線齊平的位置,而他終于不必委屈自己彎着身子湊近她。
而他的唇重新湊近,試圖重複之前的掠奪,阿碗趕忙擡手擋住自己的唇試圖阻止他的唇貼近,勸阻道:“小魚我之前跟你說過了,你不能再從我嘴裡找糖吃!”
蕭嶼嗤笑了一聲,索性将她身子再度擡高一些,将頭埋在她鎖骨之間——阿碗連忙用手抓住他的頭,試圖讓他遠離,嘴上急切地道:“身上也不行!”
“如果我說……”蕭嶼進屋之後第一次開口,聲音啞得不像他的,“我偏要呢?”說着不顧阿碗的阻攔,頭往更下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