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隻能學着對方的話說道:“我是蔣厲,我願信仰您。”
而後如他所想,在他念完這一句話的下一秒,精神突然恍惚起來。
奇怪的是,當鬥篷人将手放上蔣厲的肩膀,笑着問他還有哪裡感覺不舒服的時候,蔣厲腦子暈乎乎地下去了。
站在後頭的阿歡跟着上前,鬥篷人拉了一下牆壁的銅鈴,讓外頭站着的侍從換來一盆新的水。
程歲從虛拟背包裡拿出手帕,遞給蔣厲用來擦擦臉,甚至轉頭看了好幾眼正在誦讀的鬥篷人。
“怎麼樣?有問題嗎?”
程歲看了幾眼蔣厲,尚未在表面看出任何問題,不過蔣厲自己也搖了搖頭表示目前還好。
和蔣厲經過的一樣,阿歡完成了相同的步驟就下來了。
程歲最後一個上去,擡頭注視了一會兒鬥篷人,趕在對方誦讀之前開口:“我可以先有一個請求嗎?”
鬥篷人的動作停了下來,似乎是在等待程歲接下來的話語。
程歲遲疑了一下,繼續道:“我想看看你的臉,畢竟是阿斯加德的信仰,我想先了解一下。”
這個要求不算很難,加上根據前兩個空間場來看,鬥篷人都不會全是靈徒。但鬥篷人欣然同意,他擡手拉下自己的鬥篷,露出一張清隽溫和的臉。
對方看向程歲,漆黑的瞳孔直直地盯着他,似乎是在詢問可以了沒有。程歲不禁呼吸一窒,點點頭時連說話的尾音都在發着顫。
不為什麼,因為對方的臉和他哥哥程以東别無二緻,更别說是對方的聲音。
注意到程歲的神情,鬥篷人隻是笑着再将面貌遮上:“是很驚訝嗎?不不不,我的名字是洛基,不管是人類還是神明,在你們眼裡中我的模樣将随心意變化。”
“所以現在我的面貌是你最熟悉的,這更有利于信仰的傳播不是嗎?”
*
今天是這個特殊副本的第二天,還有半天時間謝南常才能恢複視覺。
當木魚起了個大早,幹勁滿滿地做了早餐,便過來往各自房門上輕聲敲上幾下。
木魚:“客人們早上好,外面備了早餐,需要的話可以直接去飯桌上拿噢。”
當然她的聲音音量剛剛好,如果客人們并沒有回應仍然在休息的話,木魚不會再打擾下去。
不過,好在這次的客人們都是習慣于早起,沒讓她說第二句話就打開了門。
雖然這幾位看上去神色不太好的樣子,五官浮腫,眼底浮起一片青黑,好像晚上并沒有睡好。
木魚思索了一會兒,決定今天給客人們煮一些檸檬水消浮腫。抱有這樣的想法,木魚來到了另外一個房間。
木魚剛上手敲了敲,還未等她開口說話,面前的門闆猛地被人向裡拉開,正是她那位眼睛不太好的客人。
客人笑着對她點頭緻意:“這兩天麻煩了。”
這個客人最讓木魚省心了,也和其他人不一樣,除了微微蒼白的臉,對方一看就睡得不錯,眉眼帶笑顯得那樣輕松。
甚至連催都不用催,自己就率先離開房間,要跟着一起去吃早餐。
隻是下一瞬間,她就看到這位客人房間裡走出了另一個人,身穿着黑色衣袍,看不清底下的面貌。
木魚:“???你是誰啊?”
昨晚有這個人嗎?還出現在這個房間。
似乎是意識到木魚的心思,謝南常隻是提了提眉毛,非常無辜地說道:“這是我的朋友,昨晚來的。當時外面下大雨,不好打擾到姑娘你,我隻好讓他先從窗子進來避一避。”
木魚一時間找不出來任何問題,她的視線在兩位之間掃了掃去,嘴唇動了動,仍是摸不着頭腦。
沒能想多久,木魚直接放棄思考,欣然邀請他們去享用早餐。
等木魚的腳步聲遠去,謝南常碰了碰尤桑垂在身側的手,手指劃拉了一下對方的手背:“說你呢,怎麼半夜偷偷鑽進别人的房間。”
尤桑沒有理會他的小動作,隻是扯着謝南常的袖子,将他往前帶去。
“吃還堵不住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