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點頭應了一聲，緊接着就說：“等我好好想想，給你制定一套什麼樣的訓練方案。”他雖然對趙曜沒有一句誇獎，但是用行動表示出對他的看重。

“謝謝陳老。”趙曜十分感激，他平時基本上都是靠自己的摸索，确實不容易看清楚自己的短闆在哪裡。

陳老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一邊把扇子抽出來撓着後背，一邊已經開始思索了。

這時還在一旁蹲馬步的李士聰顫顫悠悠地說道：“老陳，我呢？”

陳老立刻回應：“你小子隻要少偷點懶就不錯了。”

陳老的嗓門很大，大家都聽見了，衆人都哄笑一片。陳老一個回眸看過去，十分生氣地呵斥一通，大家便都不敢再偷懶，隻能認真專注地繼續訓練了。

中午吃過飯，休息的片刻，有人便好奇地問陳老：“陳老，天都什麼冷了，您怎麼還拿着一把扇子啊？”

陳老笑了笑，先是不慌不忙地拿起杯子喝了口熱水，然後說道：“我拿扇子不是為了降溫，而是為了降火。我這個人的氣性大，退休之前都是動不動的就容易着急上火發脾氣，這點你們問問李士聰就知道了，他可沒少挨我的罵。”

“老陳，不光是罵吧？以前我的褲子上可全都是你的鞋印。”

“去去去，這怎麼的，你還想報仇不成？”

“我可沒說，不敢。”

大家都笑了。

李士聰繼續問道：“老陳，我也好奇你後來怎麼改變性格了？你現在的脾氣跟從前可是判若兩人。”

“上了年紀就不好再大動肝火了，醫生也建議我要少生氣，否則體檢年年都是醫生的重點叮囑對象，還有你師母整天在我耳邊叨叨，高血壓、高血脂的，但是我的脾氣就這樣，所以我就用把扇子提醒自己，想發火了就扇幾下，那個涼意容易讓人冷靜下來。”

“原來如此。老陳，你确實該注意一下自己的血壓了，我知道國外有一款進口降壓藥效果不錯，當初也是醫生建議我爸吃的這種藥，但是從國内醫院直接買這種藥有點貴，恰好我在國外比賽的時候認識一個醫生朋友，他每過一段時間就會給我寄一些，等我下次回家拿來十盒給你，也就是一個療程，你先吃吃看感覺怎麼樣？”

“不用了，我現在都吃醫院開的國産降壓藥，效果也挺好的。”

“嗨，你跟我還用客氣。”

“哼，你小子有這份心，我就心滿意足了。”這時陳老注意到唯獨趙曜不在，于是問：“趙曜去幹什麼？”

李士聰也看了一圈，然後發現了趙曜的身影，“我看見他了，喏，一個人在那邊訓練，他中午隻要在這裡就從來不休息，是我見過的最拼命的人，這點我是挺佩服他的。”

陳老回應：“你光佩服有什麼用，跟人家學着點。”

“哎喲...喲，我肚子有點不太對勁，估計是剛才吃飯吃得太急了，不行，我得去拉個屎。”李士聰故意假裝。

陳老也隻能恨鐵不成鋼地說：“你可真是懶驢上磨屎尿多。”

說話間，李士聰已經溜走了。陳老朝趙曜的方向看過去，滿意地點了點頭。